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終於亮了。
楚楚這一夜,被須樂折騰的夠嗆,可她卻一點都不覺得疲憊。
因爲她堅信,天亮之後,將會看到幾具屍體。
一想到葉凌月和辛霖的下場,她就喜上眉梢。
“樂哥,我想去小黑屋那看看。”
楚楚迫不及待整理着衣物,臉上眉飛色舞。
“那種骯髒地,你去做什麼,我讓小弟跑個腿,是死是活都給你一個準信。”
須樂摸着楚楚細膩光滑的下巴。
“我想親眼看到,你不知道,當初她們倆欺負的我有多慘。”
楚楚眼綻兇光。
她問過蘭蒼,他給父親的神仙水一定沒有問題,有人在酒店裏動了手腳。
思前顧後,楚楚想到了凌日。
李嵐嵐說過,只有凌日去過更衣室,如果不是凌家人,她不會落了個這樣的下場。
今天她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她用身體恥辱的換來的,她恨不得凌家人都死光光。
門外,一陣敲門聲。
“什麼事?”
須樂的辦公室在樓上,平時鮮少有人上來打擾。
“局長,外頭有幾個自稱生存基地教官和老師的傢伙,說是來保釋學員的。”
外頭的警員打發不掉,只能來找須樂。
“重犯,不能保釋。”
須樂不以爲然。
“局長,那幾個人說,他們認識楚楚小姐,說是你要不見,他們就聯絡媒體。”
外頭的人說。
楚楚一聽,臉色變了變。
她在鹽邊之前的經歷,須樂可不知道。
“你的熟人?我怎麼沒聽說,你認識基地那邊的人?”
須樂狐疑着,看向楚楚。
楚楚擠出一抹笑。
“應該是認錯了吧,我只有一個哥哥。”
“先去看看,你跟我一起過去。”
見對方不好打發,須樂乾脆就帶着楚楚一起去見來人。
警局裏,帝莘和巫扈等着答覆。
楚楚看到帝莘和巫扈,尤其是巫扈,臉色變了變,她強自鎮定着。
巫扈也有些意外。
倒是帝莘,一臉的淡然。
“兩位是來保釋誰的?”
須樂一臉的傲慢。
兩個小白臉罷了,須樂長得路人臉,最討厭的就是長得帥的。
尤其是眼前這兩個,長得還不是一般的帥。
“你好,我是大龍山生存基地的老師,巫扈。我有幾名學生,辛霖、葉凌月、季無憂、凌日和秦川五名學生,昨晚在酒吧裏出了點意外,被帶到了警局裏。”
巫扈說道。
“學生?這裏沒有什麼學生,只有幾個聚衆鬥毆的流氓混混,現場還打傷了幾個人,受害人要起訴他們。你們沒法子保釋。”
須樂直接把話說死了。
“那能讓我們見下受害人不,我們想了解下案發的過程。”
巫扈早就知道,對方不是善茬。
他早上電話聯繫過,想要和其中一人溝通了解事情經過,可警方一口回絕了。
“不行,他們是重刑犯,定罪量刑之前,只有律師可以見他們。警方考慮到他們是外省人,已經找了公訴律師給他們。”
須樂早有準備。
“你是鹽邊警局的負責人?”
見巫扈好好說不頂事,帝莘上前一步,掃了須樂一眼。
“你又是什麼東西?”
須樂睨了眼帝莘。
那張臉看着,還真是礙眼的很。
個高、腿長,輪廓深邃,簡直比明星還明星,和那個叫做薄情的過氣天王有的一拼。
“我是那幾名學生的教官。借一步說話。”
帝莘用下巴指了指一旁。
須樂戒備着。
不過在警局裏,他量對方也弄不出什麼花頭來。
“須局長,我那幾名學生真的不能保釋?”
帝莘淡淡問道。
“說不能就不能,我們警方辦事奉公執法。”
“哦?我準備了一樣東西,也許須局長可以過目下,看完,你也許會改變主意。”
帝莘取出一個a3大小的牛皮信封,沒封口。
“跟我來這套?”
須樂以爲對方打算賄賂自己。
幹他這行,什麼錢沒見過。
一些人,的確會用大價錢收買他。
只是,他如今的身家,見錢眼都未必會開。
可須樂接過了信封。
他打算待會將信封裏的銀行卡什麼的,狠狠摔在對方帥氣的臉上。
長得好怎麼樣,是狩妖人又怎麼樣,到了鹽邊,那就是他須家的天下。
信封裏沒有銀行卡,只有一份報紙的剪頁。
須樂有些意外,多看了幾眼。
上面是一對父女,東南市某道觀發生火災,館主父女疑似身亡,找到的兩具屍體面目全非,經dna檢測,並非父女本人,懷疑兩父女和新型毒品有關,畏罪潛逃,現祕密進行通緝。
這報紙當然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報紙,而是隻在狩妖界公安系統內發行的特殊通緝令。
上面的男人,須樂不認得。
可是那女的,卻是楚楚。
須樂不由動容。
楚楚之前說過,自己是來投奔哥哥蘭蒼的,父親死於一場火災。
她騙他。
須樂有些不悅。
他冷哼了一聲。
“那又怎麼樣,你打算用它來要挾我?你以爲,在我的轄區內,有人可以動我的人?”
須樂不屑道。
“正常情況下,當然沒法子,但若是她和妖族來往密切,還擔上了幾條人命呢?”
帝莘冷嗤。
須樂臉色一變。
楚楚是妖,可蘭蒼用了特殊的手法,隱去了她的妖氣,常人沒法子發現她是妖。
治癒她私下做的事,更是隱祕。
對方怎麼可能會掌握有那些證據?
“須局,我手頭有詳細的名單,只要上交到狩妖界,哪怕是你的哥哥須彌都沒法子保住她。”
帝莘輕描淡寫道。
須樂的額頭,一下子冒出了冷汗來。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居然連自己的底細都被他調查清楚了。
須樂能當上局長,全都是靠了他的“哥哥”,須彌。
事實上,須彌並不是他的哥哥,而是他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