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奚九夜離開，啵啵忍不住，衝着奚九夜狠狠啐了一口。
“什麼玩意，居然那麼快和那個狗屁聖女勾搭在一起了，簡直是婊子配渣渣，天生一對。”
啵啵怎麼看，都覺得太陰聖女是假裝的。
四個太陰神印，還是秦蝕幫忙一起繪製的，那聖女能耗費多少的體力。
再說了，那些天植們還是大部分是她們給擋下來的。
“啵啵，別說髒話。”
冥日冷着臉。
“對啊，師婆，爲了那種人不值得。”
葉喃思也看不順眼太陰聖女，可奚九夜眼瞎，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如今只是擔心師父的安危。
“這太陰神印……”
秦小川停留在宮門前，看了看門上的一個太陰神印。
他怎麼覺得有些眼熟。
這是太陰聖女繪製的？
“管什麼神印不神印，我們快些進城，小月月也不知怎麼樣了。”
啵啵一馬當先，嗖的一聲，就沒了人影。
冥日緊隨其後，秦小川也只能暫時壓下了心底的困惑，和葉喃思一前一後，朝着皇家宗祠的方向趕去。
奚九夜出了皇宮後，回到了自己的營地。
太陰聖女的情況，依舊很不好。
“王。”
漠北王軍的兵士們見了奚九夜快步圍了上來。
“傷亡如何？”
奚九夜的言語裏，多了幾分歉意。
他進入皇宮，這些弟兄們損失不少，不過比他預料的要好一些，大概還留了六七成的人手。
“這次多虧了聖女，她早前爲了您，不惜以血繪製太陰神印。”
那些漠北兵士們紛紛說道。
在他們看來，太陰聖女實力強，而且對王很是癡情，比起來，比早前的蘭楚楚還要和氣一些，而且貌美異常，是太陰族的聖女，配得上他們的王。
“她爲我做了這麼多？”
奚九夜也有些詫異，看了看懷裏的女子。
那張臉，依舊是“葉凌月”的臉，蹙眉笑顏也都是葉凌月。
還有那身軀，是葉凌月的身軀。
奚九夜看着“她”，眼神柔和了不少。
“找巫師過來。”
奚九夜命人傳了巫師前來，一番診斷後，巫師搖了搖頭。
“王，聖女受傷很重，尤其是失血過多，形勢並不妙，必須想法子，替她採血，否則，只怕會凶多吉少。”
奚九夜蹙蹙眉，採血？
太陰聖女爲了自己，早前受傷，後來又失血過多，可採血，怎麼採？
“太陰族的血非常特殊，想要補充，也非常困難，屬下也無能爲力。”
巫師也搖搖頭。
“九夜……”
太陰聖女看看奚九夜，眼底帶着柔情，她微涼的手，抓住了奚九夜的手。
“我在。”
奚九夜沒有掙脫，對於太陰聖女的幫忙，他感到受寵若驚，可同時，心底並非沒有感動。
尤其是，蘭楚楚剛死，葉凌月對他又是不理不睬。
他如今孤家寡人一個，太陰聖女的出現，以及她那副和葉凌月幾乎一模一樣的容貌，讓奚九夜有些心動。
“我是不是，快死了？”
太陰聖女低聲道。
“你不會死，只要採血，就能幫你補血，我會想法子採血。”
奚九夜握緊了她的手。
“沒用的，我們太陰族的血，不是輕易可得的。除非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女子的血，否則，我沒法子使用。武都剛經歷了動亂，常人都難找，何況是……”
太陰聖女說罷，身軀微微一震，精緻就絕美的五官皺在了一起。
奚九夜看看身旁的漠北王軍。
“王，聖女說的都是真的，城中，沒有多少人了，更別說是合適的女子。”
王軍兵士們也搖搖頭。
“難道除了這個法子之外，就沒有其他法子？”
奚九夜將太陰聖女的手，握得更緊了。
“你真要救我？”
太陰聖女費力着，睜開眼。
“只要有法子，我一定救你，不惜一切代價。”
奚九夜堅定無比說道。
“哪怕是，要你去殺葉凌月？”
太陰聖女定定看着他。
奚九夜被問得一怔，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他在乎太陰聖女的肉身，又何嘗不是因爲葉凌月的緣故。
可如今的他，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愛的是葉凌月的軀殼，還是裏頭那個倔強的葉凌月。
“我開玩笑的，我知道，你不願……”
太陰聖女嘆了一聲，眼底滿是神傷。
她的心底，對葉凌月的恨又深了一層。
哪怕，她爲奚九夜做了那麼多，他還是在乎那個女人。
“還有一個法子，你若是能和我結成伴侶，你的血，我就能用了。”
太陰聖女再度說道。
“我的血？”
奚九夜一愣。
“在我太陰族，有一個古老的誓言，若是與人真心相愛，對方的血會和我們一樣，化爲太陰之血。，只要我們立下海誓山盟，他就是我們的族人。族人的血，是可以採用的。”
太陰聖女說罷，臉頰上，閃過一抹紅暈。
“可是這裏……你也知道，武都的危機還未解除，我與你……”
奚九夜的內心掙扎。
成爲太陰族人，這可不是兒戲。
這意味着，他和太陰族之間，必須結下不解之緣。
他和太陰聖女就成了伴侶。
伴侶和夫妻不同，那是神魂相守的。
伴侶……哪怕是曾經的蘭楚楚，他也未曾認定她是自己的伴侶。
“我知道，你不願，你的心底，依舊是葉凌月。可是，她都和帝莘結成了伴侶，你在她心目中，根本什麼都不是。你就讓我死去算了。”
太陰聖女有些賭氣，甩開了奚九夜的手。
“王，你就和聖女成婚吧！聖女她爲了您，連命都不要了。”
一干漠北王軍的戰士們見狀，全都跪倒在地，祈求奚九夜。
“你們……罷了，你爲了救我，做了很多，我對你，也並非完全沒有情誼。我答應你。”
奚九夜長嘆一聲。
既然無法得到葉凌月的認可，至少，他還可以擁有葉凌月的肉身。
更不用說，太陰聖女還是太陰血統，與她結爲伴侶，自己可以與她雙修。
屆時，他的修爲將會大增。
這麼一來，漠北也好，他也罷，都無需再避諱道君冰心以及其他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