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關於這個，我最近在研究優先魔術，最近沒時間，難得完成了，我又發現了好多漏洞。”左方之地無所謂的說道，然後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在加勒比海進行新婚旅行呢，沒時間。”後方之水掛斷了電話。
“你自己去唄，反正我不去。”前方之風說完，扭頭就走。完全不搭理嘴角抽搐着的右方之火。
“哦，字我簽了，你去吧。”羅馬教皇淡然的在右方之火寫的對李平調查申請書上籤了字，然後轉身離開，前往圖書館看書去了。
“本大爺……”右方之火腦門上暴起了數道青筋。手裏把寫有“對李平進行調查，如果確定他是主的敵人就進行抹銷”的文件捏成一團。
“下面插播臨時新聞，不列顛女王發佈全國演講，詳細的說明了最新發現魔法的發現，和超能力者屬於個人的才能不同，這屬於人類文明的力量，是人類文明給予人類的饋贈。
下面是女王陛下的演講錄像……”
“什麼？！”右方之火愕然看向旁邊的電視機。“你搞什麼？你想把魔法拋入表世界嗎？”
“現在，魔法的相關資料依然在總結中，但是女王陛下承諾，魔法將會在未來成爲不列顛的常規學科，不列顛也將聯合世界各國成立相關的魔法學院。並在五年之內，在不列顛境內建立一座“魔法都市”。”
“這也是上次的餘波嗎……不列顛和學院都市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
“我是真沒想到你還真幫我找到了魔神……”在沒有窗戶的大樓裏，李平倒吊在半空，和亞雷斯塔平視着。
“你們兩個是有什麼毛病嗎？亞雷斯塔·克勞利……不，愛德華·亞歷山大·克勞利。”穿着薄薄的水藍色襯衫，外面套上米色的背心。個子高大但有些陰沉的年輕人無奈的你看着斜上方的兩個人。“還有，我也不是魔神啊……”
“每次都看他倒吊着怪難受的，這次總算親眼看到正臉了。”李平打量着亞雷斯塔，這貨雖然性格扯淡了點，但是真的是長得男女通喫啊。
“通過大張旗鼓的全世界的搜尋、捕捉原石，竟然只是把我引出來，你的想法真的只是避開傳統的魔術，創造全新的全領域可用的自然魔法嗎？”
“那是自然，傳統魔法會造成相位摩擦，從而會造成若干難以避免的悲劇的產生，但是我就在尋思，如果將人類本體和現實的自然現象作爲崇拜對象的話，會不會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或者說，開發直接影響現實而不造成相位摩擦的魔法。”
“也就是說，你想重新“發現”原初魔法嗎？也就是還沒有所謂宗教之前的魔法嗎？至於後者，那和第一條有什麼區別嗎……”
“困難嗎？”
“哦……不難。”陰沉青年雙手揣兜隨意的回答到。
“……不難嗎？另外，原初魔法是啥…”
“原初魔法，這是我稱呼在世界簡單到只有現實相位的時候，人類所使用的魔法的稱呼。比如，人類崇拜閃電，爲了守護人類自己，他們學會了釋放閃電的魔法。人類崇拜火焰，同樣，爲了守護自己，他們學會了釋放火焰的魔法。以自己的生命力直接轉換爲魔力，然後釋放出去。這就是最初的魔法師。
隨着時間的發展，主要是文字和語言的成熟，原初魔法裏的廢話越來越多。”
“……廢話？”
“現代網文你看吧？”
“額……看。”
“原初魔法就像微言大義的古文書籍，短短數百字就能描寫出美景和意境。後來的魔導書或者說源自原初魔法魔導書的神話傳說，就像現在的網文。
原初魔法中的閃電魔法，被神化爲人的形象，比如奧丁，比如宙斯，比如托爾。除了不同的釋放閃電魔法的方式之外，九成九的內容變成了故事。而這些故事，在衆多魔法師和信徒的腦補之下，形成了完整的世界觀，最終成爲了我們所認爲的宗教位面。
當然，這是我個人的理解就是了。
結果就是，本來屬於“人”的魔法，變成了屬於“神”的魔法，人類想施法，從從自己血肉中轉化魔力釋放魔法，逐漸變成了借用“神明”的力量釋放魔法。
現代魔術中的偶像崇拜，恐怕在數千年前的魔法師看來，就是脫褲子放P吧。畢竟……雷神這種東西都是從人的想象中誕生的。
最初的魔法，就是人對於自然現象的模仿和再創造。
啊對了，超能力者不能用魔法的事情就和你的想法一樣，原因有二。其一是，在經過電擊並幫助超能力者剝離出所謂的個人現實之後，這個超能力者就不是魔法意義上的人類了，生理結構和一般人有一定的不同，使用爲人類準備的魔法自然會因爲生理結構不同而受傷。其二，超能力者的能力是源於超能力者自己，“個人現實”在我來看，就是一個個脆弱的宗教位面。使用魔法的話，個人宗教位面和宗教位面相撞，宏觀上就體現爲身體受傷。”
“聽起來……像是額……一言難盡啊……”李平不知道爲啥，突然想到了一堆早期魔法師的經歷被自己後人不斷的吹牛，越來越誇張的場景。
比如某個叫宙斯的原初閃電法師，一道閃電劈死了一個小牛犢。
在他回去吹噓的時候變成了劈死了一直大公牛。
等傳到了隔壁村落的時候，變成了連續七發閃電劈死了一個兩個人高的巨大公牛。
幾代人之後，變成了一個身高五米的手持閃電的巨人一道閃電劈死了能一腳踩沒一個村子的神牛。
然後……
閃電魔法這種東西，從要觀摩自然然後學會魔法變成了借用雷神的力量啥的。
聽了李平的尋思，歐雷爾斯點了點頭。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後來的魔法取代原初魔法的一個理由，恐怕就是代入感和想象力。
把自己想象成一道閃電的難度，可比想想自己成爲一個手持閃電的人的難度要大。
當更簡單的施法手段出現後，原初魔法沒落就在情理之中了。
至於後來消失，那麼應該就是已經存在已久的魔法勢力收攏魔法解釋權的問題了。
加入我們，信仰我們的神明才能釋放魔法的人，和不信神明只信自己和天地的人相比，是哪個更容易控制呢？”
“聽起來……有點像魔法版的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呢……”李平試圖發表意見。
“哦，不是魔法版的罷黜百家，罷黜百家就是漢武帝收攏大漢帝國魔術的手段。
結果也都差不多，大漢帝國的諸子百家給自己套上了儒家的殼子繼續活着，但是逐漸被儒家吸收。
而魔法側就是，原初魔法被加入了各種故事，最終成爲了各種各樣的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