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食堂門被撞開,戰痕和夕霧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慘烈”景象,戰痕上前喝斥,辛霖才鬆開了司輕舞。
“看什麼,都出去!打架的幾個留下。”
戰痕面色陰沉,夕霧也是滿臉的震驚。
司輕舞那張姣好的臉,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頭髮也被扯得七零八落。
被打事小,丟臉事大。
司輕舞什麼時候喫過這鐘虧。
她又氣又急,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她指着辛霖。
“她打人,她打我的臉。”
司輕舞捂着臉,氣得渾身發顫。
她的幾個室友也個個神情驚恐,將司輕舞拉了起來。
“辛霖,你打人?你難道不知道,基地內不允許私下鬥毆?你當衆違紀,也太無法無天了!”
戰痕沒有理會辛霖瘸着的腿。
葉凌月和季無憂一左一右將辛霖攙着。
“她先動手的。”
辛霖翻了個白眼。
這女人的皮和真厚,揍得她手都疼了,可她心情卻是大好,如同大熱天灌了一瓶冰鎮肥宅水。
痛快啊!
解氣啊!
“我們沒動手,是她們幾個先動手,我們坐在那好好的喫飯,她們偏要佔我們的位置。”
司輕舞身旁,那名高壯女學員惡人先告狀。
“你們撒謊!”
辛霖氣結。
雖然早就知道對方卑鄙,也沒想到,對方這麼無恥。
“我們說的都是實話。教官,你們看,小舞都被打成這樣了,難道還不能說明一切。”
幾名室友一起附和起來。
“她是什麼實力,我們是什麼實力,不是說能聚三種靈氣嘛,我們可是連一點靈氣都感應不到。”
葉凌月說着,再指了指辛霖的腳。
“對方先用了靈氣,辛霖的小腿被踢斷了,我們不得以纔出的手。規定是不能打架,可沒有說不能正當防衛。”
“輕舞,是她說的那樣?”
夕霧柔聲詢問着司輕舞。
“她們撒謊,我被她們給陰了,我吃了飯後,就感到手腳發軟,根本沒法子聚靈,否則也不會被她們得逞。她們一定是在我的飯菜裏下了毒,不信,你們可以問問圍觀的人。”
司輕舞恨得牙癢癢,她絕不會放過辛霖等人。
她眼珠子一轉,看向了一旁灑在地上的餐盤。
飯菜灑了一地,根本分不清是誰的飯菜。
夕霧走出了食堂,找到了幾名目擊圍觀的學員。
“是……是辛霖她們先挑釁的。”
“司同學在那喫飯,是凌月幾個先動的手。”
那幾名學員遲疑了片刻,在司輕舞的目光注視下,結結巴巴着。
“你們還有沒有人性,明明是她們先動的手!”
辛霖氣得七竅生煙。
這些傢伙,也未免太欺善怕惡了。
“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
戰痕冷笑,他目光不善,怒視着葉凌月等人。
實力不濟,還老愛惹事生非。
這種學員根本不應該留在基地裏。
“你們三個,向司同學和其他幾個同學道歉,每個人都記一次大過,關七天禁閉,以後不允許再犯錯。”
夕霧思忖了片刻,當即做出決定。
這件事看上去,有些不尋常。
不過司輕舞受了傷是所有人親眼目睹的。
她身份不俗,如果不妥善處理這件事,她一氣之下,鬧上去,到時候上頭問責起來,很難處理。
夕霧對葉凌月等人本就沒什麼好感,自然偏袒司輕舞。
司輕舞的臉上,這纔有了笑意。
其他幾名室友也都幸災樂禍起來。
“憑什麼讓我們道歉?我們沒錯。”
辛霖鬱悶不已。
“還執迷不悟,夕霧,你根本不應該給她們改過自新的機會。按我說的,應該將她們直接驅逐出基地,永久剝奪考狩妖人的資格。”
戰痕見狀,愈發惱火。
“我們沒做錯,你們也沒有資格驅逐我們。另外,打架是我打的,要問責就問我一個人的。我要向帝都長老院上訴。”
辛霖氣結,可她也知道,今天的事因她而起。
她大概率要被趕出基地,可是凌月和季無憂是無辜的。
戰痕和夕霧在這裏就是絕對的權威,她唯一的機會就是長老院。
在狩妖界,最權威的就是長老院。
也只有長老院才能夠凌駕基地的決定之上。
“嗤,你倒是去試試啊。”
司輕舞笑了起來。
她的外公就是長老院的一位長老,辛霖想要上訴,做夢呢。
“辛霖即可開除,凌月、季無憂關一週禁閉,記一次大過。”
眼看辛霖居然不知道天高地厚,要把事情鬧到長老院,夕霧也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幾個毛頭學員打架這麼屁點大的事都要鬧到長老院,她和大龍山基地的面子何存?
“慢着。”
清冷的男聲突兀的闖入。
巫扈和帝莘走了進來。
“兩位教官,你們的好學員乾的好事,聚衆鬥毆。”
戰痕不無諷刺道。
他倒是要看看,帝莘和巫扈還要怎麼偏袒自己的學員。
“打架?也對,我剛好看到了。”
帝莘淡淡說道。
他看到了?
葉凌月有些意外。
這傢伙,剛纔也在場?
他居然惡劣的沒有制止?
司輕舞的臉色卻是微變,她很是緊張,盯着帝莘。
帝莘拿出手機,不急不慢,打開了相冊,從裏面調出了一段視頻。
司輕舞的臉一下子黑了。
視頻拍的很清晰,拍到了葉凌月幾人在喫飯,司輕舞等人走上前,沒多久,就發生了衝突。
“事情的真相和你們的這位優等生學員說的有些出入。”
帝莘眸光一動,冷冷落在了司輕舞的身上。
司輕舞頓時感到一種壓迫,她脣抖了抖,很是不甘心道。
“我記錯了,是辛霖她們在喫飯,我們路過,她突然出言不遜,羞辱我。她還主動出手,我出於防衛,才被迫出手。”
司輕舞說罷,鬆了口氣。
視頻雖然拍的很清楚,可因爲距離有些遠,只能拍到畫面,卻沒有錄到幾人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