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只想喝到微醺而已,可不知不覺,一瓶酒都被她喝光了。
“完了完了,得趕快走,一會兒酒意上頭就糟了。”沈唯意識到自己喝多了,趕快結賬走人。
走出酒吧門口,被風一吹,她感覺似乎好了一些,就沿着酒吧旁的林蔭道慢慢朝前走。
酒吧一條街就建在護城河邊,沈唯走了一會兒,還是覺得頭重腳輕,就靠在路邊的長椅上,想休息一會兒再走。
眼皮有些沉重,她閉上了眼。
“咦成哥這不是那個女律師嗎”路邊慢慢馳過的車裏,板寸男大驚小怪地指着窗外,喊林彥成看。
林彥成朝窗外看去,路邊的長椅上,靠着樹閉着眼睛睡着的女人,確實是剛纔那個沈律師。
盧勝勐一瞪眼,“媽的,她倒是不怕死”
板寸男停了車,幾個人都朝沈唯看。
就在他們的視線中,沈唯的身體沿着長椅溜了下去,整個人都躺倒了。
“可惜穿的長裙,要是短裙,嘿嘿,還能看看美女律師的小內內。”板寸男笑嘻嘻的說道。
盧勝勐邪惡的笑,“想看還不容易,我去把她扛上來。一會兒找個酒店,你隨便看。”
“真的她可是律師,這樣會不會惹事”板寸男看着林彥成,“成哥,這不太好吧”
林彥成沒說話,面無表情。
盧勝勐心中大喜,知道成哥默許了,趕緊下車,準備去扛沈唯上車。
“你去。”林彥成喊板寸男,“手腳乾淨點。”
盧勝勐不滿的嘀咕一聲,眼睜睜看着板寸男把沈唯扶了過來。
“成哥,我可沒亂摸,只拽了她的胳膊,摟了一下她的腰。”板寸男跟林彥成賣乖。
“你們都下去。車坐不下。”林彥成說完,吩咐司機,“開車。到我別墅去。”
“啊”板寸男和盧勝勐都震驚了。
車子開遠了,板寸男捅捅盧勝勐的腰,“走吧,別發愣了,沒你的份了,成哥看上那妞了。”
“臥槽,成哥不是隻喜歡妖豔波霸嗎現在口味怎麼變了”盧勝勐嘀咕道。
林彥成親自抱沈唯上了樓,進了臥室。
沈唯酒品不錯,醉酒了也不哭不鬧,安靜的睡着,十分乖巧。
林彥成雙手撐在沈唯頭的兩側,盯着她的臉認真的看。
是的,他想起來了,這張臉,他確實見過。
那還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呵”林彥成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他試探地碰了碰沈唯的腰,她沒有任何反應。林彥成嘴角勾出一個邪惡的笑容。
他利索地把沈唯的衣服剝了個精光。
看到沈唯的身體,他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雪白晶瑩的胴體,因爲酒精的緣故,閃着淺粉的光澤。肩膀,鎖骨,前胸,腰身,大腿,無一不完美,無一不迷人。
穿着衣服真的看不出來,這女人這麼有料。
婚禮現場。
巨大的花籃已經吊起來了,花籃兩邊用白色的羽毛和輕紗做成了漂亮的翅膀。
據說,過一會兒,新娘子就要坐在花籃上,從半空中緩緩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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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賓客們已經入座,燈光也變得朦朧迷離,聚光燈打在舞臺正中央,就等着新人閃亮登場。
新娘休息室裏,化妝師正在給紀遠歌進行最後的定妝。
精緻的妝容讓紀遠歌看上去容光煥發,可只有楊婉玉纔看得見,女兒眼中的恐懼和疲憊。
“遠歌,還撐得住嗎”楊婉玉心疼的問,“要不要把你上場的時間再縮短一點只要交換戒指的時候出現一下那個花籃什麼的,那麼高,還是別坐了。”
“沒事,媽媽,我可以堅持住的。”紀遠歌搖搖頭,聲音很小,氣息不足的樣子。
“不要勉強,遠歌,反正就是個形式。”楊婉玉急了,喊傭人,“快給遠歌端蔘湯。”
蔘湯喝了下去,紀遠歌稍微定了定神,“媽,我沒事,你別緊張。”
“吉時到了。可以走了。”管家在門口輕聲道。
紀遠歌的老爸紀董事已經在門外等着了,見女兒出來,伸出手臂。
紀遠歌挽住爸爸的手臂,楊婉玉攙扶着女兒,三人一起朝前面走去。
燈光變成了漂亮的粉紅色,舒緩悅耳的音樂響起來了。
林彥深穿着白色硬領襯衫,黑色燕尾服,英俊挺拔地出現在舞臺的一側。
“哇好帥”臺下有小姑娘開始竊竊私語,“比白馬王子還白馬王子太帥了”
“王子好像不是很開心哦”
“怎麼會聽說林彥深跟紀遠歌挺相愛的,可能比較緊張吧,畢竟結婚是大事情。”
“相愛不相愛誰知道啊,門當戶對倒是真的。”
林彥深目光幽深地看着舞臺中央。他知道婚禮的流程,他知道,一會兒,紀遠歌會從天而降。
然後,他們會交換戒指,親吻。
此時此刻,沈唯在做什麼呢
吳正豪來了,顧主任也來了,唯獨沒有見到她的影子。
林彥深是希望她來的,可現在,站到了這裏,他忽然發現,沈唯是對的。她不來,是正確的選擇。
如果她在,只要一個眼神相碰,他真的很擔心,他會扔掉一起,拉起她跑出這個大門,跑得遠遠的
幸好她不在。
她在哪裏她在幹嘛
這場婚禮,林家和紀家都格外高調,各大媒體悉數到場。攝影機全程工作。
沈唯會和其他人一樣,用手機看婚禮直播嗎
她會看到,此刻的他,嘴角含笑的站在舞臺一側嗎
她能看到,他的笑容是空的,眼神也是空的嗎
不,沈唯不會看的。他了解她。
她不會爲他掉眼淚的。她也許會去喝醉,也許會一個人去看一場搞笑而無聊的電影,也許會去聽一場悲愴嚴肅的音樂會。
喝醉了哭的,笑哭的,音樂會上哭的,都不是爲他。
沈唯不會爲他掉眼淚。不會的。
下次再見面,她給他的,只會是笑容。冷淡,客套,禮貌而疏遠。
她不會再給他眼淚了。
一念至此,林彥深心中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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