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老師見她信心滿滿。老師知道你的成績很好,可這種比賽,人才齊齊,並不是你覺得能行就一定能行的。
容千凡不想把時間浪費在解說上,直接道;老師手上應該有竟賽的卷子,不如給我試試。
苗老師皺眉,她手上還真有一套以前竟賽的卷子。
容同學,你真要試。
要是我滿分,老師同意我請假。
苗老師見她都這麼說了,還能說什麼,反正這套卷子找來也是給她的,早給晚給總是要給。
從包裏拿出卷子。這套卷子是我從一個學長手裏拿來的,你試試看。
老師不需要你考滿分,考及格就批你假。
苗老師還是清楚她手中卷子的難度,對她的要求也不需要太高。
容千凡拿着卷子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拿出筆,連草紙都不用,直接作答。
五十分鐘後,容千凡把卷子給了苗老師,然後拿過請假條。
老師,請簽字。
苗老師看着完整工整的卷子,愣住了。
接過容千凡遞過來的筆,在請假條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視線都沒有離開卷子半分。
就連容千凡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她還處在震驚當中。
五分鐘後,苗老師終於回神,顫抖的手,拿起手機,壓着激動的心,撥打了她學長的電話。
電話接通,可聲音卻怎麼也發不出來。
試了好幾次,張了幾次嘴,還是發不出聲音。
苗老師只好掛斷電話,改成視頻通話。
攝像頭對着桌面的卷子,視頻一接通,傳來學長不耐煩的聲音。
苗學妹,你到底怎麼一回事,打電話沒聲音也就算了,攝像頭還對着一張卷子,你是覺得我很閒是嗎?
手機畫面上,一張滿是鬍鬚的男人,雙眼紅通,一臉戾氣。
說話啊!md,到底怎麼了。男子用力的抓了抓頭,好夢被吵醒的煩躁,加上對方不吭聲的態度,讓他抓狂。
苗老師看着抓狂的學長,心裏有些怕怕,努力的找回自己的聲音。
學長,你幫我看看,這套卷子正確率多少。
還活着啊!我還以爲你死了呢!男子一臉暴躁。這麼簡單的事,你還要找我,你是怎麼進的一中的。
苗老師知道他在發起牀氣,知道自己打擾他睡覺,可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容千凡這卷子到底正確率有多少。
她看了這麼久,小題都是對的,可大題她卻有些看不明白。
有些題目我會,可一些大題我不明白,學長,這套卷子是從你哪裏拿過來的,你應該比我更懂,麻煩你了,拜託你了,幫個忙,下次請你喫飯賠罪,你看行嗎?
男子收斂了一下臉上的戾氣,認真看了起來,不一會,滿臉震驚的道;你確認,這是你的學生寫的。
嗯,我就坐在她身邊,只用了五十分鐘,學長,是不是她亂寫啊!
昨天你找我拿卷子,跟我說你班有個學生要參加數學竟賽,不會是她吧!
對,就是容同學,學長,你還沒告訴我,這張卷子有多少正確率。
百分百。男子滿眼不可思議,他竟賽那年,還從未有人考過滿分。
如今,一個小小的高三生,卻能喫透這張卷子拿了滿分。
苗老師喫驚,從這次月考上來看,不能小看了容千凡,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她的本事既然這麼大。
我知道了,謝謝學長。
等等,找個時間讓她跟我見見。
只是,苗老師根本就沒有聽到他後面的話,掛了電話之後,拿着容千凡的請假條和卷子去了校長室。
最後校長的回覆卻是。以後她請假,不管請多久,都同意。
容千凡怎麼也沒想到,憑一張卷子,換來了她無限假期。
中午說好去凌霆宵哪裏喫飯,準備好去醫院的東西,在凌霆宵哪裏吃了飯,最後被寧澤追問她師父是誰,沒有得到答案的他,跟着容千凡來到了海城市醫院。
當然,跟來的不止寧澤,還有凌霆宵。
看着坐在身邊的男人,容千凡有些無語。我去醫院有事,你跟着幹嘛。
凌霆宵理所當然道;檢查身體。
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被她醫治,還需要去醫院檢查身體。
前面開車的洪飛,多嘴了一句。老闆的一位好友今天來海城市醫院治療。
凌霆宵瞪了多嘴的洪飛一眼,他這麼說,主要就是訴說她對自己的病情不負責任。
對別人那麼積極。
好歹,他也是她的病人,多點關心,多點關愛,說不定病情會好轉呢!
只不過,這種事情對容千凡來講,根本就是陌生。
關愛他,關心他,不存在的。
醫院到達,洪飛去停車,三人走進醫院,容千凡要去找董院長,看了一眼身旁的兩人。我要去找人,可能不同路。
我跟你一起。寧澤自覺的走到了容千凡的身後,他今天要見識一下她的醫術。
容千凡沒有理會他,而是看着凌霆宵。
凌霆宵不爽的抿了抿嘴。需要多久。
不確定,你辦完事可以先離開。這種事情,誰也確認不了。
嗯。凌霆宵悶悶不樂的朝住院部走去。
凌霆宵離開後,容千凡拿出手機給董院長髮信息,問他在哪層樓,哪個辦公室。
很快,董院長回了信息,說派了人下來接她。
容千凡收好手機,正準備隨處看看時,寧澤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的師父是誰。
今天寧澤在這個問題上較上勁了。
你查啊!容千凡挑眉。
一想到這事,寧澤就氣的牙癢癢。
昨晚,凌霆宵說他不可能查到,他不信,花了高價去查她的底細,卻什麼都沒有查到,最後反饋給他幾個字。傻b。
要是讓他知道,是誰背後罵他,一定要讓那人嚐嚐,毒藥的味道:
你明知道什麼都查不出來。
只能怪你本事不強。
被一個女人這麼瞧不起,寧澤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想他從出生到現在,哪有受過這種氣,就算氣的發狂,他也不能拿對方怎麼樣,這種感覺,真的難受的要命。
我只想知道你師父是誰,要求很簡單。
可我並不想告訴你,我師父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