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謹嚴看着我,情緒控制得很好,“殺人償命,你想要了怎麼做了嗎?”
我擡眸看他,目光有些冷,“我原本以爲你是喜歡她,但現在看來不是,這人都還在搶救,你就已經開始詛咒她死了。”
他愣了一下,開口要反駁,我沒興趣和他多說。
起身直接去了洗手間,路過樓道口時,不由慢了腳步,傅慎言和程雋毓在裏面抽菸。
說是抽菸,其實就是兩個人有話要說。
我沒靠近,只是停頓了一下,樓道里傳來程雋毓清冷的聲音,“後悔嗎?”
傅慎言將菸蒂夾在修長的指中,目光很淡,“沒什麼可後悔的。”
程雋毓失笑,“若是陸欣然這一次真死了,你打算怎麼辦?”
“賠!”傅慎言只吐出一個字,聲音淡得可以。
“呵!死一個還不夠,兩個都要死?兩個愛你的女人都死了,你還真想得出來。”
聽到這裏,我沒興趣聽了,說白了這些話我就不該聽,明知道結果,還要來確認,最後給自己徒增悲傷。
直接去了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陸欣然轉到普通病房了。
麻藥過後,陸欣然就醒了,她臉色慘白,躺在病牀上遲鈍了幾秒。
見林宛和莫知騁都在,她張了張口,聲音有些低啞,“爸媽,我怎麼在這裏?”
林宛拉着她,開口道,“你受傷了,是傅總送你過來的。”
陸欣然愣了愣,大概也是想到了自己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在病房裏看了一圈,見到傅慎言,一雙眸子就突然紅了,看着傅慎言聲音嘶啞道,“慎言哥,疼!”
說着,眼淚就出來了,又委屈又可憐,朝着傅慎言伸手,要去拉傅慎言,但她微微一動,扯到了傷口,疼的長長的嘶了一聲。
傅慎言上前,扶住她,微微沉了沉眸子開口道,“你剛做完手術,別急着動!”
陸欣然一把抓住他,目光狠狠的朝着我射了過來,開口道,“慎言哥,是沈姝,她要殺我,她要殺我,這女人太可怕了,你不能和她在一起,她太可怕了。”
說着拔尖了聲音指着我大吼,“你滾,不要在這裏,我不要見到你,你走!”
我抿脣,看着她,沒有表情,目光落在傅慎言身上,她依靠着他,心口的疼痛開始蔓延。
她看着林宛和莫知騁,拉高了聲音道,“爸媽,我要告她,她故意傷人,我要告她!”
說着,就四處找手機。
林宛和莫知騁不知道爲什麼一直沒有拿手機,而是複雜的看着她,也更加複雜的看着我。
傅慎言也沒有開口,只是面色陰沉的由着她找手機,自己撥出了那三個數字。
“喂,警察局嗎?我要報警,有人故意傷害,重傷!”
隨後她快速的報了地址。
我看着傅慎言,見他面色陰沉,但依舊一句話也沒說。
程雋毓看着我,微微頓了頓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抿脣,有些不在乎道,“我等警察來!”
程雋毓蹙眉,“慎言在這裏,他會處理的,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冷笑,目光依舊看着傅慎言,“所以,我走了,就可以繼續加一條,畏罪潛逃?”
程雋毓不開口了,目光落在傅慎言身上,等着他開口,但傅慎言沒有開口要管的意思。
沒多久,兩個穿着警服的年輕人就來了,見到病房裏的人,兩人都愣了愣,看樣子是都知道。
畢竟都是京城的風雲人物,估計也沒少在頭條上看見。
兩個年輕人走到陸欣然病牀前,開口道,“陸小姐是嗎?剛纔是你報的警嗎?”
病房裏過於安靜,陸欣然看着林宛和莫知騁的態度,似乎有些意外,爲什麼他們至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
但她沒多想,只是看着我,擡手指着我道,“是她,我要告她蓄意殺人。”
兩個年輕人看向我,走到我面前道,“小姐,麻煩你和我們走一趟。”
“不是她,警察同志不是她,我可以作證,我們家太太沒有殺人。”張嫂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擋在我面前看着兩人道,“警察同志,我們家太太沒有殺人,你們抓錯人了。”
陸欣然猛地就冷笑出來了,“不是她,不是她難道是我自己刺傷自己的?”
張嫂怒目瞪着她,大吼道,“就是你自己傷自己,你是故意陷害我們太太的。”
陸欣然沒想到會被反咬一口,怒目瞪着她怒了,“你血口噴人。”看向傅慎言道,“慎言哥,你看到的,對嗎?是她傷的我,你看到了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