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這些都是小事。”袁建豐擡了擡手，“到時候一起。”才說完，叮鈴鈴，一陣鈴聲大作，李青娥臉色一遍，連忙站了起來，“不好，要上課了，我們該走了。”
說着，之前還在聊天的老師們，一個個就紛紛散去，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正好是我的數學課麼？”
陳飛翻開了一些行程表，看是自己的課，於是陳飛就抱上一疊講義，出門去了。
325班門口。一個姓姜的小女孩蹲在地上，用雙手護住自己的頭，而旁邊幾個女混混，在那拳打腳踢，“賤人，誰讓你踩髒了我的數學本的？”
“給我打！”那女混混憤怒的道。
姜小艾一聲不吭，就蹲在地上，埋着頭，把手擋在自己的頭上，仍由他們打，一句話也不說，眼淚吧嗒吧嗒，無聲的落了下來，很快，姜小艾的身上，就全部是泥了。
一個腳印又一個腳印。這些女混混看了還不出氣，繼續拳打腳踢。
旁邊路過的學生們，嚇的都一聲不敢坑。
姜小艾是他們班級裏一個女生，卻一向膽子很小，後來就漸漸被這些學生們給欺負了，管都管不住。尤其是，一看到姜小艾這皮膚白皙，文弱討人喜歡的樣子，這些女混混心裏的無名之花就更旺了。
“爲什麼不敢直視我？”女混混發火了，推開這些人，一把揪起了姜小艾的頭髮。
揪起頭髮，露出一張滿臉淚花，閉月羞花，文文弱弱的面孔來。
“你不就是一張臉蛋長的好看嗎？憑什麼這些男生都圍着你轉，因爲你可憐？”女混混一看到這個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揚起一拳頭，砸在她臉上，姜小艾臉頰上就是一片淤青了。
女混混再從指間，拿出了一片刀片，獰聲道，“那我就刮花了你這張臉，看看還有沒有人喜歡你！”
姜小艾恐懼，終於張嘴，卻居然說不出話來，嗓子裏只能發出一陣“咿咿呀呀”的聲音，然後伸手，努力的比劃着什麼，一臉恐懼，求着這個女混混放過她。
“求我啊，你求我，我就放過你，張嘴說話啊？”女混混伸手拍着姜小艾的臉。一臉猙獰，刀片離姜小艾的臉頰，越來越近了。
姜小艾恐懼，直接閉上了眼，瑟瑟發抖，淚眼不斷的掉下來。
“幹什麼呢，住手。”
遠遠，傳來一聲咆哮的聲音，冷喝一聲，女混混這些人就擡起頭，看見一個穿着灰亮色衣服男教師，帶着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緩步走了過來。一些小混混嚇的連忙一鬨而散。
而這個女混混卻不慌不忙，只是從地上又站了起來，眼神陰鷙，盯着陳飛。
陳飛走過來，拉起了蹲在地上的姜小艾，人不禁呆了一呆，這姜小艾真瘦弱啊，簡直是皮包骨頭了，陳飛拉她起來的時候，估計她都不到七十斤，作爲一個高三女孩，甚至是瘦弱的可憐了。一身本就髒兮兮的破衣服上，現在還全是腳印。
“怎麼回事啊？”陳飛放緩了語氣道。姜小艾害怕，縮在陳飛伸手，雙手用力的攥緊了陳飛的衣角，張嘴，“咿咿呀呀”
又突然臉色漲紅，低下頭去。
“你別問了，她是個啞巴。”女混混冷笑一聲。
“不會講話。”
“啞巴？”
陳飛扭頭，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姜小艾，發現還真是。姜小艾瘦弱，卻確實不會講話，只是埋着頭，一聲不吭，眼眶也是紅紅的。
但是看她這個樣子，明顯已經是被欺負慣了。
“怎麼回事？爲什麼打人？”陳飛扭頭，盯住這個女混混，“你哪個班的？”
“324的！”女混混冷冷道，“新來的，少多管閒事，有什麼事，找你們教導主任說去！”
聽到女混混這麼一吼，陳飛背後的姜小艾，嚇的更加厲害了。
已經到上課時間了，但不少班級門口，還有學生探頭探腦，向着這邊看來。估計這麼一吼，不少新來的老師就已經悚了。陳飛臉上看不出表情，面癱着一張臉，“這就是你欺負人的底氣？”
“你爸爸媽媽沒有教過你，打人是不對的嗎？”
“我說，你誰啊？”女混混皺着眉，“教育起我來了，不爽你就去和我爸說，我不懂，我只知道，看到人不爽，就要揍。”
女混混冷笑一聲，“怎樣？”
“很好。”
陳飛緩緩點頭，“我認爲，你說的對。”才說完，“啪”，陳飛突兀出手，一耳光，直接抽在了這女混混臉上，晶瑩的面龐之上，直接是一片血色，女混混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