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誌強瞠目結舌，下意識地就想伸手去捂褲子，“能不能別這麼耍流氓。”
王霞哈哈大笑起來：“行了。你倆，確定這事能這麼着啊。不過我覺得還是保險點，冉宇明剛剛也跟我發信息，說他那邊還在看，鄭明傑雖然看似流程都走了，但是還是有很多漏洞的，他再去看看能不能從這些方面入手。我回去找他看看，然後我自己也要忙忙公司的事情。然後你倆就守着這邊，等結果吧。”說完，王霞瀟灑地上了自己的車子離去。
“我的媽呀，可算把這個祖宗送走了。”方誌強看着王霞的車子絕塵遠去，擦了一腦門子的汗，忽然覺得不對勁，轉頭看見李瀟瀟跟王霞如出一轍的似笑非笑的神情，通常有這種笑的時候絕對沒好事，方誌強瞬間就石化了：“祖宗……”
他怎麼忘了，這纔是真正的祖宗。方誌強趕緊擺出一臉諂媚的笑，恨不得能找小小借根尾巴在屁股後面搖：“瀟瀟，咱們不是說好了今天去我家喫飯嗎。我爸說了你臉色還是不好，讓我姑從家裏寄的幹棗過來，說是好東西給你拿回家補身子。還特地做了好幾樣你愛喫的菜。走吧，剩下的事情就等光頭這邊給我回話，然後晚上我再出來接着盯着。”
李瀟瀟本來還是有心開玩笑的神情，聽他這麼一說卻是楞了一下，臉上的笑凝固住了。
方誌強心裏頓覺不妙，趕緊問道：“瀟瀟，你怎麼了？”
李瀟瀟深吸一口氣：“強子，今天的事情，我想問你一下。”
“你是說光頭這邊嗎？”方誌強也認真起來，“瀟瀟，我不知道你怎麼看待男人間這種玩笑，但是我真的可以向你發誓，我從來沒有來找過這種……”
李瀟瀟直接地搖搖頭：“強子，我相信你，我知道那都是玩笑，你不是那種人。我想問的是，今天那個電話，你說的那個朋友，是怎麼回事？能給我個解釋嗎？”
方誌強心一沉，看樣子王霞當時的攪局，還是讓李瀟瀟心裏頭蒙上了陰影：“瀟瀟，其實很簡單。真的就是我一個好朋友，很好的朋友，類似於患難知交的那種。”他猶豫了一下，想想還是把黃婉婷的身份告訴了李瀟瀟，反正李瀟瀟是不會拿這事去做文章的。但是這個事情不解釋清楚，李瀟瀟心裏頭永遠會有個疙瘩。
“其實你還見過她，很早之前就見過，甚至於後來還特別喜歡她。不過你肯定沒有想到她是誰。”方誌強笑着，把黃婉婷的事情給李瀟瀟說了。
“你說的是當時住你隔壁的那個很朋克很酷的女孩子，就是大明星黃青青？”李瀟瀟也是驚呆了，“我真沒有認出來，她那時候經常要麼是很濃的妝完全看不出來本來面目，要麼就是穿着睡衣什麼的，完全不像現在這樣子。”
“是啊，想不到吧。”方誌強笑呵呵地說着，“是不是後悔那時候沒有問她要幾份簽名？”
李瀟瀟淡淡地笑着：“現在找你幫忙要不也是一樣？”
“那當然。”方誌強很有幾分得意與自豪地說着，“我跟她算是鐵哥們好朋友了。”這一點他是很能確定的，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兩個人的身份地位都比從前有了天地懸殊，可是彼此的關係還是沒有變過。黃婉婷這次打電話以及出手買股票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要不然她不會這麼幫我。”
李瀟瀟沒有接話，是過了好一會才幽幽地問道：“強子，真的只是鐵哥們好朋友嗎？真的只是因爲這樣，她才無條件地幫你嗎？”
方誌強愣了：“瀟瀟……你這是什麼意思？”
“強子，你是個很優秀的人，她也是個非常優秀非常堅強的女孩。很多時候感情其實就是有共同特質的人互相吸引。而且強子，你一直以來都特別重視出身和家庭的問題，甚至於我們就是因爲這樣，才一直沒有在一起。可是你不覺得，其實你們的經歷和出身環境更像嗎？而且那時候一起共患難，那樣的環境下，我想除了友情，還會有更多的依賴，和別的感情的吧？”李瀟瀟淡淡地問着，聲音裏卻有着掩飾不住的悲哀。
“瀟瀟，真的沒有，我跟她真的就只是好朋友而已。你想想看，如果我跟她真的有什麼，那我幹嘛還要告訴你，股票是她買的？反正我們都猜不出來，我完全可以把這件事情隱瞞過去。”方誌強辯解着，他有種深深的無力感，以前李瀟瀟也會經常喫醋，甚至於比現在更敏感，但是那時候她的喫醋是刁蠻的可愛的小任性，像一陣風一樣，說過去就過去了，可是現在卻像是一個鐵疙瘩壓在心裏頭。
李瀟瀟點點頭，用力吸了一口氣：“強子，首先男女之間單純的友情太少了；就算你那時候喜歡亞欣，你也說過，對我並不是完全的沒有感情，只是在壓抑着。那你和她之間呢？”
“而且就算是你可以拿她當朋友，那她心裏頭也是這麼想的嗎？一下子拿出幾個億來幫忙，她是苦出身，對於她來說，錢其實應該是最在乎的東西，可是她能夠一下子拿出來這麼多來幫你，你真的覺得這只是友情嗎？我也有朋友，但是在幫忙的時候，一定是量力而行，但是一旦你有任何的問題，那我絕對會是傾盡全力。”李瀟瀟看着他，“這是有區別的。”
方誌強呆呆地不知道說什麼好，李瀟瀟的話讓他非常的震驚，難道會是真的，黃婉婷這樣幫他，是因爲對他有超乎友情的感情在？不太可能。“不會的瀟瀟，你不知道她那個人，行事作風就跟女土匪差不多，如果她要是喜歡一個人，絕對是拎着把刀過去：姐看上你了，要麼從了姐要麼死。絕對是這樣的我跟你說……”方誌強哈哈乾笑了兩聲，然而李瀟瀟卻沒有笑，只是看着他，然後低下頭去。
說真的方誌強的心亂了，黃婉婷在他心裏就是非常乾脆果決的，喜歡一個人怎麼可能不去說？
《都市之天驕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