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外,旖旎昏黃的燈光照在葉心媛蒼白憔悴的臉上,圓圓的杏眸紅腫,明顯是剛哭過的樣子,嘴脣乾澀,手指糾結的繳着裙子。
“心媛,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成敗就在今晚。”安月臉上佈滿焦急的神色,眼底劃過一抹陰暗。
是啊,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父母去世,葉氏瀕危,如果今夜能夠拿下李總……
她咬了咬嘴脣,眸光閃了閃。
安月見她這副反應,眸子間閃過一絲興奮,臉上滿是擔憂,“我多希望李總看上的人是我,這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了,可惜……”
葉心媛嘴脣翕動,眼底一暗,如果不進去,爸媽多年的心血將會付諸東流,不!絕對不能發生這樣的事!
她轉頭看向了安月,收斂了眉眼,擰開了門把手。
房間裏沒有開燈,無盡的黑暗讓葉心媛的心中一緊,驚慌的眨了眨眸子,緩緩吐出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手腳僵硬的向前走着,黑暗中,所有的事物都濛昧不清,這才發覺,手已經漸漸沒了知覺,葉心媛靠着微弱的月光,向牀邊靠近。
“李總,你好,我如約來了。”她聲音軟糯,微微有些顫抖,精神高度集中在牀上男人的動靜。
話音剛落,葉心媛的細腰被一個強勁的胳膊摟住,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的身體已經被男人牢牢的壓在身下。
強大的荷爾蒙和淡淡的菸草味撲面而來,讓葉心媛心頭一震,她緊張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儘管是一片模糊,但冷硬流暢的棱角無不彰顯着不俗的面龐。
二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周圍的溫度迅速的攀爬着,從來未經歷過這種狀況的葉心媛的臉頰騰的一下紅透了。
她輕輕的抵着男人滾燙的胸膛,似乎能感受到心臟沉穩有力的跳動,她睫毛一顫。
那個李總不是年過半百嗎?
怎麼好像不太對的樣子。
思緒還未往下面延申,男人附身貼近,深邃的眸子裏劃過一抹冰冷,薄脣堵住了她柔軟的脣,細細的齧咬着。
葉心媛心頭一震,下意識的推搡男人,還未觸碰到他,雙手就已經被牢牢的禁錮住........
葉心媛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陣嘈雜的電話鈴聲給吵醒的。
“喂?”
她話音剛落,就聽見對面傳來了暴怒的聲音,破口大罵道:“你個小婊子,你完了,居然讓我在房間裏等了一晚上,我告訴你,想要李氏注資,門兒都沒有,我呸!就等着葉氏破產吧!”
這一通話還沒能讓葉心媛消化,便又響起了一陣鈴聲。
“心媛,葉氏餘下的資產已經全部被安月給捲走了!葉氏現在只剩下了一個空殼子……”
聽到這句話,葉心媛愣在了原地,連自己衣不蔽體都沒有在意,渾身的血液似乎被全部凍結,冷,冷透了,雙眼空洞的看着前方,她什麼都沒有了,父母沒有了,葉氏沒有了,甚至連她的貞潔……
冰冷的眼淚從眼角緩緩滑出,就算是傻子也該明白了,這背後是誰在一手操控着。
安月!她爲什麼要這樣對待她!?
想着,透亮瑩潤的指甲緩緩的嵌入了掌心中。
葉心媛甚至忘記了自己是怎麼穿的衣服,怎麼出的酒店,現在這般絕望的境地即使是在以後,都能讓她銘記於心,當然,這都是後話。
她拖着疲憊的身軀,每動一下,疼痛就會蔓延到四肢百骸,特別是那個地方……
葉心媛眼神空洞的打開了門,樓上隱隱約約傳來女人的嬌媚的嬉笑聲和男人的低吼。
剛剛纔經人事的葉心媛怎麼會聽不出來上面的動靜,一個聲音是安月,而另一個人——卻是宋圳!
怒氣,猛然竄上了腦門,大腦嗡的一聲,她顫抖着手,剛要擡腳衝上去,忽然慢下來了腳步,眼底迸發着恨意,強行壓下即將爆發的情緒,冷靜的走向房間。
“宋圳哥,我好嗎?”安月嚶嚀一聲,嗓子千嬌百媚。
宋圳低吼了一聲,聲音溫柔,“爽,寶貝,你好死了。”
“那是我好呢?還是葉心媛好?”
男人不假思索,“當然是你好,那個賤人在我面前假清高,卻在老男人的懷裏像母狗一樣求歡,不知道被多少人上過。”
葉心媛眸色冰冷,徑直的推門而入,異常冷靜的看着眼前赤身裸體的二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宋圳看到突然出現的葉心媛,身體猛然一抖,立刻抽身出來。
安月不悅的嘟起了嘴,正想出聲,就看到站在門口的葉心媛,神色慌張了一瞬,但又立刻恢復平靜,勾脣一笑。
“宋圳哥,你還怕她幹什麼,她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葉家小姐了,而是一個千人壓萬人睡的賤貨罷了。”
葉心媛眸色一暗,勾脣說道:“是嗎?安月,你怕不是忘了自己當初是怎麼爬上來的吧?至今,我手裏可都還有證據呢。當初不知是誰苦苦求着我不要說出去,那姿態,可比現在討喜多了。”
果然,安月的臉色陡然一變,這件事一直是她心中不願揭開的疤,這個賤人竟然敢?!
還未等她反駁,葉心媛便再次開口了,“不過你們兩個還真配,一個卑賤的母狗,一個發情的公豬,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多謝你,幫我剷除了一個我從來沒要過的垃圾。”
說完,微微一笑,便瀟灑的留下了一個背影。
安月死死的盯着她的背影,眼神彷彿是淬了毒一般,她委屈的看向旁邊的宋圳,“宋圳哥……”
而宋圳立刻掩住了眼底的厭惡,說:“你不是拍了賤人的視頻嗎,發到網上,看她怎麼囂張。”
安月立刻將手中的U盤插到了電腦中,看到裏面的情形時,滿眼複雜,房間裏的男人,居然不是她找的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