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時莜萱並不領情,更不同意:“看在孩子份上我就應該和朱一文好好過,孩子是我和朱一文的孩子,跟你沒關係。”
所有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她就要這樣說。
“然然是我女兒。”盛翰鈺一字一頓。
而這句實話卻成功引起時莜萱怒火。
她發瘋般抓起沙發上的抱枕對他劈頭蓋臉一通打,邊打邊道:“不是不是不是,她是我女兒,我一個人的女兒,盛翰鈺你休想給然然從我身邊奪走,我會和你拼命!”
“你敢打我然然的主意,我一定會弄死你,一定!”
盛翰鈺不躲不避,心甘情願承受她的怒火。
“我不想跟你搶然然,萱萱你放心,我永遠都不會給她從你身邊奪走。”
他說的是實話,他想的永遠都是要她們母女倆,一個都不能少。
“誰要相信你的鬼話?”
時莜萱對他說的半個字都不信,一次失信,百次不用。
當初他對簡怡心照片深情表白,回頭就對她說那是最後一次告別,她相信了,結果呢?
結果是簡怡心回來了,很輕易就給他從自己身邊搶走!!
時莜萱不是很恨簡怡心,但特別的恨盛翰鈺。
他在時莜萱心裏就是個兩面三刀的混蛋。
“走,馬上給我滾,我再也不要見到你……”時莜萱連推帶揉,推他出去。
“萱萱你別激動,給我兩分鐘時間,聽我說一下好嗎?”
兩分鐘當然什麼都說不了,但盛翰鈺想現在要更多的時間也不能給,爭取兩分鐘讓她消消氣也好。
但這個機會,時莜萱也沒有給他。
“不聽不聽不聽,我不想聽你說一個字,滾出去。”
時莜萱他推出去:“咣!”關上門。
盛翰鈺在自己頭上重重拍了下,白浪費這麼長的時間的努力,前功盡棄。
他正準備走,門開了。
盛翰鈺還沒來得及高興,一把鈔票從頭上洋洋灑灑飄落,同時飄落的還有一句冷冰冰的話:“你的工錢,找零放門口。”
“噗——”
他用手捂嘴偷笑,臉上的笑容很好看,從內心發出來的那種。
剛纔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這女人還是那麼可愛。
她以爲這次算清楚以後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錯。
這次算清楚,下次纔好繼續來。
盛翰鈺給小票和找零放在門口,還輕輕敲兩下:“時董事長,找零給您放在門口,我走了啊。”
沒有迴應,但他知道女人一定在門口。
果然,他走進電梯時莜萱就給門打開,確定盛翰鈺走了,這才重新關上門。
……
盛翰鈺到家,讓管家安排幾個人給王穎芝送過去。
王穎芝的脾氣他太瞭解。
上次被自己兇過能老實三天,頂多一個星期。
然後她還會去找萱萱的麻煩。
孩子已經被嚇病一次,再來一次別說時莜萱,就是他也受不了。
送傭人過去,是他在醫院陪護的時候想到的主意。
以前他總是想躲王穎芝遠遠的,但不管怎麼樣都躲不開她的糾纏——只要他有錢有勢就躲不開。
在監獄的五年,王穎芝到是沒有來打擾他。
而是在家中向來都沒有存在感的父親總去看他,雷打不動,每個探視日都去。
他又重新坐上頂盛集團董事長的位置,王穎芝於是又重新糾纏過來。
盛翰鈺不怕王穎芝糾纏自己,當然她也夠不着,她很難碰見他的面,但被她找到時莜萱住的地方就是隱患。
昨天他情急下,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給她請傭人,名爲伺候,實則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