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下,舒甫飈着車。
一個字。
---爽!
不久。
路過一個關卡時。
嗖!
嗖!
......
車隊直接開了過去。
倒不是多囂張,而是這個關卡路邊沒人攔路,各個城邦內的關卡僅僅是一個擺設而已,晚上都睡大覺。
僅有少數人值班。
而且距離主路有一段距離。
百年和平。
禁止城邦戰鬥,內部衝突多爲利益,而少有兵戈,百城連山匪都沒有,久而久之,指望他們有警惕性?
扯呢!
“什麼聲音?”
“不知道。”
“管它呢!”
“。。。”
遠處,兩個打瞌睡的人睜眼,看了眼黑漆漆的城道方向,然後繼續睡覺。
上一次有人襲營,好像還是從他們太爺爺的口裏得知,安逸實在是太久。
。。。
一小時後。
“左拐!入小道!”
“恩。”
舒甫跟在後邊,拐入小道。
因爲前面是城邦關卡。
相比城邦內關卡的鬆懈,城邦之間的關卡雖然也十分閒,可卻多設置在路邊,且會盤查路過的人和車。
百城就如上百個國家,內部閒散,邊境不松。
拐入小道。
速度驟減。
一來崎嶇,二來都比較窄。
至於這些小道爲何可以繞過關卡?不檢查的嗎?
很簡單。
跨城關卡的意義,就如口岸一樣,即使在地球上,兩國之間的口岸其實不多,漫長的邊境線很容易過。
因此。
這邊關卡的意義,是限制大批人馬車輛。
因爲就算這些小道設卡,若是單獨有人想要越過,偷偷摸摸也是能從漫長交界線穿越,守的意義不大。
完全不管?
也不盡然。
而是通過別的方式。
比如:道路寬度。
百城規定,非官道,進入寬度不能超限。
也就是說。
假如一條道可以繞過關卡,那這條道的兩頭,寬度不能允許馬車通過,無論是種樹還是搬石頭,都得堵上。
雖然方法簡陋,但卻挺有效。
正因如此。
舒甫選擇騎車,而不是坐車。
新商品中有不少四輪的,好用是好用,還能遮風擋雨,但卻不適應異星的夜間趕路,還是兩輪的方便。
。。。
十幾分鍾後。
左拐右拐。
路面起伏很大。
終於繞過關卡,車子再次提速,衝破百公里每小時。
臨近天亮。
已然跨過了數個城邦,這次的目標是一路朝西,百城中,十個最大的城邦,第一名就位於西邊沿海處。
---西海城邦。
很一般的名字,卻擁有不一般的實力。
蒐集到的情報顯示。
其城邦擁有近三十座城池,本身人口+流動人口,超過兩千萬。
最大的特產,便是海鹽。
百城的一等鹽,多是來自西海城邦。
。。。
而在這時。
一條大河擋在了舒甫的前面。
河邊。
舒甫收回車子,活動了一下筋骨,一晚上同一姿勢的騎車,身體倒是沒有不適,但心裏覺得該動一動。
於是。
噗通!
一個猛子,扎入河中。
如魚兒一般,再露出頭的時候,已然到了對岸。
近兩百米的距離,對於現在的舒甫來說,憋口氣就過去了。
隨後。
走進岸邊一處隱蔽的叢林中,讓五個護衛待命。
舒甫回到地球。
沒再去異星上。
因爲河邊的‘錨’不是建築。
若是出現在異星任何一個錢莊綁定建築內,他在河邊的‘錨’將消失,等於說,這一晚上的路白趕了。
。。。
喫完早飯。
出門。
來到學校。
考試分兩天,今天還得考一個上午。
相比昨日,舒甫的名頭都大了些,昨天教訓人的時候,有不少人看見,一傳十,十傳百,他又出名了。
不過。
儘管打了人,但卻招來了更多崇拜的目光。
英雄!
來到考場。
“厲害啊你,學習好,打架還擅長。”陸慶樂呵呵湊過來。
這性格,他喜歡。
該動手的時候,畏畏縮縮,算什麼男子漢。
想來肯定是對方挑釁,舒甫悍然動手,不過卻有另一個版本,說那人只說了一句話就被舒甫胖揍在地。
---聽說你很拽!
呵!
扯呢!
再怎麼,也不可能是這麼‘草率’的動手理由。
“一般!”
“你這胳膊挺壯,要不咱兩比比?”
“算了。”
“別小看我,我也是練過的,每天一百個俯臥撐。”
陸慶握着拳,表示:我也不弱,別小瞧我。
聞言。
舒甫翻着白眼。
“啪!”
“啪!”
“啪!”
給了陸慶一個三連跪的機會,感受到自己的臂力被碾壓,陸慶直接傻眼,再怎麼,也不該輸得這麼快。
咱的肱二頭肌是假的嗎?
事實告訴他:好像是的。
“。。。”
頓時。
陸巖有點無語,學習好就算了,身體素質還碾壓他,要不要這麼打擊人。
“坐好。”
“髮捲。”
第二場考完,舒甫離校,身體再次消失在車中。
。。。
法國。
朱憲明家。
此時。
他已經出現迴光返照的現象,原本虛弱的身體,開始感覺好轉了一些,大腦都清晰了不少。
但朱憲明知道,自己的大限要來了。
可能也就這一兩個小時。
躺在牀上。
四周空蕩。
現在是凌晨,距離天亮還有一個多小時,醫生和護工全都在休息,只有出現緊急情況,警報響了纔來。
至於朋友?
都被叫回去了。
自己一個將死之人,之前一些朋友來看他,陪了他不少日子。
也知足了。
在死前。
還是別看着他們傷心的眼神。
“唉!”
心中一嘆。
這輩子,回頭一想,還真是有點想笑。
到頭來。
連一個給他送終的人都沒有,不過,卻也慶幸自己躲過了最大的悲劇,家產沒有被那些歹人欺騙而去。
按照遺囑。
在他死後,遺產會捐給一個信託基金,每年利潤,會主要用於慈善。
實話。
朱憲明真心不想諾大的家業捐了,可又沒有辦法。
就在他感慨的時候。
“吱呀!”
房間門開了。
嗯?
朱憲明一愣,還有人這麼早起來看他?
可轉頭一看。
差點從病牀上蹦起來,失聲驚呼:
“舒甫?”
“嗯。”
舒甫微笑着應了一聲,然後走到朱憲明的病牀前,看了一眼那些醫療設備的儀表數據,再看看朱憲明。
開口道:“想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