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袁大哥，嶺南軍餘孽是啥意思啊？”韓立上前幫忙點菸。
袁天奉深深吸一口氣，口吐煙霧，眼中泛起回憶。
沉默足足十分鐘。
他輕聲說：“北涼軍前身葉家軍，葉家軍的前身，你可知是誰？”
“這……”
韓立猜到了，眼神難以置信。
難不成是嶺南軍？
袁天奉低沉道：“的確是嶺南軍！”
“我的天啊！”韓立驚呆了。
北涼軍的前身，竟然是嶺南軍！
這樁祕辛，外人根本不知。
袁天奉輕聲說：“北涼軍的軍主，便是北王！”
“葉家軍的軍主，便是老師葉凡！”
“嶺南軍的軍主，是皇甫胥！”
……
這是北涼軍密檔，能查閱的人，屈指可數。
當年袁天奉偷偷看過一些。
韓立又給袁天奉點上一根菸，試探問：“可五大總組，對嶺南軍咋沒一點記載啊？”
“因爲他們是叛軍，以往所有痕跡，全部被抹除乾淨！”
袁天奉說完就沉默了。
韓立整個人楞傻在當場。
北涼軍的前身，竟然是叛軍。
這怎麼可能？
北境那十大軍團，扼守漠北苦寒之地，千里無荒草，百里無人煙，以命捍衛十大國門，抵禦境外八國的襲擾。
這份忠誠，世人皆知。
那北涼軍的前身，嶺南所屬竟然是背叛者。
怎麼可能！
在別墅客廳中，就剩下三人。
寧北、張老頭和李二苟！
“坐吧，在我的家中，無人可動你們！”寧北的話沉穩有力。
張老頭很固執：“在你眼裏，也將我倆當做嶺南餘孽，視爲叛軍嗎？”
“嶺南軍一生沒有背叛！”寧北眼神浮現冷光。
張老頭的眼眶，直接紅了。
李二苟不再自稱青陽子，哆嗦着嘴脣：“當年我們嶺南所屬，整整七十萬同袍啊，一夜之間，被斬殺殆盡，我們恨啊！”
他眼睛血紅，七十萬同袍，縱死也難瞑目。
嶺南一事，當年就有諸多謎團，時到今日都沒能解釋清楚。
寧北輕聲開口：“坐下慢慢說，當初在小張村，我就懷疑過張老頭，不是我北涼老一代暗樁，便是嶺南那代活下來的人。”
所以寧北纔要查清楚！
不論是哪一類人，都是寧北要護的人。
四十年前嶺南一脈人，自己從沒停止過尋找。
恰巧這一刻。
袁天奉匆忙到來：“大哥，慕容到了！”
“軍主，查到了！”
在門外，御史慕容華沒竅門，匆匆闖進來，看到屋內的李二苟和張老頭二人，眼神浮現冷色。
寧北目光瞥了過去。
慕容華凝聲道：“昨晚你交代密查張老頭，我啓用中原總組八條暗樁信息系統，關於他的消息，經過整理合並，他姓張，可不是小張村土生土長的人，而是四十年前到的小張村！”
“四十年前的他，深受重創，被小張村的村醫救下，就在村裏生活下去。”
慕容華說的是線索。
順着這條線線索，他查出更驚人的事情。
張老頭的身份，竟然和當年的嶺南軍有關，而且位居高位！
寧北輕笑：“這些我都知道，既然來了，你倆也坐下聽聽吧。”
“是！”
慕容華靜靜站在一旁。
袁天奉看向張老頭和青陽子，在猜測這倆老貨，當年在嶺南軍位列哪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