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久凌順勢接過:“當然可以,我們想知道誰是你想看的,誰是順便看的?”
陸遠程瞪着那個可惡的小傢伙,“怎麼?非要我分個主次?”
易久午倒是理解道:“沒事兒,陸叔叔你就說看我姑姑的,我不生氣。”
易久柒頭也沒擡,幽幽扔了句,“話都讓你說了,陸叔叔說什麼?”
話音落下,衆人哈哈大笑。
沒想到陸遠程也有被人給逼得說不出話來的時候,還是四個小傢伙。
桌上的衆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唐寶兒臉上滿是窘迫,“你陸叔叔當然是看小午,我纔是那個順便的。”
陸遠程看着對面整整齊齊的四小隻,不慌不忙一人一句,真是好氣又好笑,果真是容凌和慕安歌的種,忒腹黑。
他清了清嗓子……
他清了清嗓子道:“如果按我想看的爲主,那當然是小午,在家就這麼盤算的,如果按先看到的爲主,那就是你們姑姑,昨晚你們都睡覺了,只要你們姑姑在這等我。”
四個小傢伙每個人都朝他伸出一個大拇指,表示他過關。
陸遠程假裝擦了擦汗,然後看向唐寶兒,“這想做他們的姑父,沒點智商還真不行。”
唐寶兒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好好喫飯。
齊戀亞笑道:“看來我家寶兒不愁沒人護着了。”
陸遠程道:“那是,就對面這四小隻,我都得罪不起。”
衆人說說笑笑,氣氛十分溫馨,只有郭宏宇的眉頭緊蹙,心裏越發不安。
他越是接觸就越覺得,他們早已經知道了三小隻的身份。
否則安歌的一個乾兒子,怎麼可能她的親戚朋友家人都知道了,這幾個孩子到底在安歌那呆了多久?
就算容凌和安歌會拿他們視如己出,那些親戚朋友總不至於吧?
可現在似乎所有人都把那三小隻都當成了安歌親生的了。
他在心裏默默地嘆了聲,這情況可怎麼辦?
誰又知道,這倆人遠隔千山萬水,居然都能在一起呢?這是多深的緣分?
喫過飯。
慕安歌帶着易久午去了郭宇宏房間,讓他又給小午又診了診脈。
其實她也會,她只是找個藉口想跟郭宇宏談談。
他師父跟她診斷的一樣,雖沒有見好的趨勢,但也沒有再嚴重,這樣就很好了,最起碼能給他們爭取點時間。
檢查完,她就站在門口喊:“容凌、容凌——”
沒一會兒,容凌過來,神情緊張地問:“怎麼了?”
慕安歌:“沒怎麼,你帶小午先出去,我跟師父有點事。”
容凌應聲,乖乖的抱着孩子離開,耐心十足。
郭宇宏詫異地問:“還有什麼事?”
慕安歌笑了,“想跟你聊聊。”
郭宇宏的一顆心瞬間懸了起來,他生怕她跟他說,他們已經知道孩子就是他們的孩子,這次就是帶他們回去的。
但看着她笑嘻嘻的樣子,好像不是談這種嚴肅話題的態度,他穩了穩心神問:“什麼?”“別那麼緊張嘛。”慕安歌貼着他坐下來,“師父你今年55了吧?”
郭宇宏應聲,“嗯,難得你還記得。”
“當然記得,師父對我的好,我記一輩子。”
郭宇宏笑,“嘴巴這麼甜?有事求我?說吧。”
“什麼叫有事求你?我就是想跟你聊聊心裏話,”慕安歌說着,又朝他湊了湊,“師父,你覺得容凌媽媽怎麼樣?”
郭宇宏很是意外,詫異地問:“挺好啊,怎麼了?”
慕安歌又問:“那你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