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客廳,秦父接待了朱炫明,跟他一起來的還有朱炫明的大伯。
兩人聊了一些平常事,朱大伯才把來這裏的目地說了出來。
今天主要來就是商量兩個孩子的事。
秦父以爲朱家是來商量結婚的事,大喜過望,臉上的笑也真誠的幾分。
這事確實得好好商量,孩子也不小了,日期訂在什麼時候,我們這邊也好安排。
朱大伯知道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也不慌,語氣平淡的解釋。
今天來不是商量結婚的事。
哪是秦父心中已經有了預感,他不敢說出來。
我們三家跟政府有個規定,不牽扯他們之間的爭鬥,根據我們的調查,秦腕用風水局壞了現任總統宋辰欽的氣運,倒置出了人命。
朱大伯的話,讓秦父有些愣住。
怎麼會。秦父不相信秦腕會做這樣的事情。會不會弄錯了。
朱大伯。當初炫明回來跟我們說的時候,我們也不相信,後來派人去帝都調查,確是如此。
秦父眯着雙眼看着朱炫明。炫明,腕兒可是你的未婚妻,你爲何要如此說她。
腕兒從未去過帝都,上次還是跟你一起去的,如今你說她參與他們的鬥爭,你得給我一個解釋,腕兒爲什麼要參與他們的事情。
朱炫明知道這裏有他一半的責任。確實是我沒有看好她,我也有責任。
秦父滿意他的態度,就算秦腕有錯,也不是她一個人的錯。
滿意不了多久,就聽到朱炫明道;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雖然帶她去帝都有錯,但不可能限制她的自由和交友。
秦父怒氣的指責道;你什麼意思。
朱大伯早就看不慣秦家的爲人處事。
拿着這點恩情,一直在朱家面前耀武揚威,好似朱家欠他們秦家一樣。
這些年,秦家從朱家那裏索要的東西,能抵欠下的恩情了。
也就是老爺子慣着他們。
炫明說的沒錯,都是成年人,犯了錯,就得自己承擔。
今天我們來就是退婚的。
打扮精緻的秦腕,正和秦母下樓,就聽到了朱大伯這句話。
當場紅了眼眶,厚厚的粉底看不出她蒼白的臉色,好幾天沒有進食的身體,虛弱的晃了晃,幸好身後的宋母及時扶住她。
腕兒,你沒事吧!
秦母的聲音,讓客廳裏的幾人望了過去。
我沒事。秦腕咬着牙,強撐着走下了樓梯,來到了朱炫明的面前,含着淚看着他。你真要跟我退婚。
朱炫明對她本來就沒感情,退婚只是遲早的事。
嗯。
秦腕再也堅持不住,痛苦的質問。爲什麼,這些年,我對你掏心掏肺喜歡着你,多少次在夢裏幻想着我們結婚的場景,婚後的生活,是不是她。
秦腕想到了容千凡。是不是她在你面前說了什麼。
朱炫明冷眼看着眼前有些瘋癲的秦腕,跟平常優雅大方的她完全不同。
也許,這就是她的真面貌。
你應該知道,我對你一直沒有好感,也不會娶你。
你下風水局的事,她根本就沒跟我提過,是你在我面前露出了馬腳,我調查出來的。
秦腕不相信的搖頭,他是不喜歡自己,可她一直在騙自己,等結了婚,一切都會往好的方向走,他會慢慢接受自己,喜歡自己,愛自己。
如今,他告訴自己,那是她在做夢。
不錯,她是在做夢。
白日夢。
呵呵。
秦腕笑了起來,瘋狂的笑了起來。
感覺自己在這一場感情中就是一場笑話。
秦母看着狂笑不止的女兒,心疼的抱住了她,母女倆抱在一起哭了起來。
秦父臉色鐵青,冷冽的眼神看着朱炫明。
如今你滿意了。
朱炫明平淡的站了起來,把退婚書放在了桌上。事已至此,請多保重。
朱大伯跟着站了起來。好歹相識多年,我勸你還是不要作死。
伯侄兩人離開了秦家。
至於他們怎麼想,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秦父把手邊的東西掃落在地,陰狠的看着窩在秦母懷裏哭的秦腕。
你還有臉哭,我是怎麼跟你說的,朱炫明纔是你的任務,你不想着把他拿下,跑去參與政事。
秦母心疼自己的女兒,也懂丈夫的憤怒。行了,事已至此,你說她有什麼用。
秦父瞪了母女兩一眼,起身出了門。
秦腕對容千凡的恨意加深了幾分。
都是因爲她,不然炫明哥怎麼會跟自己退婚。
阮家。
阮家最近都沉寂在悲傷當中,就連一年到頭都不見的大少爺也回來了。
一個習武之人,失了手臂,可以說算是廢人。
幸好阮家還有一個大少爺。
給了阮家一絲安慰。
只不過,阮青自從回來,心情就陰沉不定,每天會發幾次瘋,最後還得大少爺過來安撫他,才能徹底平穩。
雲峯,你對古墓有什麼見解。
阮父也沒想到了,上千年的古墓裏面會那麼兇險。
阮雲峯坐在阮父的對面,冷雕刻的輪廓,讓他散發了幾分寒意,眼中沒有一絲感情,像一片死海。
不可去。
阮雲峯雖然有自己的見諒,可他還是相信容千凡的話。
阮父有些不甘,那東西對阮家很重要。
阿青說,跟他一起進去的還有一名女子,跟你相識。
阮雲峯諷嘲的笑了起來。我勸你最好別打她的主意。
聽他這話,阮父看到了一絲希望。一個女子,就算有通天本領,我阮家還拿不定她。
阮雲峯。別到時候,人還沒拿下,阮家就毀在你手裏。
阮父不悅。你這話什麼意思。
爲了防止他作死,阮雲峯把真相告訴了他。她是朱炫明的師妹。
阮父一愣,那人的弟子。
怎麼可能。
他只聽說他只收了朱炫明,怎麼會
是不是搞錯了。
你想阮家毀在你手中,你就去試試。阮雲峯不想跟他討論這個話題,無趣,正要起身離開的時候,管家匆匆忙忙從外面走了進來。秦家主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