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下牀,拿着手機走到了陽臺,隨後撥出了號碼。
接通電話之後,那端的人就急不可耐的問:“事成了?”
夏安然眸光微沉,“我給凌墨下毒,你必須銷燬那些照片!”
夏德海情緒瞬間不悅,冷哼,“你有的選嗎?”
夏安然破罐子破摔,“我就一個鄉下來的,了無牽掛,若是被逼急了,不介意魚死網破,大家一起死啊!”
夏德海怒了,“你在威脅我!”
夏安然:“不,我們如今,只不過是在交易。”
電話那端的夏德海沉默了許久,情緒好似平復了。
“這次事成之後,你對我就沒任何價值了,那些照片留着也無用,我自然會將照片全部銷燬了。”頓了一下,又敲打提醒,“你下毒要做到人不知鬼不覺,若一旦暴露了,我們兩個人就一起完蛋。”
夏安然捏着手機,“我知道!”
……
掛了電話後,夏安然從陽臺回到了臥室。
凌墨還在睡覺。
夏安然徑直走到行李箱前,拿出了一個藥包。
而後,一步步的走到了牀邊。
看着靜靜躺着的凌墨,忍不住伸手戳了他的臉蛋,苦澀的低喃,“如果不是沒有後路,定然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可如今就是沒有任何後路的情況。
……
夏安然在牀邊坐了好一會兒,等着七點左右,才慢慢的起身去了洗手間。
鏡子中的自己,臉又消腫了不少。
本來按照正常情況,只要塗抹一個薄層。
只是今日夏安然塗抹的卻明顯比之前多很多,厚厚的一層。
以至於臉比往日都要更腫一點兒,直接漲了一圈。
從洗手間出來時,凌墨已經醒了,正坐在牀上,手裏端着水杯,在慢條斯理的喝着。
凌墨早上起來,是有喝溫水的習慣。
夏安然看着已經被他喝了大半的溫水,眸光中閃着複雜的光色。
凌墨喝完水後,目光落在夏安然腫了一圈的臉上,深深的皺眉,“又胖了!”
夏安然心虛的解釋,“昨晚水喝多了,有些浮腫……”
凌墨一臉冷然,“胖還有那麼多理由。”
將水杯放在一側的牀頭櫃上,下牀。
僵硬的走了幾步後,坐到了輪椅上。
看着一邊傻愣愣站着的夏安然,嫌棄道:“發什麼呆?”
夏安然連忙收斂情緒,擠出笑容,“一般植物人要恢復許久,才能行走的,你這簡直是醫學奇蹟。”
雖然凌墨只是躺了半年,和其他常年躺在牀上的植物人不一樣,肢體還沒徹底的僵硬。
但是……
他如今這狀態,還是讓人很驚詫的。
凌墨高冷的睨了一眼夏安然,“知道爲什麼?”
夏安然下意識的搖頭。
凌墨冷然的丟出答案,“rich。”
夏安然:“……”
這該死的有錢人!
每天都有兩個護工按摩,就算再躺一年,肢體也不會太僵硬。
夏安然仇富的紮了他一句,“你就算有很多錢,可臨了能帶走嗎?連着繼承你遺產的崽兒都沒有,最後還不是便宜旁人了?”
凌墨眉梢挑起,“所以,之前你對我動手動腳,甚至還在我身上留下那麼多抓痕,是在刺激我身體?想要留下我的繼承人?”
夏安然聽着這腦洞,懵了。
病瘋子的邏輯,真是無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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