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主完成,王道遠心念一動,熔岩之靈高聲痛呼起來。
“你到底給我使了什麼手段?”
說罷,渾身火光大盛,張口就要噴出火焰。
王道遠再次催動御靈術,他的手段被硬生生打斷。
“我給你施展的祕術是御靈術的一種,只要我心念一動,無論你跑到哪裏,都會痛不欲生。
想讓你死,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他又招出一股赤陽真火:“我有數不盡的六階靈火,只要你能老老實實聽話,修煉速度不會比落日淵差,以後還有機會化成真正的靈族。
若是再耍小心眼,等着喫你的可不止鍛仙。”
“靈族?”熔岩之靈一臉疑惑。
鍛仙解釋道:“我們這些器靈還有你這樣的自然之靈,算不上完整的生命。
但都可以再進一步,成爲真正的生命。
乾元界剛形成的時候,到處都是一片荒蕪,連生命都沒有。
後來天地間自然生成了一批靈族,很多靈族剛誕生就有超越地仙的實力。
這些靈族有的逐漸消亡,有的則留下了血脈。
現在纏着你的,就是當初最強的靈族之一——應龍。
神獸中最頂尖的五行神獸,都是應龍的後裔。
他不僅實力極強,還是整個乾元界氣運之所鍾。
咱們的主人能操控應龍,必定是氣運極強之人,未來修成地仙也不是不可能。
咱們幫助主人征戰四方,也能得到一些主人的氣運,進而化成真正的靈族,成爲與太古異獸一樣的存在。
現在的乾元界大不如前,很難再誕生靈族。
這裏又是絕天淵以北,靈氣逐漸枯竭,咱們根本沒有成爲真正靈族的希望。
以後落日淵那邊的靈脈也會逐漸枯竭,等熔岩中的靈力降到五階以下,你就會慢慢死去。”
熔岩之靈陷入沉思,他呆在落日淵多年,自然知道靈脈中的靈力一直在緩慢下降。
他也一直想找個活路,但他一個誕生在海底的熔岩之靈。
其他地方的靈力,還不如落日淵,根本不知道該到哪裏去。
自然之靈可不像器靈,只要法器不毀掉,即便降到五階以下,器靈也只是沉睡,以後還有甦醒的可能。
自然之靈一旦找不到五階靈力,就會慢慢消亡,根本沒有沉睡的機會。
“我可以跟着你,但不想受到束縛。”
“你想得美,端誰的碗服誰的管。
想從我這裏撈好處,就得聽話。
你野性難馴,若是不用御靈術束縛你,等到用你的時候,你反戈一擊,我哭都沒地方哭。
我又沒什麼毛病,你老老實實聽話,我折磨你幹嘛?
再說我也不屑於折磨誰,不聽話就讓應龍和鍛仙吃了你。”
熔岩之靈有些委屈,但碰到實力強還不講理的人,也沒有任何辦法,只得老老實實聽話。
“既然臣服於我,總得有個名字,以後就叫你炎靈。
在我隨身祕境中好好修煉,突破六階也只是時間問題。”
隨後,將鍛仙鼎和炎靈一起收入靈珠空間。
周鸞問道:“咱們接下來是要到奇珍島嗎?聽說那裏有數不盡的血珊瑚,我想去看看。”
“那裏是血鯊盜攻打七座大島的立足點,又是雙方爭奪的焦點,估計有不少化神修士在。
若是貿然過去,那就只能和血鯊盜過過招了。
整個七星海都亂成了一鍋粥,沒什麼能落腳的地方。
先去萬魔羣島最北端的火蓮島,那裏是七星海與萬魔羣島貿易往來要地。
平常年景就有很多在七星海混不下去的散修,跑到這邊討生活。
現在七星海那邊開戰,還是在奇珍島這個商貿重鎮開戰。
島上的散修可不會坐以待斃,必定會四散奔逃。
雙方開戰,都不會去招惹萬魔羣島。
所以,逃到火蓮島的散修絕對不會少。
到那邊打探消息,應該能弄清奇珍島究竟發生了什麼。”
兩人換上雷鵬飛舟,放出分身廖揚和陳昭義操控飛舟,記錄沿途島嶼和海域的具體情況。
“影主大人,咱們從冰海邊緣地帶,沿着七星海西部邊緣,飛到七星海以南幾百萬裏的萬魔羣島。
幾百萬裏的路程,就算沒有妖獸打擾,也得飛半個多月,可不能耽誤了修煉。”
沒等周鸞開口,就將她抱進了臥室。
飛舟一直在七星海以西百萬裏外飛行,倒是沒遇到什麼散修。
半個月後,王道遠感覺到靈氣變得有些狂暴。
周鸞修爲稍低,但畢竟也是元嬰後期修士,也被這狂暴靈氣驚醒。
“道遠,是不是到萬魔羣島了。
應該是不遠了,不過時間還充足,要不咱們抓緊時間再……”
周鸞在他腰間擰了一下:“起來,別耽誤了正事。”
“我倒是想起來,你趴在我胸口上,我起不來啊。”
周鸞一招手,一件火紅長裙飛了過來。
一道紅光閃過,周鸞已經穿好衣服,坐在梳妝鏡前。
“穿那麼快乾什麼?”
說罷,也起身穿上衣服。
兩人換乘普通飛舟,將修爲壓制到元嬰後期。
幾天之後,在火蓮島北部的坊市落下。
兩人一落地,就立刻有一名青年金丹修士湊上來。
“兩位前輩,晚輩在此生活數十年,對這火蓮島非常瞭解。
前輩想要買些什麼,晚輩都能效勞。”
這是此地的掮客,不過是業餘的。
眼前這青年一身火氣,還帶些藥香,應該是個煉丹師。
水平不太高的煉丹煉器師,都會在蘊養丹藥和法器的時候,出來找點事做,賺點修煉資源。
“不必了,我在這島上住的時候,你應該還沒結丹呢。”
青年有些尷尬:“晚輩冒失了。”
他告退之後,王道遠笑道:“這火蓮島可比以前熱鬧多了,百年前這邊的修士極少,看現在這樣子,人數起碼翻了四五倍。
七星盟和血鯊盜開戰,不少修士都跑到這邊避難。
不知道我當年買下的那個小院,有沒有被賣出去。”
兩人向坊市東南角走去,很快就來到了買下的宅院附近。
當年,這宅院是在坊市的東南角,旁邊再也沒有其他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