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莜萱閃身躲過,右腳貌似無意識的踩在她拖地裙襬上,江司微又一次撲個空,身體前撲——“嗤啦”裙子從腰上裂開。
“譁——”
大家鬨堂大笑,連底褲都看的見,江司微這次臉可丟大了。
時雨珂進退兩難。
現在過去拉江司微走,就會有更多的人知道她倆是一起的,時雨珂丟不起這個人。
要是不管吧,剛剛纔在簡宜寧面前留下好印象,說不定現在他就看着呢。
她猶豫着,時莜萱卻已經扯了桌上的桌布,飛快給江司微圍在腰上,然後給她推到時雨珂面前:“你倆是一起的吧?人我交給你了。”
說完轉身離開。
“你別走,我殺了你!”江司微還要不依不饒。
卻被時雨珂拽住,低聲訓斥:“快走,你還嫌今天不夠丟人啊?”
時雨珂都快氣死了,剛纔她只是稍微猶豫下,就被那女人得便宜賣乖,白撿個好。
她更懊惱剛纔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扯下桌布當遮羞布這一招?
本來應該露臉的事情,被別人搶了去,時雨珂心情糟糕的很,偏江司微還不聽話,口裏不乾不淨的不停點罵人!
江司微這副做派在平時沒什麼,但今天出席酒會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名門淑女沒見過這樣的,免不了指指點點,給時雨珂也捎帶上了。
時雨珂帶着江司微走出酒店,酒會上才慢慢平靜下來。
服務生給滿地狼藉收拾趕緊,簡宜寧從角落裏找到時莜萱:“你怎麼藏這了?”
“習慣了。”
……
她說的是實話,從小到大,要不是靠一身過硬的躲藏本事,時莜萱不知道要喫多少虧。
簡宜寧只當她說笑,歉意道:“對不起啊影子,剛纔是我沒照顧到,你沒事吧?”
“我沒事。”時莜萱笑笑。
大廳裏音樂響起來,舞會開始了。
簡宜寧很紳士的邀請:“請問這位小姐,現在您有膽量和我跳第一支舞嗎?”
一般酒會上的第一支舞,主人都會邀請自己最重要的人跳,像是母親或者妻子,女朋友。
如果時莜萱答應,那麼就等於向大家承認倆人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她只是挽着簡宜寧胳膊進來就備受矚目,如果倆人共跳第一支舞,時莜萱還不定會被多少女人羨慕嫉妒恨!
“當然可以。”她答應了。
不是有膽量,而是她根本不知道有這樣不成文的規矩!
時莜萱蔥白似的手指馬上就要放在簡宜寧手上,突然倆人面前橫插進一個人:“小姐,我們大少爺請您過去,有幾句話要問。”
“你家大少爺誰啊?懂不懂規矩,讓他有什麼話過來跟我說。”簡宜寧很不高興。
男人報出名號:“我家大少爺盛翰鈺,請您也一起過去。”
簡宜寧的氣勢頓時就矮半截。
……
簡宜寧推開包間門,滿臉笑容:“翰鈺哥好久不見,聽說您最近新婚,這次沒帶大嫂一起過來?”
哪壺不開提哪壺。
保鏢面露難色,大少爺說要帶來兩個人,簡二少卻一定堅持要自己過來,他也沒辦法。
盛翰鈺揮手讓保鏢下去,關門。
房間裏只剩兩個人,他開門見山:“那天去銀座談判的女人,就是剛纔和你在一起的女人吧?”
“不是。”
簡宜寧否認,還倒打一耙:“翰鈺哥,這件事您就算不找我,我也要找您的,您說頂盛是您創建的還繞那麼大圈子幹嘛呀,咱哥倆有什麼是不能坐下來慢慢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