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敬仁點點頭:“嗯,聽聽大家的意見,怎樣處置好馬六甲的事情,現在西班牙人走了,馬六甲也不能荒廢啊,不過有一點,馬六甲不是我大秦一家獨大,本王和柔佛的人商量好了,幫助他們收復馬六甲後,由柔佛的人和大秦共同治理。”</p>
其他人紛紛大驚!</p>
有的喜,而又的卻面露苦色。</p>
他們沒想到“馬六甲公國”還會回來,當年,這裏面有的人在葡萄牙人攻佔馬六甲的時候,也有人出了力氣,現在人家回來了,難免會報復當年背叛之仇。</p>
而面露喜色的人,則大多還是和柔佛的人保持着良好的關係,現在回來了,雙方的關係比和大秦親近了,相熟,因此鬆了一口氣。</p>
真是衆生百態啊!</p>
黃鶴思考道:“將軍的意思是?”</p>
“你們說說,本王也沒有什麼頭緒。”</p>
陸敬仁一直表現的像是一個莽漢,模擬着粗鄙的海盜。</p>
他想看看這些商人能說出什麼來。</p>
“馬六甲是個重要的交通要道,不僅有天竺,還有來自大食的商人,西邊的人最喜歡大明的絲綢,茶葉,各種瓷器,南洋的香料也是暢銷品,不客氣講,不論是哪方勢力,單純憑藉收稅也能賺的盆滿鉢滿。”</p>
黃鶴思考了一番,緩緩說道。</p>
陸敬仁輕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p>
這些都是明眼人都懂的道理。</p>
黃鶴吭哧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麼寅醜子眸,大概意思還是延遲原先的政策稅收。</p>
這讓陸敬仁有些失望,不過,他也沒有什麼好主意,唔,還是延續以前的政策啊。</p>
......</p>
干支,葡萄牙在印度的一個小港口。</p>
“快點。”</p>
一位葡萄牙大兵大聲斥責,狠狠的踩了眼前的人一腳。</p>
一位位穿着破爛的印度賤民懶惰地行走。</p>
自從葡萄牙在印度沿岸建設起一串珍珠鏈似的港口,從印度次大陸獲取大量的香料,黃金,象牙等貴重物品,葡萄牙建設的人手開始緊張,哪怕從非洲運來大量的黑奴,但是還是不夠。</p>
所以他們逐漸向內地抓奴隸。</p>
但是苦不堪言,這些印度土着不僅皮膚黝黑,矮小,而且得過且過,能不動就不動,而且有時候恐嚇都沒有用。</p>
幸虧,他們逐漸摸索出一套經驗。</p>
和內陸的一些小邦,或者部落相互連接,在他們部落的貴族指揮下,他們會動起來。</p>
因爲喫的少,而且廉價,能忍受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p>
所以,還是頗受到了葡萄牙的喜愛。</p>
一批皮膚髮黑的人慢慢向前走。</p>
遠方海邊,有一道黑影隨着海水飄來。</p>
“那邊有人!”</p>
一位站在碉堡上的士兵大聲呼喊道。</p>
浪潮起伏,海上漂浮的屍體越來越近。</p>
岸邊的人迅速把士兵拉過來。</p>
圍觀的人目瞪口呆,死者赫然是一位葡萄牙士兵。</p>
這還可得了。</p>
岸邊發現一句葡萄牙死者的消息立馬傳到了干支的最高統治者耳中。</p>
干支的城主是一位長滿了黃色鬍鬚的大漢,他低頭審視着屍體,驚歎一下,神情變得嚴肅,首先察看干支是否有死人的現象。</p>
若是有葡萄牙士兵不會引起這麼大的震動,但是能夠在外穿葡萄牙士兵的人,數量稀少,可惜的是屍體已經有些腐爛,也沒有什麼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p>
干支沒有士兵死亡。</p>
第二日,海邊又有三具屍體。</p>
第四日,一具。</p>
事情一下子大發了。</p>
出現了這麼多的士兵,那肯定出大事了。</p>
干支立馬向上彙報。</p>
馬六甲的事情很快就被葡萄牙知道了。</p>
於此同時,另一邊。</p>
馬六甲基本恢復了常態,所有的政策基本沒變,利潤由柔佛和大秦共同分,西班牙則得到了一些金銀和一些特權。</p>
馬六甲的城主府。</p>
兩方再次爆發出了爭論。</p>
陸敬仁:“現在不是對馬魯丹羣島動武的機會,葡萄牙肯定會馬上進行報復,咱們必須打退幾波,再做決定也不遲。”</p>
皮恩臉垂着,神情晦暗,陰沉地彷彿都能滴出水來。</p>
按照約定,大秦會一定時間幫助西班牙攻佔馬魯丹羣島,但是,大秦說的也有道理,他胸腔擴張,深吸一口氣道:“行,希望這次你說話算數。”</p>
說完,便冷冷地離開了。</p>
陸敬仁無動於衷,繼續處理手上的公文。</p>
馬六甲需要處理的東西太多,幸虧有好幾個人幫着處理,否則真要忙不過來。</p>
發生戰爭的那幾天,過往的船隻少了一些。</p>
但緊接着,就恢復了巔峯時期。</p>
而且,順塔國,東夷島也需要他來做決定。</p>
攤子還是鋪開的有些大啊!</p>
一份公文吸引了他的注意。</p>
東夷島上的人傳來話,彷彿大明內部有人正在調查他們的來歷,不過一時之間不確認是朝廷還是民間的商人。</p>
根據汪直的述說,大概率是引起了大明某些官員的注意。</p>
陸敬仁一下子變得警惕過來。</p>
大明的探子若說第二,恐怕連新大明都比不上。</p>
然而,他的擔心有些晚了。</p>
因爲,探子已經上船了。</p>
前往新大明的船隻繼續啓航,一位精瘦的男子坐在牀榻上,觀察着周圍的環境,船上都是來自大明的男女老少,不,沒有老人。</p>
他暗暗揣測,不知這羣“匪幫”要做什麼,竟然要這麼多。</p>
嗯,向北方駛去,應該是日本。</p>
他是一名錦衣衛,受上級命令,調查南方人口失蹤的案件。</p>
無意發現了東夷島,剛還沒有摸清,就被帶到了這個船上,他爲了避免暴露身份,只好上船。</p>
“咳咳,這位老兄,你知道咱們要去哪裏嗎?”</p>
他詢問一旁的男子。</p>
田二喜扭頭,忘了一眼男子,說道:“你不知道咱們的目的地嗎?”</p>
沒錯,探子正好碰上了田二喜一家。</p>
“你怎麼一個人?”</p>
探子一愣,一個人很特殊嗎?</p>
他掃視一下,好像還真有特殊,其他人大部分看着都是一家子的。</p>
只有少數人是孑然一身。</p>
“嗯,一個人。”</p>
他含糊了過去,再次問出了自己的問題。</p>
田二喜奧了一聲,而後目光灼灼,面露喜意,說道:“要去一個有希望的地方。”</p>
</p> 入關新美洲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