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位啊?還有你們,又關你們什麼事兒啊?是她自己說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要人隨便叫的,怎麼老婆這兩個字就不行了?沒這個承受力就不要隨便放話,放話就得要付出放話的代價。這就是你們的服務態度嗎?信不信我投訴你們?”龍飛度反正現在也生無可戀的,大不了就魚死網破唄。現在他恨天恨地恨空氣,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行啊,我說不行了嗎?想喝水是吧,姐給你倒。”眼看這孩子要從抑鬱直接跳到爆炸階段,邵凌源趕緊推開自發護到自己前面的蔣光良,大步走到了龍飛度的面前。
“譁,真倒啊?不就是一個投訴,至於這麼拼嗎?怕罰獎金啊,就說你們這些人吧簡直是太虛僞了……”龍飛度本來以爲自己這麼一說,這位肯定得氣急敗壞,沒想到竟然如此淡定,而且竟然還真過來了。這境界,非一般人可以比擬啊!
“沒治啊,誰讓人民幣的誘惑那麼大,比命都大呢。我這人天生虛僞,而且愛錢如命。所以,還懇請小朋友你消消氣兒,別跟我這這種虛僞又勢利的混子一般見識。”邵凌源一邊配合的說着,一邊直接拿起對方的水杯,給他倒上了。
“幹什麼,你想燙死人啊?我看你不但勢利、虛僞,還很陰毒……”龍飛度今天就是想作,想往死裏作,有種就整死他,還一了百了啦。
“住手,啊!”眼看這個瘋子拿起熱水杯就向邵凌源潑去,蔣光良本能的就衝了過去,擋在了她的前面,緊接着便是一聲痛呼聲傳來。
“你怎麼樣,沒事吧?絮飛,趕緊帶蔣醫生去處理傷處。”林華姐他們每天下班之前,都會給壺裏添滿熱水,所以,這時候水溫至少90度以上,被這麼一潑,肯定會傷很大一片。而這個傷,本來該是自己受的。
“沒關係,死不了人,我又不怕破相。”哪怕那種灼痛真的很厲害,蔣光良也不放心在這個時候離開。這個變態明顯精神和心理都有問題。自己一旦離開,他怕邵凌源這個虎貨會喫虧。
“趕緊去,你的身體不只屬於你,還屬於這個病房的所有患者。你的手臂,就是他們的希望。如果它傷了,誰來完成那一臺臺和死神搶生命的手術?再說了,你這年輕輕的。破相就找不到老婆了。至於這位小朋友,你還擔心我搞不定嗎?”知道他這樣死撐是着擔心自己喫虧,邵凌源故意說的輕描淡寫。
“蔣醫生是吧,你放心去吧,這裏有我。你們怕投訴,我不怕。”江卓越剛剛之所以沒有出手,是想看一下這些醫護人員語言和行爲是否一致。現在既然已經看到了,自然不會讓旁邊牀這個滿身怨氣的患者繼續猖狂下去。做爲一個警察,要做的不但是懲奸除惡,還要懲強扶弱。
“是啊,臭小子,你趕緊去處理傷口,這裏這麼多人,還能讓凌源喫虧嗎?”任紅梅做爲大姨看到自家外甥這樣,更是急得不行。護媳婦沒毛病,但是也得先顧好自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