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圍觀之下,林漠耐心的檢查了病患背部的每一個穴位。
等到林漠直起腰身,副院長着急的問道。
“林神醫,怎麼樣,還有希望嗎?”
雖然知道還能治癒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甚至說是爲零都不爲過。
但他還是抱有着一絲絲的期盼。
“神經還沒有壞死,我盡力而爲吧。”
若是放在之前實力還沒有恢復,治癒這名植物人還有些難度。
但如今嘛,無非多費點力氣而已。
而一聽此話,副院長激動的眼淚水都要留下來了。
自從因爲他的失誤,而導致整個手術失敗,他便一直處於內疚的狀態。
每每想到,此人下半生將以植物人的方式渡過,晚上都難以入眠。
萬幸啊,終於有希望了。
“等會,我要爲病人施針。
因爲施針的技術要求很高,諸位可以圍觀。
但請不要發出噪音,影響我的狀態。”
噗嗤一下,此時王強,忍不住嘲諷道。
“叫你一聲神醫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要是什麼病,都能用施針解決,那還要我們西醫幹嘛。
真是貽笑大方.....”
正在他講的津津有味之時。
副院長則雙目充血的盯着王強,那架勢只要他在多說一句,就要拼命了。
而後者也被這番眼神嚇得閉上了嘴巴。
林漠那邊此時已經一切準備就緒。
幾個深呼吸後,將狀態調整到最佳。
此時,王強、段九春等人,也安靜的看着盯着林漠。
在幾人看來,這林漠是不可能成功的,但他們也不想發生聲響,被人當做失敗的藉口。
雙目一睜,林漠出手了。
手腕一轉,空氣中只留下一道殘影。
未等衆人反應,植物人病患背上已經出現了一根銀針。
而後林漠雙手齊出,殘影陣陣,在那種快到令人咋舌的速度下。
銀針便如同雨點一般,不斷落下。
一直等到林漠停手,病患背部,密密麻麻的的已經插滿了銀針。
面面相覷之下,一衆監考們震驚的已經無法言語。
這是何等的手段?
且不說,這一套施針能不能將這植物人治癒。
單看這僅僅五個呼吸,一共七十二穴位,竟沒有一針出錯的手法。
便能清楚,林漠的超凡手段。
相比較幾位監考,青長的見識顯然更廣。
當林漠起手之時,他就辨認出了,這施針手法正是傳說中的造化神針。
一種已經失傳的醫術絕技。
在衆人安靜的等待了半個小時左右。
林漠開開慢慢收針,掏出藥瓶,取出一顆不知名的丹藥後,直接塞入病患的嘴裏。
輕點穴位,丹藥順勢而下。
見此一幕,原本王強還想說點什麼,挑挑刺。
但見身邊衆人,皆是一臉凝重,他只能放棄了這個念頭。
擦了擦額前的汗珠,林漠輕輕的鬆了口氣。
治癒神經止損,確實不簡單。
“行了,主神經已經已經修復。
快些的話,下午左右便能甦醒,晚些的話,明早。
從現在開始到明天中午,不要給患者喫任何東西。”
剛剛施展造化神針的時候,他將靈氣也一同注入。
治癒那顆丹藥,便是隱蹤弟子送給他的生肌復經丹。
相輔相佐之下,藥效便被激發到了最大。
至於不能飲食,也是爲了防止,影響藥效而已。
“明白,明白,感謝神醫,出手相助。”
副院長,一邊感激的向着林漠道謝,一邊的便走到了患者的身旁,打算檢查一番身體。
然而當他剛剛觸碰病人的手腕之時。
很明顯的看到了病人的手指抽動了一下。
這一幕自然也被一中監考們看在眼裏。
想比較與其他人的震驚,林漠則帶着一臉玩味笑意。
“王碩士,做人要言而有信呢。”
說完便學着王強的樣子,拍了拍身旁的病牀。
一時間在場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王強的身上。
似乎都在等着他表演,生吞病牀。
走出病房,林漠也是不住擦汗。
當然這不是累的,而是這副院長,實在過於熱情。
要不是自己以準備大賽爲由,今日就別想脫身了。
等衆人來到大廳,參考人員已經在此期盼許久。
看着幾位監考垂頭喪氣的模樣的,他們大概也猜到了結果。
“你們幾人怎麼還在這裏?”
進入病房之前,青長已經下令讓衆人離去。
畢竟此處可是醫院,這麼一羣人杵這此反而是給醫院添堵。
再聯想到,之前幾人幫襯着嘲諷林漠的模樣,不由怒火。
“看來你們光顧着學醫術,卻忘記學習醫德了。
見風使舵,不辨是非。
你們不配爲醫,給我把這羣人通通記下來。
禁考三年。”
話音一落,這些考員蒙了。
原本只是好奇,沒想到落的這個一個懲罰。
“憑什麼?”
人羣中,一名火氣暴躁的年輕人,頓時大吼了出來。
巨大的嗓門,讓周圍的護士們都不由皺眉。
要不是有青主考在場,他們說不定都要叫保安了。
“醫院之地,禁止喧譁,你不知道嗎?
此人記下,通報全國,終身禁止參考。
不要以爲背後有家族依靠,就可肆意妄爲。
你若再放肆,我將你真個家族都錄入醫盟的黑名單。”
青長壓低這嗓門帶着平淡的語氣說到。
既然敢說此話,他自然有這底氣。
畢竟他可是是醫盟駐京代表之一啊,主考不過是兼職而已。
對面一衆落榜考員,自然也明白此事。
左顧右盼之下,趕忙逃離了此處。
這時,四周也終於安靜了下來。
帶着歉意,青長朝着護士們點頭之後,也離開了住院部。
與此同時,醫院門口一輛款式老舊的車子已經在此等候多時。
見到林漠,車門也隨即打開。
“你好林漠先生!”
林漠停下腳步,滿臉疑惑看着眼前的老人。
此人他並不認識。
“哦,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紹了。
老朽,白壽,江湖人給面子,叫我一聲壽伯。”
話音一落,青長以及一種監考頓時色變。
壽伯?那不是白家老爺子的管家嗎。
近十年,白老爺子已經極少露面。
大部分事務家族事務,也都交於這壽伯打理。
毫不誇張的說,這壽伯便是白老的意志化身。
如今看對方這方模樣,明顯是衝着林漠來的。
“你好,不知壽伯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此時場面上唯一的懵逼人員林漠,好奇的問道。
“我家白老爺,想請你喝杯茶,順便聊一聊胸悶之事。
不知林漠小友是否有時間。”
壽伯含笑回到。
一聽白老爺,林漠自然就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京城之內,除了白家老爺子,還有誰敢用這個稱呼。
點了點頭,林漠便同意了下來。
一旁的青長,也來到了林漠的身旁。
“成績之事,我會處理好的。
到時候行醫資格證,我會派專人給你送過去。
放心吧。”
說完便拍了拍林漠的肩膀。
就這樣,衆人看着離去的車輛,臉上的表情也是各有所異。
白家老爺子,患有胸悶之症,已是京城衆所周知的事情。
奈何衆多名醫,無一人能解決。
而現在壽伯,又以聊胸悶之事,邀請林漠。
看來這白老爺子,正是看着了林漠超凡的醫術。
可笑的是自己這些人還嘲諷人家。
“還愣着幹嘛?”
在衆人發呆之際,青長呵斥了一聲。
帶着滿清的怒氣,朝着醫師協會走去。
看着架勢,在場幾名監考是別想好過了。
“姓段的,還有這個垃圾碩士,看你們兩做的好事。”
“媽的,你們是要坑死我們啊。”
一聲聲的指責之下,段九春同王強也只能低頭不語,默默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