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直的馬路上,一行豪車疾馳而來,可謂是殺氣騰騰,並且不帶一絲掩飾,飆車的路上,充滿了囂張的味道,最前方,一輛豪車一馬當下,仔細看去,卻是一輛底盤低矮,油氣漆黑髮亮的蝙蝠跑車,充滿了霸氣味道。
車子一路狂飆,副駕駛座上,陳飛手撐下巴,看着窗外。
一隻手,則是緩緩的敲打着自己的膝蓋,眼神怔怔出神。
現在的婚禮,應該進行到一半了吧?
打擾秦鴻雨的婚禮,陳飛並不想這樣,但眼下,陳飛卻不得不爲之了。
今天這一次的婚禮,對不起,陳飛要破壞了!
眼中閃過一絲堅決的同時,而今天,一場隆重的婚禮在中海市舉辦了,其實也並無太大的動靜,雖然邀請了很多親朋好友,可實際上,這一場婚禮驚動的人卻並不多,知名度也一般。
在海天酒宴,二樓的禮堂大廳上,大約四十幾張桌子,下面是滿滿一堂,全部是賓客。
投影儀上,循環播放着一組組恩愛的照片,有的在草地上,有的在海岸邊,男人高大帥氣,牽着女孩的手,一臉幸福的笑容。
場下,賓客們觥籌交錯。
“哎,譚岑和秦鴻雨這兩個孩子,也算是磕磕絆絆了,這麼多年,終於走到了一起,不容易啊。”一桌同事的位置上,瞧了一眼在婚禮舞臺上忙碌的兩個人,一個同事舉起酒杯,唏噓的道。
“是啊,聽說譚岑追求這個秦鴻雨好多年了,兩人還是青梅竹馬呢,但秦鴻雨一直對這個譚岑不假辭色。”
“兩人終於還是走到了一起。”
“有情人終成眷屬啊,來來來,喝酒。”幾個同事笑着道,紛紛乾杯。
這樣的情況,出現在婚禮的各個地方,在新人親家公父母的桌子上,兩對新人的父母,更是唏噓不已啊。
今天是他們兒子、女兒大婚的日子,爲人父母,哪個不是期盼着這一天?
秦鴻雨的父親,秦禾,五十多歲了,頭髮都斑白了一半,這會喝的是滿臉通紅,人幾乎都站立不穩了,“鴻雨二十八,我差點都以爲嫁不出去了。。”青禾舉着酒杯,喫力的道,“呵呵,我這輩子最驕傲的事,就是培養出這樣一個女兒,送她出國留學。”
“老頭子,你少喝一點,你心臟不好,早說了,一會還要去給所有的賓客們敬酒呢。”
“我、我女兒結婚,我高興!”秦禾大着舌頭道。
“讓親家公喝吧。”西裝革履,打扮的十分得體,像一對成功人士的譚岑父母,微笑的道,又悄悄壓低了聲音,“我準備了一點葡萄汁,一會就灌倒紅酒瓶子裏,就當紅酒了。”
譚岑父親呵呵一笑,低聲的得意笑道。
“你呀。”譚岑母親雙眼都眯成了一道彎彎的弧線,一臉無奈的笑,但很明顯同意了這個方案。
“咳咳。”譚岑父親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瞧了一眼附近,正色的道,“時間不早了,這一圈敬酒下來,得大半個小時呢,叫上譚岑和秦鴻雨,一起去給賓客們敬酒吧。”
“恩。”秦鴻雨母親扶着秦禾站了起來。
就在這時,二樓大廳的大門口,有一陣微微騷動的聲音,只看見一羣人浩蕩而入,讓這門口收禮金的人都微微一愣。
陳飛披着黑色的風衣,一臉平靜的微笑,拿着一張紅色燙金的請柬和一張封紅的紅包到那收禮金的人面前。
“陳飛,八百八十八萬。”
“什麼??”
坐在那的四個人,渾身一抖,手掌都發燙了起來,差一點站立不住。
四個人齊齊站了起來,看着陳飛手上的那一張紅包,用手這麼一捏,清晰的感覺到在這個紅包裏,一張硬硬的銀行卡,再看這一羣人進門,一身奢侈品,又隱約以這個青年爲主,一看就是來頭不小。
難、難道是真的?
“快,快拿刷卡機來。”一個秦鴻雨的叔伯,顫抖着手,如此道。
這幾個人失態的反應,和小範圍引起的轟動效應,陳飛都已經懶得再去看一眼了,而是轉頭,看向了在婚禮臺上的那一羣人,眼神微微波瀾,眼底都翻起了一絲微紅。
秦鴻雨正挽着譚岑的胳膊,身邊圍着四五個長輩父母,正一桌一桌的敬酒過去,瞧這個模樣,十分的恩愛。
秦鴻雨。。這是打算帶着我的孩子,嫁給別人嗎?
“少爺。。”背後,冷月看到這一幕緊張的道,唯恐陳飛有什麼當場失態的舉動。
“走,入場了。”陳飛艱難的轉過了目光,脫下了背後的風衣,隨手交代了這個冷月的手裏,這才邁開步伐,向着婚禮的大堂裏走去,背後,冷月這才慌不迭聲的接住,送了一口氣的同時,匆匆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