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音道:“姐,這件事我要告訴阿母。”
“好。”
時莜萱同意。
如果朱慶祥只想平平靜靜做個好人,他們應該一輩子都不會有交集,她也不想趕盡殺絕。
但他卻不願意,而是處心積慮要弄出事情,這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有些人,大概天生就是敵人。
念音卻有點歡喜。
這是一個契機,一個光明正大能重新聯繫阿母的好機會!
撥通姬英傑電話,對面半天沒有迴應。
念音忐忑,問時莜萱:“姐,阿母不理我怎麼辦?她一定還在生我的氣,我太讓她傷心了。
時莜萱:“我來。”
她沒有直接聯繫小姨,而是撥通爸爸號碼。
“爸爸,我最近忙沒有給您打電話,您也不聯繫我,您最近身體怎麼樣?”
時禹城笑呵呵道:“我挺好的,你們忙,沒事我就不打擾你們嘛,孩子們都挺好的吧?你公婆身體還好吧?”
不過是寒暄了兩句,念音就已經急的不行。
一個勁用口型催促,提醒,讓阿母接電話,說正事。
時莜萱:“爸爸,我小姨呢?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她商量。”
“給你。”
時禹城轉頭就把電話遞給姬英傑。
原來人就在他身邊。
“你這老頭,這麼笨呢?”
姬英傑嗔怪,但鏡頭已經轉向她,就沒繼續埋怨。
“小姨!”
時莜萱驟然提高音量,大驚小怪道:“我的天吶!您是我小姨嗎?怎麼看上去比我還年輕,您都用了什麼保養品?快告訴我,我也要用。”
這話說的半真半假,但有一大半都是真的。
至從念音和老七跑回江州,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小姨的樣子。
小姨年輕不少,容光煥發,看上去精神頭很好,應該是愛情的力量了!
爸爸這段時間也年輕很多,大概是姬家的水土養人,有時候連降壓藥都會忘記喫,什麼問題都沒有。
不過年輕是年輕,看着比時莜萱還年輕是不可能的。
她故意誇張着說,目的是讓小姨高興。
“就你嘴甜!”
小姨嗔怪的瞪了她一眼。
“找我有什麼事,說。”
時莜萱笑嘻嘻道:“這件事很重大,但我說不清楚,得念音和您說,人是她發現的。”
姬英傑臉色晴轉陰,不悅:“別在我面前故弄玄虛,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我也不敢興趣。”
“是嗎?朱慶祥的事情您也不敢興趣是嗎?”
“發現那個崽子了?他在哪?”姬英傑立刻來了精神。
時莜萱:“人是念音發現的,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您要想知道就和念音說,不想知道就算了。”
她怕火候不夠,還特意添了一把柴。
“其實我覺得您也別追究了,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朱一文的兒子再厲害還能敢回到姬家去報仇嗎?他一定不敢的,您別擔心……”
姬英傑明知道外甥女用的是激將法,但她就是很生氣。
“讓念音和我說話。”
“遵命!”
時莜萱眉飛色舞,把手機交給念音前,還對屏幕那頭的爸爸使個眼色:“爸爸您該打拳了吧?”
時禹城笑呵呵的:“不該,我每天都是上午打拳,現在已經下午了。”
時莜萱:……
爸爸哪都好,就是太耿直了,實心眼。
她說的已經很直白了,就是讓他出去,給小姨和念音留空間好好說話,免得有他們父女在,小姨面子上抹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