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關於葉氏的新聞登上了全城各大頭條,徹底公開。
可事情卻並沒有像安月想象的那樣,掀起巨大的波瀾,反而是不溫不火,不痛不癢。
其一,因爲葉父已經死了。
其二,當然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是安月宋在做這些事情之前,有一件事沒有調查清楚。
當初葉心媛在唐氏工作的時候,確實是在暗中幫助葉氏起死回生了,可是她卻並不是葉氏的掌權人。
掌權人另有其人,是當初葉心媛扶植的一個自己信得過的下屬,而且,現在的葉氏已經是完全的股東制度,不再是什麼私人企業。
這樣一來二去,關於葉氏的瓜,就沒那麼大,沒那麼好吃了,所以也就沒掀起什麼太大的風浪。
但是,這樣帶有狗血性質的八卦還是對葉氏的股市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打擊。
沒過多久,葉氏的律師就找上門來,給安月這個真正的葉家大小姐想清楚了所有的事情。
“……所以,我們希望葉小姐能夠安分守己一點,葉氏不再是以往的那個‘葉氏’,任何事情也不是隻要姓‘葉’就能說了算的,否則我們將會採取合理的法律手段來維護公司的利益。”
律師這些話說的可謂是相當直白不客氣了,“葉小姐”三個字也帶着十足的諷刺意味。
本來嘛,我們自己生意做的蒸蒸日上,你冷不丁上來插着一腳,導致股市下滑,大大的影響葉氏形象和利益。
先撩者賤,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就這樣,葉氏的律師對安月能夠客氣的起來纔怪。
在安月徹底發瘋之前,放完話的葉氏律師便施施然的離開了。
安月坐在那裏,良久才反應過來,自己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僅什麼沒撈到,而且還淪爲了別人的笑柄。
“啊!!!!!”
她尖叫一聲,崩潰的一把將桌子上所有的東西都揮到了地上,只聽噼裏啪啦一陣亂響。
“葉心媛!葉心媛!!”
她咬牙切齒,簡直想要活生生的從葉心媛身上咬下一塊肉來,方纔能解一點點心頭之恨。
安月眼睛赤紅,披頭散髮,狀若瘋魔,言自語道:“一定是!一定是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才玩兒了這麼一招,對不對?!!你就是害怕我把所有的財產都奪走!!可惡可惡!!!你明明已經擁有的夠多了,你這個賤.人賤.人!”
安月恨得幾乎要吐出一口血來。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着!!!!”
*
嗡——
正在收拾廚房的葉心媛聽到放在一旁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便擦乾淨手去拿手機。
發現發來消息的人是之前許久未聯繫過的好友,對方說最近剛從國外回來,所以想見見她。
葉心媛確實記得有這麼一個人,是學生時代挺聊的來的朋友,後來對方出國了之後,再加上自己身上也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就慢慢斷了聯繫。
想了想,於是便回消息問對方約什麼時候,在哪裏見面。
對方回覆的很快,問今天下午可不可以,就約在以前的大學校園裏。
葉心媛同意了。
因爲下午和人有約,所以她上午便把該收拾的地方都收拾好了,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看着時間差不多了,便出門去了自己當初的大學校園。
葉心媛到的時候,剛好是學校裏學生上課的點,整個偌大的校園裏面也沒有幾個人。
葉心媛就現在宿舍樓旁邊的小亭子裏等對方。
坐下後,她剛想拿出手機給對方發消息,又感到後腦一陣劇痛,緊接着兩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手裏抓着棒球棍的安月看着摔倒在地,昏迷過去的葉心媛,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個陰鬱又瘋狂的笑容,“我受了那麼多苦,怎麼能讓你過得如此舒心呢?不如咱們一起下地獄好了……還有顧謙,如果就這樣讓你死在他眼前,那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安月自言自語的說完後,發出一陣陣神經質的笑聲。
……
葉心媛是被一陣陣帶着鹹腥味兒的海風吹醒的,後腦勺傳來一抽一抽的疼。
她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是離自己極近的海面,因爲距離太近,甚至讓她感到一陣陣眼暈。
頭上的鮮血受不住地心引力,一滴一滴的落入大海,最終消失不見。
她就這樣手腳被人捆綁着,吊在海面上。
她怎麼會在這裏?
葉心媛忍不住一陣又一陣的心慌。
對了,她之前明明是去大學赴約的……
“你醒了?”
就在她努力回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上方一直在注意她的安月開口道。
“我還在想,如果你就這樣一直昏迷下去,那待會兒的戲該怎麼唱?生離死別的戲碼,少了女主角可就沒意思了。”
葉心媛甚至不用看安月此刻是什麼表情,單是從聲音她就能聽出來,安月的精神狀態好像已經不太正常了。
葉心媛抿了抿嘴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慌亂,“你這是在做什麼?你冷靜一點好不好,有什麼事咱們坐下來好好說。”
安月的臉上帶着神經質的興奮,手中拽着的繩結,正是吊着葉心媛的根繩子系成的,只要她伸手輕輕一拽,葉心媛就回掉進這汪洋大海之中。
“我不想和你好好談,咱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今天,你這條命我要定了!”
就在這時,遠處有一艘快艇飛速接近,開快艇的人神色焦急倉惶,轉眼間就來到了她們二人所在的這艘遊艇上。
來人正是顧謙。
“安月,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顧謙看着被吊在海面上的葉心媛,面上不着,可眼裏是止不住的焦慮和擔憂。
安月笑着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瘋狂,“我沒想做什麼啊,就是想讓你們倆給我唱一場戲而已!”
“憑什麼!葉心媛不過是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種而已!爲什麼她卻搶了我的身份,受盡寵愛,活的光鮮亮麗?!而我卻像陰溝裏的老鼠,每天求着別人施捨那些本該屬於我的東西?!”
“你知道我有多恨嗎?!我到現在才明白,爲什麼自己總是忍不住想要去搶葉心媛的一切,父母,男朋友,愛情,孩子,還有你!!因爲這些原本就應該是屬於我的!!是我的!”
安月一邊說着,一邊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舞着。
她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神經質的問顧謙:“我拿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這難道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