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想太多,她也是話趕話趕出來的。”冷靜下來之後,於天齊突然覺得剛剛的那些爭論挺無聊、挺沒必要的。任何事情都有自己應該的發展方向,不是爭來搶去就有用的。逞一時的口舌之快,什麼也代表不了,什麼也解決不了。
“嚯,於先生還真是豁達……而且竟然自帶了一股香味,怪不得小海鮮這麼喜歡你而排斥別人。”蔣光良話說到一半,突然聞到了睡衣上的一抹淡淡的香味,沒想到一個大男人竟然還噴香水,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香味?大概是凌源留下來的,我都沒有注意到,蔣醫生的鼻子還真是敏感。”於天齊是從來不噴什麼香水啊、花露水的,既然人家說有香味,想必是頭一天,邵凌源穿的時候留下的。心底這樣想着,嘴上便直接說了出來。
“她留下的?如此親密的事情都發生了,於先生還說你們是按照原始的進度自然的在發展?”味道都在了對方的身上,想必是有了肌體的親近。這樣的認知,讓蔣光良好不容易有些淡定的情緒又強力反彈起來。
“你不也因爲一時的不便,穿了我的睡衣嘛。那依蔣醫生的意思,咱們是不是也算有了肌膚之親?”這人腦回路還真是和正常人不一樣,不過是一件睡衣,都已經被他不知道偏哪兒去了。於天齊用腳想都知道,他這是在懷疑什麼。於是,現成的一個例子給他舉了回去。
“那按於先生的意思,不過是她也借穿了你的睡衣,但僅僅是一件睡衣而已嗎?”她是可能在蒼促之間忘記了帶睡衣來,但是有必要一定要穿睡衣嗎?和衣而眠一晚又如何?不是很保守嗎,怎麼那麼輕易的就同意穿一個男人的睡衣?如此的不設防是因爲太信任,還是因爲太喜歡?不管是哪種,都不是蔣光良所樂見的。
“不然呢,我可沒有蔣先生想象力那麼豐富,區區一件睡衣就能聯想到詩和遠方。如果是那樣的話,這件睡衣我應該珍藏起來,留着以後慢慢回味,而不是在此時,此刻,此種環境下拿來借給你。”於天齊雖然喜歡邵凌源,但是他們之間坦坦蕩蕩的,可沒有某人想象中那些桃色的情節。
“既然如此,就謝過你的好意了。源源現在沒事,我就下週再來,這期間你們最好多用點兒心思在孩子的身上,別光顧着自己。”已經爭論了該兩個小時,蔣光良也累了。不過結束之前,他還是要做一個總結陳詞。
“放心,我們一門心思的照顧人,沒時間考慮那些有的沒的心思。”對於蔣光良的話,於天齊完全不以爲然,因爲他們本來也心底無私。
“是嗎,沒時間考慮別的,那面膜和護手霜不是你的小心思嗎?不但自己,還連老媽都搬了出來,還真是用心良苦啊。”那麼細微情節都考慮到了,還說沒用心思,蔣光良打死也不會相信啊。
“面膜和護手霜?那不是心思而是心意。是我們做爲被幫助地區人民,應盡的心意。”面膜和護手霜確實有些關懷入微了些,但那是因爲人家千里而來,理應受到這樣的禮遇。哪怕眼前並不是自己喜歡的女生,他和媽媽也不會吝嗇這份饋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