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讓她給跑了。”
須樂眼看危機解除,故意做出一副大義凌然的神態來。
“須局,方纔你可是怕她怕的要死。”
蘭蒼鐵青着臉。
小幺逃走了,自己的計劃也被打破了。
他有些憤憤不平,瞪了眼一旁的須樂,要不是他臨陣退縮,自己的計劃早就成了。
在他看來,什麼洛王,什麼朱雀古族的餘孽,都不足爲懼。
“誰說我怕她,本局是怕波及無辜。”
須樂說完,身旁的楚楚卻是冷笑一聲,她也不顧什麼須樂、蘭蒼,一跺腳走了。
“楚楚,你聽我解釋。”
須樂忙追了上去。
沒有了“黑”的保護,蘭蒼可不敢面對虎視眈眈的薄情,腳底抹油也跑了。
“我們也出去?”
季無憂拉了拉辛霖。
她有些擔心凌日。
方纔,那一抹古怪的閃電降臨時,凌日的氣息也跟着消失了。
一起消失的,還有小幺的氣息。
季無憂擔心凌日出事。
辛霖也連忙點頭,趁着衆人還未回過神來,和辛霖匆匆忙忙離開了酒吧。
“我們也去看看?”
凌光到這會兒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好好的人,怎麼一眨眼就沒了?
凌光衝着葉凌月眨眨眼,葉凌月剛移動腳步,身旁,一人躥到她面前,攔住她的去路。
“誰都可以走,你不可以。”
洛音怒視着葉凌月。
葉凌月有些莫名其妙,自己這輩子可沒得罪過她。
“她是誰,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洛音質問着薄情。
她戀慕狼王,在鹽邊一帶,誰不知道。
也是因爲她的緣故,洛王纔會入股這家酒吧。
她一直纏着薄情,可薄情對她一直是不冷不淡,不只是對她,就是其他女妖,也都如此。
洛音還沒見到過薄情對其他女妖不同過,可眼前這個女妖……不對,是女人,卻讓薄情對她另眼相待。
“洛音,別胡鬧,她只是一個客人。”
薄情對於女人爭風喫醋這一套,早已是習以爲常,連眉頭都沒揚一下,淡淡道。
“你撒謊,那剛纔危急之時,你爲什麼拉她不拉我?”
那種情況下,洛音居然還留意到,薄情第一反應要救的人是眼前這個女酒鬼。
薄情是什麼人?
冷血無情的狼王,一個陌生人,死在他面前,他連眼皮子都不會動一下,更別提會出手相救。
“她離我近。”
薄情張張嘴,吐出一個讓凌光很是無語的理由。
這個狼王,懂不懂得哄女人,這種理由,白癡都不會相信好麼。
“就因爲她離你近?”
哪知道,洛音聽了,卻是半信半疑。
“那你以爲呢?”
薄情聳聳肩。
洛音和薄情打小就認識,當初薄情還不是狼王,狼妖還未被滅絕時,蛇妖就和狼妖比鄰而居。
當時的薄情天賦極好,就是懶。
用他的話說,修煉都是件麻煩事,如果不是後來狼妖發生變故,他只怕現在也不會好好修煉。
所以,他可能真的是因位懶,纔會隨手就近救一個女人。
洛音又露出了笑容來,她瞪了眼葉凌月。
“下次,不許靠薄情那麼近,否則,我殺了你。”
“放心,絕沒有下次。”
葉凌月偷瞄了眼薄情,哪知道那傢伙正用那雙桃花眼盯着自己,嘴角帶着玩味的笑。
也不知什麼原因,葉凌月總覺得,薄情的眼中,帶着意味不明的意思。
只是不等她細細品味薄情眼神裏的意思,凌光就將她拉出了酒吧。、
“惹不起惹不起,一個兩個都是瘋子。差點就除了大簍子。”
凌光搖着頭,後悔今晚跑到酒吧。
“此行不虛。”
葉凌月卻笑着說道。
凌光困惑着,瞅瞅自家姐姐。
“我們見到了一個大人物了。”
葉凌月看向天空。
天空萬里無雲,黑夜中,有星辰點點,剛纔在酒吧,她看得不甚分明,可眼下看,這種天氣,怎麼會突然出現晴天霹靂?
“大人物?”
凌光還一頭霧水。
“冥盟主。”
葉凌月斬釘截鐵道。
能夠在一衆狩妖人和妖面前,將小幺直接帶走,對方的實力可想而知。
“你是說,剛把小幺帶走的是冥盟主?他可算是出現了。”
凌光大喜。
“你先別高興,他這一次露面,可能會有大麻煩,想要再找到他怕是不容易。你先試着找找凌日的氣息。”
葉凌月相信,凌日一定也是有所發現,纔會循蹤追了出去。
冥盟主雖然出現了,卻消失的很快。
如今的葉凌月都沒法子找到對方,顯然,對方用了特殊之法,隱匿了自己的氣息……
一陣黑暗席捲而來。
猶如被雷霹中,小幺只覺得,在自己決心一死爲全族報仇時,她腦中一片空白。
原本繼續在妖丹裏,雖是都準備爆發的可怕妖力,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下一刻,她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房間裏。
房間四周空蕩蕩的,卻有些熟悉。
小幺有一瞬的恍惚。
直到她耳邊,再度傳來一個冷酷的聲音。
“愚蠢。”
那一聲喝斥,讓小幺清醒了過來。
她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竟再度回到了黎村。
這個家徒四壁,簡陋的幾乎沒有人氣的地方,就是白天她來過的黎村。
“你既然不幫忙,又何必救我。”
記憶如潮水,小幺回憶起了一切。
她一身冷汗,陡然意識到自己早前的舉動。
她打算與須樂同歸於盡。
神仙水,不僅讓她實力大增,同時也讓她喪失了理智。
她是最後一個朱雀古族的族人,承載着婆婆的所有希望,她卻不管不顧,想要玉石俱焚。
她感到慚愧,同時又很羞憤。
“能救你們朱雀古族的,只有你們自己。”
冥盟主的聲音依舊冰冷。
“怎麼救?你是高高在上的妖王,你尚且無法對抗副盟主須彌。我一個小小的妖將,面對整個妖盟,我能怎麼辦?更別提,他們背後還有狩妖界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