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曉曉!
喊她親親密密的消息,喊我要麼喊徐安安要麼喊徐醫生。
混蛋,混蛋混蛋!
洗完澡出來,剛打開門,一陣香味立即撲入鼻中。
我走到飯桌前一看,果不其然的看見了滿桌子我愛喫的菜。
寧澤言端着兩碗飯從廚房裏出來,偏頭看了我一眼,“老婆,喫飯。”
“誰是你老婆。”我故意冷着臉走到飯桌旁坐下,從寧澤言手裏拿過其中一碗飯,抓起筷子埋頭開喫。
跟我煮的麪條比起來,寧澤言煮的飯菜簡直不要太好。
喫飽喝足,我摸着鼓鼓的肚子走到沙發坐下,打開電視,任由寧澤言自己一個人繼續忙碌。
寧澤言在廚房裏忙碌完出來,緊跟着又去拿了衣服洗了個澡,再從衛生間出來後,和往常一樣走到我身旁坐下。
我看也不看他,站起身,往房間走。
寧澤言又跟了上來,我踏進房門後立即回過身,把他擋在門外,“寧醫生,很晚了,我要睡覺了。”
寧澤言只是看着我,不說話,也沒有動。
我最怕的就是他這樣看着我什麼都不說,暗暗咬了咬牙,強迫自己狠下心來,繼續說:“孤男寡女住在一起總歸不好,寧醫生的公寓如果裝修好了,明天就搬回去吧。”
寧澤言皺了皺眉,“你見過夫妻分居媽?”
“見過……”猛地反應過來,我麪皮僵了僵,對上寧澤言含笑的雙眼,咬牙切齒的說,“誰和你是夫妻了!”
寧澤言低笑了聲,張開雙手抱住我,語氣溫柔的說:“老婆,天氣太冷了,我一個人睡不着,想抱着你睡。”
“我不想和你睡。”我用力將寧澤言推開,當着他的面把房門關上。
門外,寧澤言不依不饒的聲音隔着門板傳進來。
“真的不要我陪你睡?”
“不要!”
“老婆你變了,你早上才說喜歡我的身體。”
“……”
我早上是腦抽了纔會說喜歡你的身體!
沒再理會寧澤言,昨晚一夜沒睡好,我鑽進被窩裏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半睡半醒中,我隱約的好像聽到有什麼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恍惚中想到寧澤言還在外面,我渾身一個激靈,頓時睡意全無。
幾乎想也不想的,直接掀開被子,連鞋子都沒穿就拉開房門衝了出去。
客廳裏的燈亮着,我環視一圈,最後在茶几旁看到了正蹲着的寧澤言,而他也在看着我。
見他沒事,我鬆了口氣。
再看寧澤言手裏的東西,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你在幹嘛?”
幾乎是我話音落下的那刻,一縷鮮紅從寧澤言的手上溢了出來。
我腦子空白了一瞬,身體比腦子更快做出反應,幾步跑到寧澤言面前,抓起他的手,“怎麼這麼不小心?”
寧澤言的腦袋忽然往我肩頭上一歪,“老婆,疼。”
疼疼疼,疼死你算了!
我將寧澤言拉到沙發坐下,細細檢查了一下他手上的傷口,“玻璃渣子有沒有弄到裏面去?”
沒聽到寧澤言啃聲,我擡頭看了他一眼。
見他還在直勾勾的看着我,心底不由得一惱。
丟下他的手,去電視機下的抽屜裏翻出兩張創口貼丟到他懷裏,“自己去洗一下手,把傷口貼好。”
我去陽臺找了掃把和垃圾鏟,把茶几旁打碎的玻璃杯渣子掃乾淨,最後又拿拖把拖了一遍,才稍稍放下心來。
回房的時候路過衛生間,剛好和從裏面出來的人碰上。
見他手裏還拿着創口貼,我沒好氣的瞪了寧澤言一眼,從他手裏接過創口貼,幫他貼手上的傷口。
“老婆,我受傷了,想跟你睡。”
“……”
我知道我不該對寧澤言心軟的,可我的腦子不受自己控制,身體也不受自己的控制,他隨便裝裝可憐,我又忍不住心軟了。
望着黑漆漆的屋頂,我嘆了口氣,將伸進我衣服裏的那隻不安分的手按住,“不想睡覺就去外面看電視,別動手動腳。”
“手冷,想暖。”
“放你自己肚子上暖。”
我暗暗翻了個白眼,翻了個身背對着寧澤言。
察覺到他又貼了上來,我沒再管,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第二天早上起牀,我才發現,我又睡到了寧澤言的懷裏。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寧澤言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伸進我衣服裏來了。
我羞惱的將他的手扯出來,起牀洗漱。
去上班的時候,在醫院門口遇到了黎曉惠,黎曉惠視線在我被寧澤言牽着的那隻手上停留片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旁的寧澤言,衝我露出一個“我就知道你們還沒完”的表情。
回到辦公室時,時間還早,辦公室裏沒別的人,黎曉惠立即湊了過來,壓低聲音問:“前兩天寧醫生惹你生氣了?”
我想了想,說:“是。”
對上黎曉惠好奇的目光,我繼續說:“他騙了我。”
黎曉惠鬆了口氣,“我還以爲是什麼事呢,我們家那位不也天天騙我,說了不抽菸了還偷偷藏着煙,我抓他抽菸都快抓出情趣來了。”
“不一樣。”我搖頭,“他是……”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麼跟黎曉惠說纔好,糾結了許久,我才稍稍扯出點頭緒出來,“他不喜歡我,他喜歡的是……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姑娘,那姑娘死了,他纔來喜歡我的。”
黎曉惠愣了愣,“你是說,寧醫生把你當成那個死掉的姑娘的替身?”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我重重的點了點頭,“是啊,要是那姑娘沒死,他就不會和我在一起了。”
換做從前,這些事我是憋死也不會跟任何人說的。
大概是黎曉惠平時對我很是照顧,和我也談得來,之於我而言就像是以爲知心大姐姐一樣,面對着她我自然而然就說出口了。
黎曉惠似乎不相信,又問:“你確定你說的是寧醫生,而不是狗血言情劇裏的渣男嗎?”
我無語的看着黎曉惠。
爲什麼寧澤言就不能是渣男。
他可渣了好嗎!
曾經還霸道總裁上身一百萬買一個陌生女人一夜呢。
“一個人的嘴巴能騙無數人,眼神卻極少能騙得到人。”黎曉惠在我身旁坐下,“要是說寧醫生不喜歡你只是把你當成什麼替身,打死我都不相信,既然他是真的喜歡你,你還有什麼好糾結的。”
我不吭聲,黎曉惠嘆了口氣,又繼續說:“安安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擰,說白了就是太一根筋,還愛鑽牛角尖。”
我飛快的擡起頭看了黎曉惠一眼。
黎曉惠沒好氣的瞪着我,“人不是萬能的人民幣,一個人喜歡上另一個人總會有理由,就算寧醫生是因爲你長得像那個姑娘才喜歡你的又怎麼樣,他現在確確實實喜歡的人是你不就好了。”
道理我都懂,可明白是一回事,真正不介意又是另一回事。
隱約聽到外面傳來其他醫生和護士說話的聲音,黎曉惠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究竟什麼對你來說纔是最重要的。”
什麼對我來說纔是最重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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