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心媛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發現自己現在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不由得心裏一驚,連忙從牀上坐起來。
她只記得,她喝下酒吧男人遞過來的那杯酒之後就無知無覺了……
葉心媛連忙向周圍看去,在房間的一角看到顧謙就坐在那裏,可是他並沒有像往常那樣走過來,對自己噓寒問暖,關心自己,而是臉色陰沉,一臉不虞。
葉心媛在心裏鬆了口氣的同時,一種委屈緊接着又浮了出來。
他不是因爲有了別人,所以對自己再也沒有以往的耐心了?甚至連問都懶得過來問一句嗎?
葉心媛囁喏着嘴脣,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顧謙看到她醒了,卻什麼話也不說,完全沒有想要解釋自己爲什麼會大半夜還在酒吧裏。
他有些煩躁地捏了捏鼻樑,一言不發的起身,從房間裏走了出去。
葉心媛覺得心裏一酸,她連忙擡起頭,將眼淚逼回去,下了牀,緊跟在顧謙身後,也離開了。
從這天晚上,兩人就開始了冷戰。
顧謙希望葉心媛能夠保護好自己,不要隨意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他在等葉心媛認錯,希望她以後都記住這件事情。
如果是以往的話,葉心媛很快就會意識到這是自己錯了,然後向顧謙道歉,然後兩人和好。可奈何這次她鑽了牛角尖,總覺得顧謙對自己再也沒有耐心了,也沒再像往日那樣關心自己。
因爲兩個大人的冷戰,家裏的氣氛變得沉悶不已,三個小朋友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有甜甜鼓起勇氣問葉心媛發生了什麼問題,卻被隨意的敷衍了。
敷衍完自己女兒的葉心媛呆呆的坐在牀前,腦袋裏是剛纔女兒擔憂和小心翼翼的眼神,同那天晚上酒吧的事和她收到的照片照片、被陌生女人接到的電話在腦海中反覆交織。
葉心媛山西一口氣覺得心裏像塞了一把沉重的鐵砂,堵的難受,卻又無法將它徹底去除。
在這個家裏待的甚至感到有些窒息的葉心媛站起身,敲開了顧謙書房的門。
原本顧謙看到葉心媛主動來找他還是有些開心的,可葉心媛一開口,卻讓他的心又緩緩地沉了下去。
“我想要去姍姍家裏住幾天。”
聞言,顧謙略感煩躁的捏了捏鼻樑,“若是你想離開一段時間的話,那我無話可說。”
得了他這句話,葉心媛也沒再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
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搬去了褚雲姍那裏。
恰好最近褚雲宸出差了。
“那你就住我的房間,我去阿宸的房間吧。”
褚雲姍叉着腰說道。
雖然不知道能“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好友爲什麼突然跑過來要和自己這個“孤寡老人”一起住,可她們倆好久沒有開過“臥談會”了,而且有人陪着的感覺也不賴。
而且,小葉子的廚藝好啊!
第二天中午,葉心媛在廚房裏忙活了一陣,端上來了兩菜一湯。
“好香啊!”褚雲姍一臉陶醉的深呼吸,然後開口道。
“小葉子你知道嗎,我現在超級感動,阿宸出差的第三天,我終於在家裏喫上熱乎飯了,而不是點的外賣。”
葉心媛看好友感激涕零,熱淚盈眶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籠罩在心間的陰雲似乎消散了一些。
“下次褚總如果再出差的話,你就去我家喫飯吧……”
原本,笑容滿面的葉心媛說着說着,笑容逐漸消失……
褚雲姍:“……”
她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託着下巴,問好友:“閣下後宅有着如花美眷,妻兒成羣,爲何如此愁容滿面?好看的我這個孤家寡人,有些不知所措。”
葉心媛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因爲她知道這是好友在用自己的方式來開導她。
褚雲姍見她的神色似乎有些鬆動,再也不是之前那種“我有心事,可我誰都不想說”的樣子了,便乘勝追擊道:“不妨跟我說說,就算我幫不上什麼忙,但至少可以作爲一個垃圾桶。”
葉心媛點了點頭,就告訴了好友自己之前和顧謙發生的一切。
褚雲姍聽完之後很是驚訝,“所以你問都沒問,就覺得那個人說的事情是真的?認爲顧謙背叛你了?”
葉心媛:“……”
褚雲姍嘆了口氣,也知道感情這種事是身在局中,難以看清,更何況這夫妻二人都對對方用情至深,就更是關心則亂了。
“那天顧謙給我打電話,我跟他說你在酒吧出事了,然後人家二話沒說就趕來了,而且還爲了你一挑四,和別人打架。”
褚雲姍說着,想起那天顧謙沖冠一怒爲紅顏的樣子,忍不住咋舌。
“他和別人打架了?”葉心媛有些驚訝。
褚雲姍:“怎麼,他沒跟你說嗎?”
葉心媛:“額……”
褚雲姍:“哦,忘了你們這幾天冷戰來着,人家想說也沒有機會。”
葉心媛:“……能不能給我點兒面子?”
褚雲姍哈哈一笑,“不管給你發照片的人出於什麼心理,但肯定是沒安好心,還有那個接你電話的女人,這不擺明了就是想挖你的牆角嗎?”
“你自己可能不太清楚,但是我作爲旁觀者,知道顧謙看你的那種眼神,還有那天在酒吧裏,他對你的保護姿態,怎麼可能會是變心的人做的出來的?”
“對方這麼不懷好意的接近你們夫妻二人,如果你有這樣一個勁兒的和顧謙冷戰,那豈不是正中對方下懷?”
褚雲姍靠在椅子上抱着胳膊,“到時候那個挖牆腳的就可以趁虛而入,呵……”她冷笑一聲,目露殺氣,“換成要是誰敢挖我的牆角,我絕對把她手給她打骨折!”
葉心媛:……qaq好可怕……
褚雲姍敲了敲桌面,“所以,這件事你從一開始就做錯了,都說是夫妻一體,有什麼事情你們兩個人應該說清楚,至少要給顧謙一個解釋的機會,不是嗎?”
葉心媛沉默了一瞬,而後點頭道:“你說的對,之前是我太鑽牛角尖了。”
說完,她就解下身上的圍裙,走進臥室拿外套。
褚雲姍:“你幹嘛去啊?”
葉心媛:“回家啊。”
褚雲姍:……如此見色忘義之徒,怎麼可能是她的好友?這想通了之後,連陪她喫頓飯都不肯了?
她翻了個白眼,到底也沒說讓葉心媛喫過飯再走,自家小葉子現在心裏裝着事兒,喫飯怎麼可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