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簡單的一句話,薄司寒已經反覆看了幾十遍。
他甚至是能想象的到,她發送這條消息的時候應該剛剛洗過澡,懶懶的躲在被窩裏。
只是想想象着那個畫面,薄司寒就覺得一股熱流蔓延全身。
修長的手指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水,薄司寒起身走到不遠處的保險櫃,彎下腰去,熟練的在保險櫃上輸入密碼之後,又驗證了一下指紋。
咔嚓,保險櫃的門彈了出來。
在保險櫃的頂層放着一塊黑色的石頭,正是之前慕晚晚和他一起從山裏挖出來的那塊。
薄司寒的手伸到保險櫃裏,正準備把石頭拿出來,結果手指不小心的劃過了石頭尖銳的部分,立刻傳來了一陣劇痛。
薄司寒把手拿出來,看了一眼。
食指的指腹竟然是被石頭給劃破了,冒出了一滴血珠。
看到那血珠的一瞬間,薄司寒內心升起了一陣子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狂躁。
這種狂躁讓他有種想要毀滅一切的衝動。
但是也只是一瞬間,薄司寒便意識到了自己情緒上的不對勁,他憑藉着極度冷靜的頭腦硬生生的壓制住內心的狂躁,然後重新把保險櫃鎖上了。
他剛纔打開櫃門,也不過是爲了檢查一下石頭在不在。
雖然他的保險櫃非常的保險,但還是得親眼檢查一下才可以。
明天就要把石頭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去,薄司寒沒有多想剛纔的狂躁到底是由何而來,向洗手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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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閻家。
陰暗潮溼的地下室內,白熾燈將狹小逼仄的空間照亮,依舊是顯得陰氣森森。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皇甫雲飛縮在角落裏,臉色慘白的看着正站在鐵牀邊忙活的閻珏。
閻珏的身上穿着白大褂,臉色帶着口罩,眼神冷靜的看着躺在鐵牀上的男人。
準確來說,那個男人是被鐵鏈束縛在鐵牀上的,他的嘴巴被膠帶給老老實實的封住,只能發出悶悶的嗚嗚聲。
男人的眼淚和鼻涕已經糊了一臉,眼神帶着將要面臨死亡的絕望。
而他的右手腕和左手腕都被開了個口子,鮮血正不斷的順着傷口流出來,滴落到牀邊的透明器皿裏。
“差,差不多行了。你還真的想鬧出人命嗎?”皇甫雲飛看着眼前這一幕,冷汗已經把他的後背給打溼了。
他自認爲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可和閻珏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了。
不,閻珏已經不是正常人了,他就是一個變態!
白熾燈的光打在閻珏的身上,他那一身陰暗的氣質就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索命的幽靈,他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了一眼皇甫雲飛:“我不想要任何不必要的麻煩。”
躺在牀上的男人意識到閻珏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眼淚更是洶涌了。
“我我也只是聽說人血可以滋養神石,我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啊,你真的大可不必這樣。”皇甫雲飛聞着空氣中越來越濃的血腥味,幾乎要吐了。
閻珏眯了眯眼睛,口罩後的脣角上揚成了詭異的弧度:“是真的還是假的,多試幾次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