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傷眉頭輕蹙，一甩衣袖，身向後躍去。
李狗蛋嘴角劃過一絲冷笑，右手成爪，向莫傷抓去。
後者神情一冷，擡臂抵擋，那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她擊退了數米。
“你雖是神，但看你的修爲也只是末位神吧！你鬥不過我的！還是乖乖向我老爹認錯，如果他願意原諒你，那麼我還可以留你一條性命！”
“我何錯之有！你們不要欺人甚！”莫傷腰身一擰，玉足虛踏，才止住了自己的身形。
“我欺人？呵！笑話！眼下是我實力比你強，你才這麼說，如果反過來呢？你欺負我老爹的時候，怎麼就沒想想‘欺人甚’這個詞！”
李狗蛋笑着右手一揮，一把摺扇落入手中，顯然是受了李小楠的影響。
他的身好似離弦的箭彈射而起，一瞬間就消失了。
李小楠雙目瞳孔猛地放大，心中暗道：不見了！精神力竟然也捕捉不到狗蛋！
莫傷的表情同李小楠如出一轍，因爲她也感應不到李狗蛋的存在，只能運足神力，將神力覆蓋在身體表面。
“啵！”一聲輕響，李狗蛋手握扇柄，嘴角含笑地出現在莫傷身後。
莫傷一驚，道：“什麼！怎麼可能！”
李狗蛋一手擱在莫傷的肩膀上，摺扇指着她白皙的頸項道：“對於神來說，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老爹！你說這女人怎麼處理？雖然看上去冷冰冰的，不過還算有些姿色！不如給你當個貼身丫鬟？”
李小楠終於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他望着那熟悉的絕色容顏，嘆了口氣道：“算了，放了她吧！”
“好吧……”李狗蛋悶悶地應了一句，摺扇在指尖滾動，轉瞬消失了。
他拍了拍莫傷的肩膀，下一秒，卻回到了李小楠的身後，道：“老爹！你看，我和小北的婚事……”
李小楠在李狗蛋的腦門上狠狠彈了一下，道：“準了！好好待那丫頭！”
“一定！”
父倆擊掌一下，這是男人之間的誓言。
莫傷始終冷冷地望着兩人，她想不明白李小楠爲什麼願意放過她。
明明他差點死在自己的手上。
當李小楠轉過身來往下自己時，莫傷下意識地退了一步，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李小楠撓了撓頭，道：“不做什麼。如果接下來你沒有什麼打算的話，回趟暗黑世界看看吧！那裏的兇獸都很想你。另外，我在你暗黑世界扔了條龍，別把她放出來。”
“你就要對我說這些？”莫傷微微皺眉道。
李小楠想了想，又道：“無論你是漁歌還是莫傷，我都希望你能幸福。”
莫傷低下了頭，細碎的劉海擋住了她美麗的雙目，讓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她點了點頭，消失了。
李狗蛋的腦袋竄出來道：“老爹？你真放過她啊！”
“不然呢？”
雖然莫傷說漁歌從來沒有存在過，但這話怎麼想都是假的。
這一切只有兩種可能，第一，莫傷是精分患者，漁歌是她的第二人格。
第二種可能，莫傷墜落下界，失憶了，從而產生了漁歌。
而莫傷是神，無論是第一種還是第二種，她都不可能忘記漁歌的那些經歷。
她說漁歌不存在只有一種可能，她不想承認。
不想承認她作爲一界神女，嫁給了我。
莫傷離開，衆人都覺得身一鬆。
靈葵飛奔到李小楠身後，一把從他身後摟住了他，眼中的淚終於滾落下來。
她抽泣道：“李小楠！我恨你！”
李小楠一愣，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溫柔笑意，輕輕撫摸着腰間那冰涼的柔荑道：“嗯，我愛你！”
李狗蛋撇撇嘴，心中暗道：這臺詞真夠噁心的！
他撓了撓頭，對身後衆多孃親一一施禮。
“咦？豔榕媽媽呢？”
“噓！”雲墨雨一把捂住李狗蛋的嘴，傳聲將李豔榕的遭遇一一告知。
李狗蛋眉頭微蹙，心中暗暗道：“怎麼會這樣……若是我早些飛昇！早些覺醒！也許我就不會失去豔榕媽媽了！爹也不會失去一個妻。”
李小楠感應到李狗蛋的目光，道：“過去了，便過去了。等小北飛昇，便替你們舉行婚禮。這些妖仙以及你帶來的神獸後裔就交給小白和梅家各位老祖宗安排了！你同我進來，我有些事要問你！”
“嗯！”
李狗蛋擦了擦眼角的淚，笑嘻嘻地跟着李小楠進了一間空中閣樓。
他合上門，問道：“爹，你要問啥？”
“你到底是誰？還有如果我成神了，以後還能回來嗎？”
李狗蛋撓了撓頭，道：“這些事講起來複雜了，我直接反哺給你吧！”
李小楠點點頭，隨意地坐在椅上。
李狗蛋，深吸一口氣，一掌擊向李小楠的靈臺。
神樹秫秫發抖，那些不屬於他的記憶與知識一股腦擠進他原有記憶中。
李小楠錯愕地望着李狗蛋，眼中看到的卻是一隻類似狐狸一般的白色毛絨小狗，也看到了所謂的“神界”！
那些“神”衣着亮麗，走在一條條寬闊的馬上，談笑着。
一輛輛轎車或是公交從他們身邊駛過，捲起滾滾煙塵。
“靠！這是神界！媽蛋的！這不是地球嗎？”
李狗蛋笑道：“嘿嘿，是挺像老爹的老家的！不過……嚴格上來說不是！它們不是一個界面的。至於神能不能回到這一界……”
李小楠立刻擡頭，嚥了咽口中，望着李狗蛋欲言又止的模樣，急道：“臭小，你倒是說話啊！”
“老爹，你是不是想如果不能回來，就不成神了？”
“廢話！如果回不來了，我一個人去神界幹嘛？”
李狗蛋撓了撓鼻道：“老爹，你別那麼天真好不好，你以爲成神真那麼容易嗎？你的神樹和神體雖然已經大成，但神嬰還是差一口氣。”
李小楠皺眉擺擺手道：“別廢話了！直接告訴我，成神了，我還能不能回來？”
李狗蛋搖了搖頭道：“回不來。”
“呼……”李小楠知道了這個答案，不由地舒了口氣，心裏也有了決定。
“但是可以回修真界！”
李狗蛋的後半句話又將李小楠的思緒打亂了。
李小楠氣道：“我去！你話能不能別大喘氣？”
李狗蛋笑嘻嘻地躺到牀上，雙手枕在腦後道：“爹，你別急嗎！神界只和一個地方相通，而且那個地方你和熟悉！你猜，是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