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知道,爲什麼會是我嗎?”
“誰知道,也許……你剛好……出現在了……我無法忍耐的時間段。”
隨着勞雷爾的一聲驚呼,緊繃的身體瞬間軟倒。
李斯特心滿意足地抱住了勞雷爾。
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
他親吻着流淌着汗水的勞雷爾:“你每次忍耐不住都會找男人?”
“你不是感覺過了嗎,你覺得呢?”勞雷爾喘着粗氣,緊緻光滑的手臂反抱住李斯特,“你的體力真的很不錯,我以爲我後半夜只能靠其他手段。”
李斯特的手掌遊弋在她神祕的身體曲線上:“太驚人了,你是第一個讓我不用顧慮其他的女人,我們很合得來,勞雷爾。”
勞雷爾眯着眼睛,沒有拒絕,也沒有回答。
有時候,默認就是最好的回答。
一直到第二天,正坐在李斯特書桌上緊扣着李斯特的勞雷爾突然接到了一道通訊。
“怎麼了嗎?”李斯特摩挲着勞雷爾,“我們的戰爭還沒有結束。”
勞雷爾卻推開了李斯特,走到臥室,撿起了地上被撕碎的紗裙,還有散落在牀上的衣物。
“不會吧,你現在離開會讓我……”
“李斯特,我希望你明白,你有女朋友,我也不可能給別人當情婦,就當這是個錯誤,你明白嗎?”
“錯誤?”李斯特看了看從臥室到閣樓,然後自己的書房,書桌,椅子上在這一天一夜裏到處留下的痕跡,心中涌上一股火氣,將正在收拾的勞雷爾直接從後推倒。
“這是我的房間,勞雷爾,你可以嘗試直接毀壞它,但是到時候被別人看見了我們的關係……”
“該死,你這個混蛋,竟然用這種力量強迫一個女人?”
“是你先惹怒我的,今天你是我的,我們約好了兩天兩夜。”
“你知不知道就在剛纔,又有一個地方出現了……該死,放開禁制,我們回書房,我要讓你知道你徹底惹怒我了。”
……
這個週末李斯特過得十分快樂。
雖然勞雷爾只是將他當做一個宣泄的對象,在這個地方的觀念中,這種關係很常見,相當於將對方當成了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
只是傾訴的內容不同而已。
不過和勞雷爾這種級別的女人成爲這種關係,李斯特還是十分樂意的。
而自己可恥地多享受了一天的代價就是,他不用再前往坦格利安了,因爲昨天就是坦格利安開始集訓的日期。
他下午有一個宴會需要去參加,是十字協會那邊舉辦的一場慈善晚會。
昆塔納不在身邊,他本來打算邀請勞雷爾,可是現在……
就在李斯特准備找莎娜試試的時候,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作爲名單上名列前茅的客人,早就被無數飢渴的目光盯上了。
剛出家門,一封封邀請函就遞了上來。
他的名聲,在成爲傳奇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截然不同了。
莎娜最近的情緒有些低落,連愛麗兒都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這一年多來,莎娜憑藉着自己的財富,毫無疑問過上了一段人人羨慕的生活,但是她不是曼達爾伯爵,有過硬的關係,也不是昆塔納,背後有雪鏡伯爵,所以在維持自己龐大開支的情況且沒有任何固定收入的情況下,她不得不面對一個險峻的問題。
她的財富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雖然還有愛麗兒的支持,但是缺少固定收入來源的她們只是延遲了一些破產時間而已,在諾曼底的消費比她們想象得更加驚人,尤其是執法隊不講道理的稅金政策,讓她的財富總量直接滑落一小段。
她也明白,自己當初去公證財產是多麼愚蠢的一件事,都是格森那個傢伙說什麼這裏的財產會得到有力的保護,被盜竊還會賠償。
但是他沒說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每年的開銷都比不上執法隊取走的稅金。
如果不是公證,這部分財產並不計入稅金所在的公證財產中,她完全可以讓自己活的更加從容一些。
所以在損失如此龐大的一筆財富之後,莎娜的心情可想而知,所以今天她把那位超凡醫生給炒了,對方居然莫名其妙地想佔自己便宜。
她看着周圍豪華的裝飾,揉了揉太陽穴,也許,自己應該考慮一下搬出城堡了?
可是一旦自己這樣做,那些平日裏看不起自己的人會怎麼說,遇上財政危機還是其他更難聽的話?
她纔不想讓那些綠茶們知道自己窘迫的一面,這會讓她無法立足社交圈。
正煩心着的莎娜忽然收到了李斯特拜訪的消息。
“他?他來幹什麼?”莎娜和格森依舊有往來,這一年多的時間中,她也知道李斯特在做什麼,而且聽格森說,他已經成功了。
一位傳奇醫生。
莎娜目光微動:“讓他進來。”
愛麗兒坐在一邊,端起了水杯:“我還以爲你會把他轟出去。”
“如果他沒有成功,就是這個待遇,就像我們在巨船上的時候,唯一的一位醫生,這就是他的價值。”
“所以可以讓他看你的身體?”
莎娜:“沒錯,確保自己利益最大化的選擇。”
“可是你別忘了,你告訴了昆塔納和他的事。”
“所以,待會兒可能需要你上樓迴避一下。”
愛麗兒瞪大了眼睛:“你不會真的……他有昆塔納了。”
“總比格森要好。”莎娜搖了搖頭,“本來格蘭特是我的選擇,可惜的是,他居然是個……雖然我們看上去很富有,但是我的選擇並不多,愛麗兒,除非你代替我。”
愛麗兒苦笑了一聲:“他還不行,而且我快成功了,一位最高議員的後代,這會對我的計劃有很大的幫助。”
莎娜眼光中異色閃過:“看起來你可比我更有決心,連他都能下嘴。”
愛麗兒臉上微微露出難堪的神色:“至少我不需要真的取悅男人,莎娜。”
說完這句話,愛麗兒直接走上二樓。
莎娜默然,直到一個腳步聲響起,她的臉上再次浮現動人的笑容。
“好久不見。”莎娜熱情地抱住李斯特,“你看上去有了很大的變化。”
“你也是。”李斯特看着莎娜更加成熟迷人的曲線,“我下午需要一個女伴。”
莎娜眼睛一亮:“當然,不過我可以知道是誰舉辦的嗎?”
“十字協會,一場慈善晚會。”李斯特回答道。
“那你應該不會介意等上幾分鐘,讓我換套衣服吧?”
“恐怕不行。”李斯特和莎娜依舊維持着近在咫尺的姿勢。
“嗯?”
“你還需要帶上一套明天要穿的新衣服。”
莎娜咬了咬嘴脣:“好的。”
半個小時後,兩人乘坐馬車朝着目的地出發。
馬車駛過街道,穿梭人羣。
寬敞的街道上,聖所代表權威的符號靜靜佇立,如同人們內心的依靠。
此時,一道拄着柺杖的身影來到了聖所前方,他的體型不算高大,但是卻如同一柄黑色的利劍釘在了聖所前方。
高帽下,一張充滿褶皺,卻異常光滑年輕的皮膚充滿了矛盾。
他的眼中充滿了怨恨與憤怒,一道隱晦的魔力從他的身上散發,漸漸地籠罩向了聖所的入口。
他的魔力遮掩住了整片天空,卻和自然界的魔力涇渭分明,直到他的身上不再有任何魔力殘留的時候,他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一瓶裝載着一條奇異白蛇的試劑瓶。
白蛇在瓶蓋被掀開的瞬間,化作了一道慘白的煙霧,和他瀰漫的魔力融合,白色的霧氣漸漸被豐滿,填充,然後在黑袍男人的驅使下侵入聖所。
只是,聖所之外,一道透明的防護罩隱現,所有的霧氣都在龐大的力量面前被反彈而回,席捲向了街道。
紛雜的紫荊花街道上,來往的行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紛紛哀嚎地逃進附近的建築之中,一層層防護罩飛快亮起。
李斯特的馬車在轉角處撞了上去,健壯的白馬在接觸到霧氣的第一時間瞬間死亡,而車伕則是在白馬死亡後,由馬車帶來的慣性之下摔了出去。
李斯特和莎娜的身體平穩落地,周圍的霧氣如同嗅到了美味一樣,飛快朝着兩人撲來。
“這是什麼?”莎娜臉色微變。
李斯特卻擡手主動接觸了這股霧氣。
柔軟的霧氣纏繞在他的手指尖,死寂的力量似乎想進入他的身體,剝奪他的生命,只是不等李斯特運用自己的超凡力量,這股霧氣只是輕輕一觸就分開了。
對他沒有任何作用,而讓李斯特不解的是,他身邊的莎娜同樣如此,而地上的那位車伕,卻肉眼可見地開始衰老,虛弱。
這股力量,不是贖命醫生。
李斯特皺起了眉頭,他抓住莎娜的手,一道魔力護罩籠罩兩人和車伕。
有了李斯特的保護,那位車伕的症狀得到了緩解,衰老的速度也不再增加,只是霧氣中,依舊還有不少人在哀嚎。
李斯特不清楚這股霧氣的來歷,只能先拉着兩人離開了霧氣籠罩的範圍,這場霧氣的規模,已經遠遠超過了李斯特的想象,上明天的城市日報頭版是肯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