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禍臨頭,此話怎講?
他們林家不是要借勢起飛嗎,衆人一臉的懵逼,後腳走進來的林老太太也是眉頭一沉,臉色非常的不爽。
“志成,到底怎麼回事!”
“奶奶……”
看到主心骨後,林志成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瘸一拐的湊了上去。
“是不是林婉秋那死丫頭,沒伺候好錢二少?不是讓你在旁邊看着嗎,就不會幫忙按着她的腿?”
林老太太坐下後,言語裏透露着無情。
在她看來,林婉秋就算再優秀,註定是外人,是林家崛起的一個工具人,爲家族做貢獻,既是責任也是義務。
“奶奶就是偏心,伺候錢二少的機會,應該讓給我啊,林婉秋一個嫁過人的少婦,誰會喜歡啊。”
林媚如心中鬱悶。
以她的姿色與技術,錢二少哪頂得住?
“我倒是想呢,情況不允許啊……”
林志成苦笑着,將昨晚在聚賢閣的所見描述了一遍,林家子弟聽後臉色劇變,想死的心都有了。
“什麼!”
林老太太瞪大眼睛,“你是說……沈君臨那個廢物,把錢二少的胳膊給砍了下來……”
江城五大家族,錢家在其中那也是出名的狠辣,錢二少囂張跋扈,睚眥必報,被砍掉一隻手,豈不是要林家全族陪葬?
“奶奶,砍掉一隻手倒還好了……”
林志成欲言又止,大夥更是心驚肉跳。
what?
難道還有比砍掉一隻手更嚴重的事?
“沈君臨的一個幫手,把錢二少打死了……”
嗡嗡嗡!
此話一出,像是丟下了重磅炸彈,衆人的腦袋空白一片,沈君臨弄死了錢二少,錢家一定會把這筆賬,算到林家頭上。
“混賬,混賬!”
林老太太氣的上氣不接下氣,
當務之急,就是要與沈君臨撇清關係,“志成,去把林文修一家從家族公司除名,收回名下所有產業……”
“好嘞,奶奶你就請好吧!”
林志成恨得牙根癢癢,昨晚要不是沈君臨從中作梗,他可能已經是錢二少的頭號舔狗。
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哪會像現在,如此的狼狽?
“大家跟我走……”
頓時,一大羣林家子弟,跟隨林志成的腳步,浩浩蕩蕩的往林婉秋家而去。
半小時後,打掃衛生的張芹眼神幽怨,看向沙發上的林文修,沒好氣道:“女兒出去一整晚,你也不擔心!”
“有什麼可擔心的,她和君臨在一起,不會出事的。”
林文修翻着報紙,一臉的淡定和從容。
我呸!
丈母孃丟掉拖把,火氣更大了,“就是跟沈君臨那個廢物在一起,我才擔心的,萬一被他佔了便宜……”
“那我就當爺爺咯!”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張芹正埋怨着,門外突然傳來撞擊聲,還沒等她走過去,門就已經被人給踹開,一行人趾高氣昂的走進來。
“林志成,你沒長手嗎,不會按門鈴?”張芹大怒道。
林志成一臉的冷笑,應道:“林文修,現在我以林家長孫的身份,宣佈奶奶的決定,要將你們一家驅逐……”
“這套房產我奉命收回!”
林文修聽後,眉頭一皺,站起身怒道:“這裏是我的家,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就是,你們快點滾,否則我就打電話報警了,林家人還真是沒有良心,就知道過河拆橋……”
張芹當場暴跳如雷。
媽的!
跑到她的家裏,讓他們一家人滾蛋,天底下還有王法嗎?
“臥槽,良心能值幾個錢?三嬸啊,你說我多照顧婉秋,把錢家二少爺介紹給她認識……”
想到這裏,林志成心口就撕裂般的疼。
“然後呢?”
能跟錢家二少攀上關係,這是一件好事啊,張芹聽後莫名有些小激動,迫切想知道後續發展。
還然後!?
你這娘們腦筋有問題?
林志成無語,你以爲老子來這幹什麼,給你賀喜來的?
“你家的好女婿,沈君臨……破壞了錢二少的好事,還做出了不可挽回的禍事,跟你們說這些也沒用!”
他說着,朝門口的幾個保安點了點頭。
“把傢俱什麼的,都給我丟出去,我要收回房子!”
周圍的林家子弟,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反而一臉的得意,彷彿很喜歡這種看好戲的感覺。
親情,對他們來說,一文不值!
張芹紅着眼,拿拖把揮舞了幾下,“我看你們這羣兔崽子誰敢,殺千刀的玩意,我跟你們拼了……”
嘁!
林志成輕蔑一笑,“不自量力!”
他一擡手,兩個身強力壯的保安走上去,直接繳了張芹的械,林文修火冒三丈衝上去,結果也差不多。
而這時,林婉秋也出院了,與沈君臨一起回到家。
當她看到父母被幾個保安按在地上,林婉秋心如刀絞,“爸,媽這到底怎麼回事……”
林婉秋的眼眶瞬間紅了,連忙推開保安,抱住受委屈的父母。
“林志成,你還是人嗎!”
面對質問,林志成仍一臉的不在乎,冷笑道:“我是奉命行事,只要你們乖乖的從這滾出去,我可以不動粗。”
“要怪就怪你,昨晚你老實的陪錢二少,讓他爽一下……”
聽到這,林婉秋怒極,揚起白嫩的手掌,給了林志成一巴掌。
“你無恥!”
“你……你你敢打我?”
林志成不敢置信,然後一股怒火猛然冒出來,也不顧對方是個弱女子,拎起拳頭就要給對方點顏色瞧瞧。
眼瞅着拳頭就要落下,一股疾風掠過……
“啪!”
林志成的手腕頓在半空,而拳頭離林婉秋的腦袋,也不過幾公分而已。
看清楚來人,林家人的表情不一。
“沈君臨,不想死的話,你快點放了志成哥!”
“一個廢物玩意,你拽的什麼,我勸你還是識相點,趕緊鬆開……”
眼前的沈君臨,像一尊冰冷的雕像,雙眸裏的寒意,讓林志成渾身一顫。
昨晚,錢家二少打了林婉秋,便被他斬去右臂!
還沒等他多想,手腕處一陣清脆的骨裂聲響起,徹骨疼痛隨之而來。
“啊啊啊!”
哀嚎聲,刺激着衆人的耳膜和神經。
沈君臨目光冰冷,淡淡應道:“欺負沈某的家人,當我不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