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這諄諄的關心之語,讓葉風雲渾身暖暖的。
葉風雲雖然從未見過自己的母親,也沒品嚐過母愛,但從二姨的身上,他彷彿看到了母親的影子。
“好的,二姨。”
葉風雲噙着淚,說道。
“嗯,風雲,明天一定要來二姨家,二姨包餃子給你喫。”葉桂芳慈祥的說道。
“二姨,我一定去。”
葉風雲鄭重道。
“好,就這麼說了,風雲,一定要好好的。”
葉桂芳和葉風雲交代完了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葉風雲看着手機,嘴角浮現了一抹柔和和滿足的微笑。
……
首都軍區招待所,一個會客室裏。
趙老坐在沙發上,渾濁的雙目凝向眼前那氣勢不凡的男人,嘴角噙着一抹玩味說道:“王部長,你說讓我勸說小葉前往暹羅國給暹羅王后治病,這個忙,我可以幫。”
坐在趙老對面沙發上的正是外交部的一把手王義夫。
他一聽趙老同意幫忙,立馬站了起來,十分欣喜道:“趙老不愧是老革命家,高風亮節,令晚輩佩服!那這事,就要多麻煩趙老了。”
只是,趙老卻擺擺手道:“王部長,你先坐,我話還沒說完。”
王義夫再次坐下,說道:“請趙老指教。”
趙老道:“王部長,我可以幫忙勸說小葉,只是,王部長,你可能對小葉的情況不是很瞭解。”
王義夫眼睛一動,他這次來找趙老,就是希望趙老能夠勸說葉風雲,讓他出手,幫暹羅王后治病。
他來找趙老,說了這事之後,趙老就爽快答應了,只是,此時,趙老突然來了一個轉折,這讓王義夫心頭敲鼓,不知道趙老又要說什麼?
“趙老,其實,對於葉醫生的情況,我也有點了解。”王義夫說道。
“哦?你知道他父親是誰嗎?”
趙老反問。
“知道,葉醫生的父親,正是國家特等英雄,蕭雲天。”王義夫老實說道。
趙老點頭道:“不錯,小葉的父親,正是蕭雲天!關於蕭雲天的情況,不用我說,你應該也知道了。”
“晚輩知道。”王義夫老實道。
趙老露出了一抹冷笑,說道:“王部長,蕭雲天爲國立下汗馬功勞,卻落得這般下場。
現在,你想讓他的兒子代表外交部去爲暹羅王后治病,難道,你不覺得諷刺嗎?”
趙老說話,相當直接。
王義夫老臉也是無比古怪。
是啊!
葉風雲的父親,爲國立下大功,卻被污衊爲叛徒,“保護”了這麼多年。
而他的母親,卻被生生逼死。
現在,好傢伙,你卻想讓葉風雲代表外交部出面,爲暹羅王后治病,難道,不諷刺嗎?
葉風雲又能答應嗎?
“趙老,我明白你說的。”王義夫輕嘆一口氣道。
趙老也是嘆息一聲道:“王部長,老朽此來京城,就是爲了給上面施加壓力,要求釋放蕭雲天!可惜啊,我還是老了,他們都不把我放在眼裏了。連我這個面子都不給了。”
王義夫聞言,身軀微微一震,忙道:“趙老,您不能這麼說,您是開國功勳,老革命家,誰不敢給你面子。”
趙老冷笑一下,說道:“他們若是給我面子,怎能出爾反爾?”
趙老很生氣。
本來,在他的爭取下,上面已經答應要放蕭雲天了。
可是轉而,就改變了自己的主意。
這讓趙老感覺很打臉,也很生氣。
此時,面對外交部的一把手,他忍不住發了些脾氣。
王義夫雖然是外交部一把手,但終究不是這個國家的核心,有些話,他不能說,也不敢說。
“罷了罷了。”趙老擺擺手,說道:“王部長,你回去吧,我會勸說葉風雲前往暹羅,爲暹羅王后治病的。”
王義夫再次站了起來,恭敬道:“那多謝趙老了。”
“嗯,你去吧。”
“是。”
王義夫離去了。
趙老坐在那裏,嘴角浮現着冷意。
他喃喃自語:“光讓馬兒跑,卻不讓馬兒喫草!這簡直就是狗屁!”
此時,趙俊江走了進來,看向父親道:“爸,王部長,找您有什麼事啊?”
趙老冷笑一下,就把王義夫來意說了。
當趙俊江聽了趙老的話,也是冷笑道:“爸,你就不該答應他的!小葉的父親立下這麼大的功勞,還落得這般下場,你還讓小葉去給暹羅王后治病,這不是太諷刺了嗎?”
趙老看着兒子,輕輕搖頭道:“小葉還是得去。”
“爲何?”趙俊江反問。
“這是一個很好爲小葉揚名立萬的機會。”趙老緩緩道。
聽了父親這話,趙俊江想了一下,便眼睛陡然睜大,恍然大悟,說道:“爸,我明白了!小葉雖然醫術和功夫無雙,但他終究還沒有引起這個國家的上層注意。
而假如小葉治好了暹羅王后的病,那他將引起上層的注意,只要上面注意到了他,您要是再活動釋放蕭雲天,那就容易了,對嗎?”
趙老輕輕點頭,嘴裏說道:“這還不夠,我還要通過小葉爲暹羅王后治病的機會,幫他添一把火,造造聲勢!”
趙俊江聞言,疑惑不已道:“爸,您要幫他添什麼火?造什麼勢?”
趙老看了一眼兒子,並沒跟他說,而是道:“你現在聯繫小孫。”
“是。”
趙俊江應了一聲,急忙拿起桌上的紅機,撥通了孫首長的電話。
“孫首長,我爸要和你說話。”趙俊江對電話裏的“小孫”說道。
“好的。”孫首長應道。
趙老示意兒子出去,趙俊江點點頭,便離開了房間,趙老拿起了電話,便對孫首長道:“小孫,你上次跟我說,說是有兩名華夏科學家、兩名華夏軍人,被暹羅國關押在了一處祕密基地是嗎?”
孫首長聞言,立馬道:“不錯!那兩名科學家,是國寶級別的科學家,他是我們派去援助巴國的科學家。
豈知,在五年前,神祕失蹤,後來,國安局經過調查,卻纔得知,這兩位科學家,正是被暹羅國扣押了。
我們設法營救,可是迫於很多客觀原因,沒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