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突然,房門被敲響。
聲音短促,只敲了一下就停了。
時黛的心猛地提起,下意識看了看女兒,小姑娘被這聲音吵的皺了皺眉,隨着聲音消失,眉頭微微舒展,只是小嘴巴嘟着,似在表示不滿。
沒有吵醒她,時黛鬆了口氣,怒氣衝衝的走到門口,猛地打開門。
霍靳川還沒走,四目相對,一個眼神帶怒,一個則是,直接愣住了。
時黛沒發覺霍靳川的眼神有多不對勁,她正憤怒道:“你不知道熙妍睡着了嗎?還敲門,把她吵醒了怎麼辦?你哄啊?”
“我哄,好啊。”男人聲音有些沙啞,帶着某種露骨的渴望。
“你哄的了嗎?”時黛還氣着,聞言氣沖沖的瞪他一眼,就這一眼,她發現不對勁了。
這人的眼神怎麼一直盯在她身上,怎麼回事?
順着他的視線看向自己,在看到身上圍着的浴袍時,時黛:……,臉瞬間紅個通透,如同成熟的紅蘋果一般。
時黛要瘋了,她,她竟然忘了她剛洗完澡還沒換衣服,就,就這麼出來了。
儘管跟霍靳川夫妻幾年,但被他這麼看着,她還是忍不住的害羞無措加,羞惱。
“你,你先喫吧,不用等我。”說完,她慌忙轉身,啊啊啊啊,太丟人了,趕緊回房間。
但,事不遂人願。
剛走到房間門口,手腕突然被抓住了。
時黛一愣,不等她發出疑問,手腕處突然傳來一股力道,她一時不防,身子順着力道撲進男人懷裏。
熟悉的冷香縈繞鼻尖,耳邊,是男人砰砰跳動的心臟,一下,接着一下。
已經有很久沒有過這種接觸了,從得知他對她的欺騙開始。
從她下定決心離開之後,到現在。
她以爲,她已經不需要他了,但在這一刻,心還是忍不住爲他跳動。
“時黛。”男人聲音沙啞,響在他耳邊。
他俯首在她頸側,輕喃細語:“我好想你。”
好想好想。
他的呼吸噴灑在她裸露的肌膚上,熱的發燙,時黛不傻,她都爲他生過女兒,又怎麼會不知道他說的想是什麼意思。
但,不行,他們不能這樣,她還沒有原諒他,她心裏的刺還沒有拔出來。
“霍靳川,你放開我。”她的聲音顫抖,帶着委屈。
男人呼吸一緊,幾乎是下意識鬆開了她:“時黛,怎麼了?我是不是抱疼你了?對不起。”看着她紅透的眼,他緊張又慌亂。
“不是。”時黛別開眼不去看他,她吸了吸鼻子,聲音帶着鼻音:“你欺負我。”
“霍靳川,我還沒有原諒你,你不能這麼對我。”她又氣又委屈。
氣的眼圈紅了,委屈的聲音都哽咽了。
霍靳川鬆了口氣,無奈又愧疚:“抱歉。”爲她擦了擦通紅的眼角,男人苦笑着:“黛黛,我嚇到你了,對不起。”他不是故意的,但身體的反應卻是真實的。
“我纔沒被嚇到。”她嘴硬着,只是紅透的小臉顯示着她的羞澀。
雖已在一起幾年,但每每這種情況,她還是忍不住羞澀,而且,她已經決意離開了。
若不是霍靳川不願意,他們離婚手續都辦了,這種事,已經不適合發生在他們之間了。
思及此,心裏蒙上一層悲哀。
一時無語,時黛也忘了回房。
她不知,此時的她對霍靳川有多大的誘惑,羞紅的小臉精緻迷人,往下,是纖長白嫩的脖頸。
隨之,是精緻的鎖骨以及,呼之欲出的隆起,因爲羞澀,她全身皮膚泛起粉紅色。
看着越發誘人。
霍靳川呼吸急促起來,要不是時機不對,怕惹她厭惡,他真想狠狠的抱住她。
“時黛。”他呼吸不穩,喉結上下咕涌了一下,啞着聲:“外面涼,你回去換衣服吧,換好出來喫飯,我在餐廳等你。”說完,他猛地轉身。
再看,他真怕控制不住自己。
男人的腳步急切,很快就下了樓。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時黛愣住了,走的這麼快,這是什麼意思?她是洪水野獸嗎?
明明之前還那樣對她,現在說變就變了,果然,渣男就是渣男。
只會耍牛盲的渣男。
氣急的時黛,轉身回了房間。
等換好衣服,她也冷靜下來了。
再次想起霍靳川之前的變化,心裏也有了答案,摸了摸發熱的臉,想到她剛纔的反應。
簡直幼稚的不行。
她有些泄氣,怎麼遇到霍靳川,她的智商就像是下降到十八歲了。
想也想不明白,時黛乾脆不想了。
置氣歸置氣,飯還是要喫的。
走下樓,她在餐廳裏看到了霍靳川,男人規整的坐在椅子上,手裏拿着一份文件。
喫飯還看文件,真是認真。
“你可以不用等我。”說着,她拉開椅子坐了下去,坐下才發現,餐桌上根本沒有飯菜。
那他喊她下來喫什麼?空氣嗎?
看出她的疑惑,霍靳川放下文件轉身去了廚房,等他出來,手裏端着飯菜。
“不知道你要多久,怕飯菜涼了,就放在保溫箱裏了。”
所以,是她誤會了。
時黛睜大了眼,有些無措也有些不好意思:“其實,你可以先喫的。”
她主動從托盤上拿下飯菜,小聲地再次說。
之前那一句是諷刺,這次卻是真心。
霍靳川沒有回答,爲她盛了碗湯放到面前,這才道:“喫吧。”
今天的他,格外沉默寡言。
時黛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之前的事傷了他,還是,這幾天她對他的冷漠讓他知難而退了。
反正不管怎樣,這都是一個好結果吧。
這麼想着,噴香的飯菜喫在嘴裏突然沒了味道,本來飢餓的胃也像是塞滿了酸水,瞬間沒了胃口。
她,後悔了嗎?
這幾個字一出現在腦海,就被時黛用力打散,不會,她不會反悔,絕對不會。
她不知,有句話叫心不隨人願。
兩人無言的喫完飯,霍靳川很自然的收拾了碗筷,時黛站在餐桌邊,看着他忙進忙出,她想幫,卻不知道要怎麼幫。
終於,他忙完了,擡眼看到了她:“不困嗎?”男人問,帶着不解。
時黛搖了搖頭,抿了抿脣:“剛喫完飯,不想睡。”
現在已經很晚了,但因爲之前發生的事,讓她了無睡意。
“那,一起打遊戲?”霍靳川用詢問的語氣說。
時黛愣住了,打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