他不贊同,剛開始反對就閉嘴了,示意我看門口。
線條流暢的黑色豪車,平日裏見得最多的豪車也就是蘭博基尼,法拉利,邁巴赫,賓利。第一次見傅慎言這麼張揚,開了一輛rolls-royc。
不過在這種宴會上,多的是豪車和名車,倒也不稀奇。
車旁邊站着司機,見到我,司機上前笑道,“太太,先生已經等了你好久了,他生病了,要趕緊回去!”
言外之意就是,傅慎言生病了,還等着我!
我下意識的想要開口拒絕,但見司機雖然臉上笑着,但雙手互掐着,看樣子是有些焦急。
我不由蹙眉,“他病得很嚴重?”
司機點頭,張了張口道,“已經兩天了,一直不吃藥,也不去醫院,今天還堅持過來,你……還是好好勸勸!”
我回頭看了一眼沈鈺,開口道,“你和三叔說一聲,我改天有時間過去看他!”
他點頭,一雙黑眸眯了眯看向車子。
我也眉來得及多想,幾步走到車邊,拉開了車門。
傅慎言閉着眼,薄脣抿成一條線,俊朗的臉上慘白無色。
下意識的湊近去看他,車裏沒有開暖氣,冰寒的冬天他額頭上還滿是汗。
“怎麼了?”
他一直閉着眼,臉色陰沉,完全沒有想要看我的意思。
聲音低沉冷冽,帶着幾分寒氣,“不上來就就下去!”
這話沒有絲毫溫度,還帶着幾分怒意。
我抿脣,鞋子太高,索性脫了高跟鞋,提着裙襬上了車,看着駕駛位上的司機道,“去醫院!”
司機愣了愣,看了看傅慎言,見他沒開口,便啓動了車子。
京城容易堵車,尤其是晚上十點左右,最容易堵得厲害。
開到市中心,車子就走不了,傅慎言微微蹙眉,額頭上滲出汗珠,臉色格外難看,眉頭緊緊蹙着。
看樣子格外嚴重,餘光見他修長的手指按在腹部,我愣了愣,對着司機道,“前面路口停一下!”
司機以爲我準備下車,遲疑了一下道,“太太馬上就到醫院了,你陪着先生看一下醫生……”
我扶額,我什麼時候在別人眼裏已經變得這麼冷血了。
頓了頓道,“前面有藥店,我給他下車買藥。”
“不用!”這話是傅慎言說的。
我脾氣一下就來了,看着他怒道,“不想死就閉嘴!”
車子停在路邊,我沒看司機驚愕的表情,只是提着裙襬開門下了車。
說實話,禮服真不是人穿的,拖拖拉拉的實在麻煩,還賊凍人。
尤其是京城這種冷氣森森的地方。
買好藥回來,我將藥分好,將從藥店要來的熱水遞給冷冰冰的男人道,“把藥吃了。”
他沒開口,冷得跟冰一樣,司機見我凍得直髮抖,開了暖氣,還將外套遞給我道,“太太,你先把外套穿上。”
傅慎言身上的黑色燕尾西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脫下來了,正是司機遞給我的那件。
我無語,這男人真的比女人還墨跡。
見他依舊閉着眼睛,掐着眉心,我不由開口道,“傅慎言,把藥吃了,你要是不想喫的話就疼死吧,我現在很累,沒精力陪你折騰。”
說着我將藥和熱水放在了置物架上,將身上的外套丟在他身上,開門下車。
手腕被他拽住,“去哪?”
“不用你管!”
“回家!”他開口,聲音壓得極重,車子啓動。
我也沒急着多說,只是看着傅慎言道,“把藥吃了!”
他睜開眸子,黑瞳里布滿血絲,能想象到他這些天估計一直都沒怎麼休息好。
一聲不肯啃的吃了藥,隨後繼續閉上眼假寐,司機有些摸不清情況,開口道,“太太,我門去醫院還是?”
“回家!”傅慎言開口,聲音不容置疑。
我抿脣,腦袋嗡嗡作響,“傅慎言……”
“一會雋毓會過去!”他開口,聲音裏帶着疲憊。
我不多說了。
沒多久就到了別墅,我提着裙襬格外的不方便,下了車,見傅慎言還閉着眼睛不動。
司機有些爲難的看着我,似乎不敢輕易碰傅慎言。
我無聲嘆了口氣,走到傅慎言身邊,開口道,“傅慎言,到家了,下車!”
他睜開眼,沒有動作,只是一動不動的看着我,眸子深邃得可怕。
對視許久,我終究是敗下來來了,朝着他伸手道,“我扶你下來!”
他抿脣,沒開口,只是高大修長的身子,幾乎大半都壓在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