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幾個因爲遲到,全部沒有新生大禮包,早知道,應該叫凌日那小子過來。
“讓讓,哪來的不長眼的,擋着本小姐的路。”
辛霖正發愁着,被身後的人用力撞開了。
一個面容姣好,個頭嬌小,棕色捲髮的女孩和兩三個男生站在辛霖身後。
辛霖沒留意,被推開了幾步。
她這會兒正餓着肚子,心情很不好,被人一推,頓時來了氣。
“你說誰不長眼,沒看到我排你前面。”
辛霖氣不打一處。
“排我前面又怎麼樣,你有錢買嘛?弱雞還敢留在大龍山,我要是你的話,早就捲鋪蓋走人了。”
女生撥了撥頭髮,一臉的鄙夷。
“我怎麼就……”
辛霖氣結。
她一回頭,看看四周,剛好看到一名華嶽同來的學生。
“王越,借你的卡用用。”
哪知道,對方一聽,裝作沒看到辛霖那樣,連忙低頭走開了。
“搞什麼。小姜,你的借我用用,我過幾天就還你。”
辛霖再一回頭,看到早前爭搶着幫自己和凌月拎行李的一名同市來的學員。
對方頗有些避諱的看了眼嬌小女孩,,假裝和身旁的人說話,也快步走開了。
辛霖目瞪口呆。
這些傢伙是怎麼回事,就一個晚上的功夫,就翻臉不認人了?
“小霖,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吃麪包吧。”
季無憂怕辛霖惹事,忙上前拉辛霖。
“我就不信邪了,我今天還非喫不可了。”
辛霖脾氣上來了。
“誰,借我1個積分,我欠你一個人情。”
她高聲道。
可偌大的食堂裏,來來來回回近千人,居然就沒有一人敢應聲。
葉凌月蹙眉,走上前。
看到女生的一瞬,她怔了怔。
司輕舞。
竟是司輕舞。
眼前的司輕舞,和當年幾乎一模一樣,只是髮色和輪廓微有變化。
她身後的幾名學員看上去似乎是少數民族,她們的氣息都很強。
只是第一次見面,兩人就槓上了。
這算是孽緣嘛?
葉凌月看看四周,不遠處,奚玖夜和幾個華嶽高中的學生坐在一起。
她看了眼奚玖夜。
奚玖夜挑挑眉,他手中,把玩着自己的那張積分卡。
作爲第一個抵達的學員,奚玖夜一共有15個積分。
1個積分對他而言,並不算是什麼。
葉凌月和辛霖都是東南的,按理說,他這個隊長應該出手幫個忙纔對。
只是,她們也是愛惹事,怎麼一來就惹上了司輕舞。
司輕舞,是來這裏培訓的特殊學生,外國人,但是她的祖母是出身華國的頂級狩妖人,她的爺爺又是國外政要,她被送到大龍山基地純粹是爲了體會下華國的文化傳承。
至於她的實力,那就更毋庸置疑了。
她已經是一名白銀狩妖人,雖然還未正式接受考覈,可是她出身的緣故,早就已經獵殺過很多妖。
也就因爲如此,才造就了她眼高於頂的驕縱脾氣。
昨天來到基地時,他就被關照過,不要得罪了這位小公主。
否則,將來哪怕成了狩妖人,在狩妖界也要被排擠。
可是葉凌月和辛霖顯然沒有這個覺悟。
不過,只要凌月開口求他,他可以考慮,爲了她冒險開罪司輕舞。
哪知道,葉凌月只是看了奚玖夜一樣,就將目光移開了。
辛霖有些難堪。
她萬萬沒想到,一個食堂裏,居然沒有人願意出手相助。
她憋紅着臉。
“有人願意借我們1個積分嗎,我,凌月在此用我的名譽擔保,三天之內,一定償還3分。”
葉凌月沒有氣餒,她開了口,聲音在食堂裏迴盪。
奚玖夜皺緊了眉。
凌月,寧可三倍回報,也不願意向自己開口。
“凌月?我知道你,你是凌天集團的那個破產千金啊。嘖嘖,可惜了,你要是早幾天開口,應該有很多人幫助你。可惜,如今的你是失勢鳳凰不如雞。你爸飛機失事死了,凌天集團因爲偷稅漏稅,被國家監察,宣告破產,誰敢和你牽扯上關係?”
司輕舞咯咯笑出了聲。
她來華國之前,可是做過功課的。
這一次培訓的名單,她也早早留意過了。
畢竟這些人將來可能會是她的同僚,與她競爭,這些人根本不知道,這次生存訓練的前五將會獲得一個非常珍貴的機會。
這些人中,最讓她在意的是奚玖夜,這個號稱學霸的男人。
至於其他的,還有一個長江高中的秦川,華嶽高中的凌日、辛霖、粵南高中的鑫海。
至於凌月,則是因爲凌日的緣故,她纔多看了一眼。
她一看辛霖的資料,就莫名的討厭她。
至於這個凌月,是她自己自找麻煩。
“破產?”
葉凌月有些意外。
父親的死訊害還是被公佈了。
看樣子,是鴻叔對外做的一些公關手段。
可偷稅漏稅……葉凌月忽的意識到了什麼。
她極快的看了奚玖夜一眼。
奚氏,一定是奚三千搞的鬼。
奚玖夜卻已經站起了身。
既然她不願意開口,那就由着她自取其辱好了。
“看樣子,你還不知道呢。其實吧,沒錢喫飯也不是什麼大事。本小姐今天心情不錯,我可以借你們幾個積分,也不用你們還了,就當我施捨給乞丐好了。”
司輕舞說着,輕描淡寫拿出了自己的卡,正欲刷積分。
“嗖。”
一張卡,丟了過來,不偏不倚,打中了司輕舞的卡。
司輕舞輕呼一聲,手中的卡脫手而出,落在地上。
“9分,三天之內。”
略有些沙啞的聲音,一個角落裏,一個男學生低着頭。
他的盤子是空的。
身旁,幾乎沒有人留意他的存在。
和其他人的成羣結隊不同,他孤身一人,渾身四周都縈繞着低氣壓,讓人不敢隨意靠近。
“秦川,你什麼意思!”
司輕舞俏臉發白,惡狠狠瞪着這個壞了她好事的人。
秦川起身,他皮膚有些蒼白,個頭高手,長而凌亂的頭髮,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打理了。
他擡起頭,目光直直落在葉凌月的身上,逗留了片刻,起身。
“看不過眼。”
他也不多說,端着空盤子從司輕舞面前慢悠悠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