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發呆,她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算了,你還是和傅慎言繼續糾纏吧!反正失望沒攢夠,你離開也不甘心。”
頓了頓,她進了浴室,有些無奈。
出來的時候,她擦着頭髮,看着我道,“一會想喫點什麼?”
“都可以!”我特別羨慕木子的果決,在這一點,我從來就是拿不去放不下,極其惹人噁心。
靖城的確是個特別適合生活的地方,生活節奏慢,房價物價低,氣候溫和,美食居多,無論是街道還是郊區,都是隨處可見的景色。
春有滿城櫻花,夏有藍花楹,秋有滿地金黃的楓葉,冬有雪白頭。
也難怪,程雋毓一開始會推薦我來這裏生活。
木子貪喫,尤其是肚子裏有娃,她不用刻意減肥,孕吐反應不明顯,所以基本兩天下來我們都是逛喫逛喫。
在靖城呆了幾天,木子打算去鄉下呆幾天,我沒去。
無論未來怎樣,我和傅慎言之間總要說個清楚明白。
我買了回江城的票,木子買了去鄉下的票,在高鐵上分開,我上了車,找了座位,靠窗坐了下來。
記得很小的時候,淮安巷子裏一直重複着一首歌叫《離別的車站》,那時候不懂爲什麼會有那麼多大人喜歡這首歌,還那麼火。
現在想想,那是一代人的青春,互聯網不發達的年代,幾封書信也解不了相思。
興許是走神得厲害,沈鈺什麼時候坐到我身邊的我也不知道,列車前行我回頭瞧見他俊朗的臉才反應過來。
“真巧,小姝!”
我回頭,避開了他的笑,有些煩躁,他精通it,想要坐到我旁邊並不難。
“沈鈺,你想要什麼?”我自認爲自己平凡且平庸,沒有值得他頻頻回頭的理由。
他沒急着開口,只是盯着車窗外的風景緩緩道,“歸屬感!”
歸屬感?
我擰眉,“你的歸屬感來自我?”
他不開口了,只是盯着我看。
我理解不了,所以沉默了。
靖城到江城,也就是一個小時的車程,沈鈺費心坐到我旁邊,卻是一句話沒說,只是一路安靜的同我看着車窗外的風景。
“親愛的旅客們,江城站到了……”車站的廣播隨着列車停下,響了起來。
我起身,伸手去拿車架上的行李箱,還沒有夠到,箱子就被一雙白玉般的手拿走了。
都是些換洗的衣物,算不上重,但也不輕。
沈鈺高了我大半個頭,我看了看他,伸手接過他手中的箱子,開口道,“謝謝!”
他將箱子提在手裏,另一隻手拉住了我拿箱子的手,我擰眉,本能的要收回。
被他按住,“人多,不安全!”
我蹙眉,“我知道,你鬆手!”
他無動於衷,我收了幾次,都被他緊緊握住,車廂裏的人緩緩朝着外走,我們隨着人流涌出。
身邊有人小聲議論。
“哇!這男的好帥!”
“別犯發癡,沒看見人家已經有老婆了嗎?他老婆還懷孕了。”
“是哦,好可惜,他老婆好有福氣。”
……
沈鈺看向我,嘴角隱隱帶笑。
忽視了他的表情,我低眸隨着人羣走。
出口人多,我大着肚子,沈鈺有心護着,好在周邊人也不多,一路還算順暢。
出了車站,沈鈺打了電話,隨後將我帶在路邊。
我有些不耐煩,開口道,“已經出來了,你放開我吧!我打車回去!”
他低眸,看了我一眼,目光淺淡,“我叫人來接了,我一會送你回去。”
“不用!”我伸手掰開他拉着我的手。
被他用力拉住,他有些強硬,“聽話,傅氏股票回落了幾天,時間雖然不長,但中間也有沒有支撐住的股民,你才離開傅氏,不排除會有喫虧的股民找你算賬。”
“你不用嚇唬我,傅氏不過一個星期的低落區,不至於。”我不炒股,這其中道理我不太懂。
他看了我一眼,有點像看白癡一樣。
一輛黑色賓利停在路邊,他不和我多說,將行李箱遞給從車上下來的黑衣男人,拉着我上車。
車站附近車多,但此時人都來了,我在多說,顯得矯情做作,索性我也不多說。
直接上了車。
沈鈺坐到我身邊,對着司機道,“去南苑餐廳!”
我蹙眉,“既然不去山水居,那我先打車回去了。”
說着我便要下車,被沈鈺拉住,“已經中午了,你不餓,肚子裏的娃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