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館?
辛霖正好奇,小叔到底要聯繫誰搬救兵,可一聽什麼寧館,她更是一頭霧水。
她和小叔生活在東南那麼久,也沒聽說小叔有什麼姓寧的朋友啊?
倒是一旁的黃鐘和司柔臉色變了變。
“風息,你至於嘛,這麼點無關痛癢的事,你一定要鬧到長老院去!”
黃鐘額頭冒出了汗水來。
“這個寧館,不會是寧老?”
司柔張大着嘴,滿臉的難以置信。
一個小小的市局,居然認識寧館的人?
早前,她敢大放厥詞,也是認準了風息沒人。
這種平頭百姓,還不是任由她們司家蹂躪。
“還能有哪個寧館。不過他未必聯絡的是寧老。”
黃鐘也是一臉的莫名,這可是寧館的直線,風息這小子竟然可以直接拿到寧館的直線。
寧老作爲長老院的老資歷,這些年一直沒有外出走動,風息的年紀來看,更不可能和寧老有關係。
也許,他只是和寧館的某個少爺有交情。
他一定是想要嚇唬自己。
算起來,寧館的二公子還是華國帝都的二把手。
黃鐘自我安慰着。
不過,那二公子是個雷厲風行的主,又是出了名的難親近,風息也不可能和他攀上關係。
黃鐘雖然有司家撐腰,可終歸只是司家的女婿,和寧館的直系相比,總歸是差一些的。
可下一句,風息的話就狠狠打了黃鐘的臉。
“我找寧臣。”
寧臣,一個讓華國軍政界都要爲之戰慄的名字。
電話那頭,有一瞬的靜謐。
“您找?您找老爺?”
顯然對方也已經許久沒有聽到有人直呼自家老爺的名字了。
“請問您是哪位?是否有經過預約?”
到了寧臣這個級別的存在,哪怕是國內的一些長官們打電話,也都是要預約的。
不過對方既然知道寧館的直線,想來也是有些身份的,對方的語氣依舊很客氣。
“告訴他,我叫寧風息。”
風息沉聲道。
那邊又是一陣沉默,很快,那邊呼吸急促了起來。
“寧……您請稍等。”
電話那頭,有人快步奔走。
寧風息?
黃鐘虎目瞪圓,一旁的司柔也是瞠目結舌。
“你姓寧?”
黃鐘又一種全新的目光打量着風息。
“寧風息麼?”
葉凌月呢喃着。
上輩子,風息的確是姓寧。
不過這寧館,又是什麼來歷?
看黃鐘夫妻倆的反應,怕是大有來頭。
“寧館?”
夕霧和戰痕也同樣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們早前和風息打過交道,但是並不知道,他居然和寧館有往來。
“風局,這件事沒有必要牽扯到寧老前輩,你若是覺得責罰不公,可以再商量。”
夕霧勸說道。
“你錯了,這件事,只有寧老可以解決。”
寧風息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司家咄咄逼人,哪怕這次息事寧人了,可日後難免還要爲難辛霖。
辛霖在這裏還要逗留五個來月,他不能再讓她受委屈。
“小叔,你姓寧?那我呢?”
辛霖想到了什麼,難不成,她也……
“你終於承人自己也姓寧了,我以爲,你這輩子都不會求助於寧家了。”
電話那頭,終於有了迴音。
老者的聲音,威嚴而又有力。
哪怕是隔着電話,相差十萬八千里,依舊能猜得到,電話的那一端,站着的老者必定是威儀十足。
“寧臣,我打這個電話,只是要問你一個問題。”
寧風息聽着電話那頭,那個最熟悉的陌生人的聲音,他語氣平穩,沒有半點感情,那語氣,就像是他在彙報公務。
“你你也太大膽了,寧老,我是黃鐘。司家的女婿,”
黃鐘差點沒被寧風息嚇死,這傢伙,是瘋了不成,敢直呼寧老的名諱。
華國內,敢直呼對方名諱的,要麼進了棺材,要麼身居巔峯的高位。
自家老丈人,見了寧臣都要叫一聲寧大哥。
“司家的人?你怎麼會和寧風息在一起?”
寧老倒是語氣平緩,顯然對於寧風息的不禮貌習以爲常了。
“司老,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司柔的侄女兒在大龍山基地被人使詐受了傷。小舞是司青山的女兒,她孃親是莫妮卡,她的未婚夫是秦王。”
唯恐寧老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黃鐘報出了一串的名字。
這些名字,在狩妖界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哪怕是寧老,也無法忽視。
“司輕舞對吧,我聽過這個名字,說是今年狩妖界的新人中的佼佼者。我華國居然有人能打傷她?”
寧老的腦回路也是清奇,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並不是司輕舞被打事態嚴重,而是那個打傷司輕舞的人,實力不俗。
“寧老,那人用了毒,手段卑劣,所以我們打算開除她。可風局,就是寧局他不同意,他有心袒護,還打給您。晚輩知道寧老辦事,一向秉公執法。”
黃鐘順着電話線就開始拍馬屁。
他在甘寧省也呆了幾年了,這山旮旯的地方也是呆膩了。
雖然司家答應了,這兩年一定會把他提拔上去,可如果再有寧老的欣賞,他回到帝都後,一定能平步青雲。
“我再說一遍,我沒用毒。”
辛霖不服氣道。
她可不管什麼寧館寧老,她只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被白白冤枉了。
“辛霖,交給小叔處理。”
風息擺擺手,示意辛霖不要多說。
“小叔?辛……孩子,你,你今年幾歲?”
電話那頭,寧老的聲音陡然變高。
他似乎有些激動,還碰撞到了什麼。
“我幾歲,關你屁事。”
辛霖漫不經心道。
“豈有此理!”
寧老接二連三被頂撞,心情很不美好。
“寧臣,我就問你一句,如果靈力被壓制,無法聚靈,除了用毒之外,還有什麼其他法子?”
寧風息卻像是沒聽到寧老的話一樣。
“還有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