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向顧奶奶請教一下自己不懂的問題,嚴晶心也上了心,往醫院裏跑得更勤了。
魏溯難出院後,鑑於顧奶奶自己也不是每天都在醫院裏呆的,嚴晶心更是得了無上法旨,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去家裏。
顧奶奶也算看出來了,嚴晶心是不上心,要是上心,她的潛力大得嚇人,她就靠着自己啃大部頭,對很多東西也理解得似模似樣,要是培養一下,絕對是好苗子。
於是顧奶奶旁敲側擊了一下,問了一下關於魏溯難的事,嚴晶心大大咧咧的:“他呀,就是整天媽寶,缺少陽剛之氣!”
這這這!顧奶奶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問題,那看來自己還是可以施美人計的嘛。
於是顧奶奶也跟賢慧提了一句,賢慧一聽也急了,回家就跟魏溯難談了心,讓魏溯難有苦說不出,還陽剛之氣,是不是要滿臉鬍子全身肌肉塊胸口長毛像李逵張飛那款纔算哪?那還是免了吧。
賢慧不知道好心辦了壞事,讓魏溯難對嚴晶心更排斥了。
但魏溯難可是八面玲瓏,果斷地向老媽保證,立下誓言上大學前剩下的不到一年時間,一定要在把身體素質提高起來。
“總不成下次再被心姐打橫抱着吧,我都這麼大了,多丟人啊!”
賢慧將信將疑,但她以爲魏溯難這一次受了觸動,也姑且信了他。
這期間荊桔回來了,還能在家呆個十天半月纔會有下一次比賽的任務。
嚴晶心自是回家去享受老媽的寵了,魏溯難也有行動,他瞅準了週末的空閒,偷偷去了荊桔的工作單位——省武術隊訓練中心。
得益於從小就跟着荊桔混,魏溯難順利地忽悠過了看門的老大爺,代價就是一個奶帥奶帥的陽光笑臉。
他小時候其實經常來,跟老大爺混得瓷實,反而是嚴晶心對這裏不感興趣,照嚴晶心的話來說就是:“跟他們練沒勁,三下兩下就沒對手了。”
所以魏溯難來這不用擔心被嚴晶心倒檔,嚴晶心不讓他去報那些社會上的體術班是因爲那些更加空架子。
要不是魏溯難的自尊心作祟,他本可以成爲這裏的常客的。
因而荊桔也很欣喜,魏家小子竟然主動光臨自己的地盤,真是太陽西出了,難道又想把武術訓練拾回來?
還真是,而且魏溯難還直言:“姨,我前段掉牀底下受了傷,痛定思痛,還是身體素質不行,所以得補課。”
荊桔求之不得呢,她挺喜歡魏溯難的,就是看不上他奶裏奶氣的,荊桔本身就是個女漢子,如何能容忍親朋戚友裏有個這樣的鮮肉款,更何況這小子是以後女婿的熱門人選哪。
可魏溯難卻提出了超高要求,他想跟武術隊裏的“師兄”們請教一下。
這讓荊潔作難了,她的學生們都是專業的,魏溯難連個業餘都算不上的,如何能與學生們過招?
可師兄們卻熱烈地響應了,早就看這個小奶狗不順眼了,小師妹嘴裏就對這個小奶狗評價不怎麼樣,但奈何老師和師公喜歡啊。
沒辦法,雖然沒法把老師改口成媽,但讓這隻小奶狗喫點教訓也不錯,也不爲難他,讓他回去擦幾天紅花油就行。
於是,在荊桔再三確認,雙方都承諾點到即止情形下,魏溯難得以走上擂臺。
他一上去就擺了個黃飛鴻的起手式,魏溯難的這個做派就連一邊當裁判的荊桔都樂了,快嘴斥道:“難難,別學這樣電影裏的花架子!”
那行,魏溯難換成了虎鶴雙形的拳架,沒辦法,他剛代入了黃飛鴻,就會這個。
可他拳架一出,荊桔眼亮了,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魏溯難的拳架一點都不業餘,看得出是長期浸淫的結果。
雖然跟現代的綜合格鬥效率沒辦法比,但就傳武的角度來看,並不是不堪一擊的那種。
荊桔點了點頭表示讚許,看來魏家小子在後頭還是偷偷習武了,並不甘心被女兒一拳撂倒,年輕人有心氣就不錯。
她也出口提醒了她的學生:“認真打,別輕敵,難難手上的活沒荒廢,輕敵了你這個師兄就不好看了。”
師兄點了點頭,但心裏還是有一些不屑的。
但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挺身一個鞭腿就上了,還打出了唿的一聲。
聽到這一聲荊桔就放心了,一是學生沒有太過輕敵,二是學生也留了手,只用了平時的三成力道。
普通人捱上這一記自由搏擊的鞭腿就只有踉蹌出去的份,因爲力道,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人並不能很好地卸掉衝力。
此外鞭腿也是有變招的,可以變成膝撞,也可以改成下掃或直踹,長期訓練下盤很穩而且攻擊面大,能將對手的身形逼開。
可魏溯難卻又一次讓荊桔意外了,他進步蹲身就是一個下探腿,手上也沒有閒着,一個側身撲爪,手上的虎爪拿向師兄的小腿和大腿大筋。
這是傳武應對自由搏擊的最合理招法了,下探腿可虛可實,能威脅對手的重心。
雙爪拿捏對方的小腿和大腿下側,不會有被掃中危險,也不存在卸力的問題,手臂還可以格擋頭部,不虞對方變招的攻擊。
荊桔想喊停的,可已經遲了,師兄被魏溯難扣拿住了大筋,腳一軟又失了重心,魏溯難已經化虛爲實,下探腿變成了戳腳,輕輕一頂就將師兄推倒。
好在魏溯難也留了手,沒有盡全力,所以師兄也只是倒伏在擂臺上,啥事都沒有。
荊桔這裏的話聲纔到:“小心……不要使力。”
可兩人已經分開了身形,又分別站了起來,還各自拱手致了敬。
荊桔還是給了學生一個臺階:“你大意了!”
師兄卻搖了搖頭,並沒有不服氣:“老師,就算不大意也是這個結局,難難的反應速度遠高於我的預期,而且他拿捏我腿筋的力道也是收着的,即便我不輕敵也是輸。”
說着他還上前給了魏溯難胸脯一拳:“好小子,一直都在練哪,扮豬喫老虎把師兄都贏了,不過你還是打不贏心心的,那丫頭手太黑了。”
魏溯難不自主地點點頭,嚴晶心在夢境裏給他喫的苦頭也不小。
師兄是輸了,但上面還有好幾個師兄呢,他轉向了同伴們:“你們誰上,記得戴拳套!”
這是一種尊重,職業的拳手戴上了拳套,意味着把魏溯難當成他們一個等級的對手看待,只有同級的對手才值得認真嚴肅地對付。
大師兄出馬了,還真地戴上了拳套,一臉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