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面無表情道:“每個人都有不能觸及的底線,你媽做的那些事我也只是針對你媽,從未遷怒於你,但立場不同我無法兼顧,你把我當大哥的時候,我把你也當做家人,你恨我沒關係,希望你只針對你該針對的人,不要波及無辜。”
容悅哈哈大笑,“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擔心慕安歌。”
容凌一本正經道:“不!我是在擔心你,若你真的對他們娘倆做了什麼,我不確定會對你做什麼!”
容悅看着他,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掉下來。
她一句話沒說,直接出了老宅。
容凌深深地嘆了聲,看向在一邊看傻了的蘇銅,“你,自己去領罰!”
蘇銅應聲,“是,凌哥。”
容凌又道:“下次再出現這樣的疏漏,你就滾蛋!”
蘇銅再次應道:“是!”
容凌說完,這才提步上樓,卻看見樓梯往下第三個臺階上站着的那抹纖細的身影。
“你怎麼下來了?”
慕安歌抱着膀,嘴角上噙着似笑非笑,“見你這麼久沒上來,就下來看看。”
容凌失笑,提步走到他的跟前,抓過她的手,問:“擔心我?”
慕安歌無情的抽回自己的手,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小聲的囁嚅了句,“不要臉,誰擔心你?”
容凌笑道:“說句好聽的話,哄哄我能怎麼樣?”
“我說我擔心你,你能信嗎?”
容凌道:“怎麼不信?你說的我都信。”
慕安歌無語了,“……就你跟容悅,受傷的只會是容悅啊,你們這天差地別的戰鬥力,說我擔心你,我的良心也過不去啊。”
容凌看着她正兒八經的跟她辯論,“你以爲只有打在身上纔會受傷嗎?你不知道有的時候,一句話比一把刀子還傷人嗎?”
慕安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似是想在他的眼裏看出他玩笑的成分。
“她說什麼了?”
容凌深吸口氣,“說我從未把她當妹妹。”
“你幹了什麼?”
“打了她一巴掌,她剛纔故意用頭撞桌角,尋死覓活的作,我沒攔着,她就說了這麼一句。”
“傷心了唄。”
“我沒想把她牽扯進來,但我也不能看着潘辰蘭逍遙法外,我也能理解容悅的心情,回來後家沒有了,爸媽進了看守所,雖然知道罪有應得,但理解歸理解肯定會難受,所以她對我做什麼,我都可以接受,但不能遷怒別人。”
慕安歌道:“所以你說了最後那段話?”
“嗯,她前段時間她去了M國,本來說過年不回來的,不知道怎麼還回來了,還趕在這個節骨眼上,要是判完了可能她也不至於這麼作!”
“好了,別想了,既然能理解,就別放在心上了。”
“爺爺好點了嗎?”
“好了,剛給他喝了藥,現在聽南南說笑話。”
“幸好南南在。”
慕安歌應聲,轉身上了樓,容凌也跟了上去。
——
這邊容悅一口氣直接出了容家老宅,去找了潘國柱。
到了他家,難得也看見了潘文軒。
他一副剛睡醒的樣子,頭髮亂糟糟的,雙眼無神,腳上趿拉着一雙拖鞋,懶懶散散的在樓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