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刻,一定會讓所有人驚掉下巴!
夜晚這安靜的一處別院中,藤原一家三口跪在在一個木桌讓,木桌上放置的正是今天小泉送過來的這筆錢。
“真紀,你說這錢我們是該收還是不該收!”
藤原忠勝只覺得一旦兒子說收下,他也會說服自己這筆錢收下也沒有什麼無關緊要的事,總這樣的說辭來說服自己。
藤原真紀面對父親的詢問,沉默了半晌他想到了夜裏剛剛中村和紗的一番話,貌似這裏的所有人都不值得相信,他用兩手的食指揉着太陽穴,原來人心的博弈比起黑白子之間的勝負更加令人頭疼。
一旁的母親美智子以爲藤原真紀沉默是以爲在考慮這筆錢去留的問題,突然她內心一緊不要小看一個母親對於自己孩子的決心,金錢的貪慾在這一刻消失的乾乾淨淨。
“這筆錢就留在這裏把!我們所賺的每次錢都是我們辛苦賺來的,這樣不勞而獲的財富我們不要!”
她的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的孩子,如果因爲這筆錢讓本該善良的真紀變壞,這是她決計不允許的。
而藤原忠勝彷彿是將這個決定權交由其他人,無論任何人的決定都將決定他此刻的選擇。
“嗯,這筆錢我們絕對不能收,真紀你要記住你以後也絕對不能接受平白無故得來的財富,父親剛剛給你做了一個錯誤的示範,你當以我爲警告。”
藤原忠勝義正言辭,雖然平時憨厚朴實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以及家庭他都能做的很好。
“喔……”
藤原真紀從自己的思慮中抽離了出來,他沒有聽見父母說了些什麼,他平時思考事情的時候和他下棋的時候一樣,對於外界置若罔聞一點也聽不清。
“你們說什麼,剛剛我沒有聽清!”
藤原真紀從思慮中抽離,一臉迷茫的看着父母。
“我和你母親商量了,這錢我們決計是不能收的,你也不用爲這筆錢所費神了,你現在是職業棋手工資以後絕對少不了。”
藤原忠勝語重心長的同自己的兒子說着,這個夜晚若是這個事情不說清楚藤原忠勝恐怕自己都睡不好覺了。
藤原真紀露出笑容說:“我絕對不會因爲這筆而傷神,這一年裏我賺的也不比這裏的錢少,我只是在思考些其他事情。”
“嗯嗯,你能這麼想自然是最好的!”
……
一個破舊的倉庫裏,中村今吾背靠在沙發上,而跪在他面前的是一位神色狼狽的男人,男人的頭髮凌亂不堪,面部紅腫身上也粘滿了灰塵。
“中村今吾你不能這麼做,我可是爲老爺子辦事的,如果讓老爺子知道你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喫!”
雖然說着話,口中滿是血污但是吐字還算清晰。
“哈哈,吉田你可是我父親身邊一隻狗,你一定知道他很多事情吧!我要你給我黑賬本,大田集團早就在十年前就宣佈破產了,一個區負責人可是積累不了這麼多財富的,你在他身邊那麼久,一定知道他很多的事情!”
中村今吾笑的十分囂張,聲音越來越大到了最後甚至有些癲狂。
身邊的小弟絲毫不敢出聲,就默默的站在他的身邊,這破舊的倉庫裏裏外外都是他的人,所以即使他們的聲音再大也引不了其他人注意。
“大少爺,你可不要逼我,你把我放了我絕對不會把這件事告訴老爺的!”
叫做吉田的男子環視着四周,圍滿了中村今吾凶神惡煞的小弟,他們怒目而視如果吉田有任何不對,立刻就會撲上來。
“那可不要怪我了,吉田你說爲什麼對老頭子那麼忠誠幹嘛,說出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何必在這默默受苦呢?他可看不見你對他有多麼忠誠!”
中村今吾從癲狂的情緒中穩定了下來,像是一個朋友和他說着話。
吉田卻轉過頭,絲毫不在意中村今吾的一番話。這一刻的他彷彿將生死置之度外了,絲毫沒有了剛剛求饒的神色。
“喔……我倒是看錯你了,沒有想到你竟然在我面前僞裝成酒囊飯袋,沒有想到我都被你騙過去了,算了給他一個痛快吧!”
中村今吾面露驚訝,以往所見到的吉田都是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樣,作爲老人身邊親近的人在中村今吾和中村今和麪前也絲毫不給兩人面子。
但是面對老爺子又是一副阿諛奉承的模樣,和沉默的小泉截然不同,作爲老人身邊的左右手中村今吾自以爲選擇了一個軟骨頭,沒有想到比他所想到的更難啃。
面對頂在額頭上的槍支,吉田沒有絲毫恐懼反而眼神望向上空嘴角露出微笑,說道:“主人,吉田先走一步了!”
“啪!”
隨着一聲槍響吉田應聲倒地,只有屍體與地面接觸的聲響。
中村今吾嘆道:“可惜了……”
……
小泉跪在老人面前說:“吉田已經被少主解決了,吉田走的時候什麼也沒有說。”
少主這個稱呼只有繼承人才這麼說,顯然跪在老人面前的小泉已經知道老人所有的謀劃,或者說他也是參與者的其中之一。
作爲老人身邊的左右手各司其職,一個掌控財務一個明面上掌控着府邸裏的僕人,看起來吉田的權利更大,但是小泉負責處理一些明面上不能見到的事情。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衝突,他的臉上沒有絲毫兔死狗烹的傷感,甚至他的臉上連情緒豆沒有出現,從他父親在中村家開始,所有的事情都是刻進他們骨子裏的事情。
“嗯,吉田在地下不會孤單的,有些路必須得有人去給他鋪墊……”
老人口中的不會孤獨是指自己即將面臨死亡,還是其他人誰也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
而小泉也已經預知到他性命不久矣了,老人死後也是要帶走所有的知情人,他要給自己的孩子鋪路而必須有人爲這鮮血泥濘的道路作爲墊腳石。
跪在地上的小泉或許他已經預感到自己生命不久矣,所以他的心情並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