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搖”擺明了是智障,時莜萱是拐彎抹角罵她。
韓瑤:……
這話沒法接,很明顯就是衝她來的。
並且她知道時莜萱小時候家附近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人,就是她杜撰出來給自己添堵。
不過她沒惱,聲音很平靜:“哦,原來是這個樣子啊,真是太巧了。”
“不知道萱萱小姐小時候住在哪裏呢?有機會我還真想認識下另一個含搖呢。
她居然沒發火?
看來確實進步了。
時莜萱已有所指:“會有機會認識的,來日方長嘛。”
“是呀,以後還要萱萱小姐對我多多指教,韓瑤對萱萱小姐一見如故,見到您就像是看見自己親人一樣呢。”
她主動示好,時莜萱根本不接。
“不好意思,請軍師慎言,我跟你不熟!”
韓瑤:……
她在心裏腹謗:你至於不?一句客氣話而已,爲什麼要揭穿?
表面上過的去不行嗎?
給別人留點面子能死嗎?
不能死,但時莜萱不願意。
她現在不是小時候,需要處處避讓別人的鋒芒,才能在夾縫中得到活下去的機會。
風水輪流坐。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現在也到身份互換,讓她嘗試下被明晃晃欺負的滋味了……如果韓瑤就是他們猜測的那樣,時莜萱就沒做錯。
她毫不掩飾對韓瑤的敵意。
但她就像是聽不出來一樣,總是刻意避開鋒芒,對時莜萱主動挑釁也是能讓就讓,根本不接招。
……
時莜萱和老公到姬家第一頓飯,姬英傑讓人準備了豐盛的宴席招待。
有點顯擺的意思。
姬英傑雖然沒明說,但用行動向倆人表示:我去你們家,看你們那一個個如臨大敵的樣子,到我的地盤上我熱情招待,讓你們內疚。
她就不想想,她去人家家是惦記人家孩子,別人可能不防備嗎?
韓瑤本來沒想在喫飯的時候和大家一起,剛纔被明損暗貶好一會兒,時莜萱爽了她卻很不爽。
不想再做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了,但時莜萱很“熱情”,一定邀她作陪,如果不來,就是不給面子。
大家就像是商量好一樣。
紛紛贊同,勸說。
“軍師,您得出席宴會,萱萱小姐的面子必須得給。”
“軍師不想參加宴會,是因爲不喜歡我們萱萱小姐嗎?如果是不喜歡,不參加是理所當然的……”
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韓瑤承受不起。
但赴宴就不能再戴着面紗。
沒見過誰喫飯還要帶那玩意的。
她到姬家半個月了,頭上的面紗從來沒有在大家面前摘下去過。
所以外面纔會一直都會流傳韓瑤是個醜八怪。
這半個月,讓她摘掉面紗的聲音一直就沒停止過,全部都被她用各種理由推掉了!
有族長在背後撐腰,別人也不敢怎麼樣。
如果和大家一起喫飯,也就意味着要摘掉面紗,她會同意嗎?
“恭敬不如從命,我去換身衣服就來。”
同意了!
她對族長和時莜萱福下shen拜了拜,然後轉身優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