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佳佳乖乖的點頭。
萬城越煩燥，就對她越有利，萬月月，沒有了萬茜，我看誰還能護你。
萬家。
萬月月沒有把車開進去，她打定了主意，萬城要是不相信她，她就走，反正他也不在乎。
剛下車，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屏幕上閃爍着時黛的名字，萬月月接通電話，沒說話委屈的情緒就上來了。
“黛黛姐，那，那不是我。”聲音也帶了幾分哽咽。
“我知道。”手機裏傳來時黛肯定的答覆，沒有絲毫猶豫和懷疑。
萬月月的眼圈紅了。
“黛黛姐，我以爲，我以爲不會相信我。”話落，眼淚落了下來。
“別哭，這不是你的錯。”
萬月月以爲時黛這是在安慰她，心裏更感動了。
“嗚嗚嗚……，黛黛姐。”
“別哭，你在哪?我去接你。”時黛安慰着她。
萬月月吸了吸鼻子:“我回家了，我爸爸知道這件事了，讓我回來。”她沒說萬城不相信她的事，不想讓時黛擔心。
但，只聽到這，時黛就明白了。
“好，我過去，你先跟你父親解釋着，我馬上到。”說完，掛斷電話。
萬月月看着暗下來的手機屏幕愣住了，嘟了嘟嘴，她剛想說不用來着，算了，來就來吧。
透明的落地窗乾淨清澈，能讓窗外窗內的人看到彼此。
萬月月的出現是被萬佳佳先發現的，她正坐的煩躁，見狀，猛地站起來，突然的動作驚動了萬城，男人擡眸，皺了皺眉:“怎麼了?”
“爸爸，月月回來了。”萬佳佳語氣裏有一絲興奮，她沒有察覺，萬城卻察覺到了。
“嗯。”男人看向窗外，萬月月正往這裏走，幾天不見，她好像瘦了一些，模樣越發像她的母親。
想到那個女人，萬城心裏一疼，剛擡頭，就看到萬佳佳走了出去，站在走廊上跟她說話。
“月月，你可算回來了。”萬佳佳聲音帶着着急。
她背對着萬城，面向萬月月的臉帶着挑釁與諷刺。
她張了張嘴，無聲的說:“做了那種醜事，你還好意思回來?”
萬月月捏了捏拳，冷着臉從她身邊走過，在萬城身邊站定。
讓萬佳佳意外的是，她沒有發脾氣。
“照片怎麼回事?”萬城問。
萬月月直視着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沒拍過。”
她有些意外，萬城竟然沒有一開始就發怒。
“我……。”
“怎麼可能。”萬佳佳尖銳的聲音打斷她的話，她用不可置信的語氣說:“你不知道這些照片是怎麼拍出來的?月月，你不能撒謊。”
“我沒有撒謊。”萬月月深吸口氣，看着萬佳佳，一字一句的說:“這些照片不是我拍的。”
“事實都擺在這了，你說不是你，可這照片裏面分明是你，月月。”萬佳佳做出一副着急的樣子，急切道:“我知道你怕爸爸失望，但這件事已經被爆出來了，你要對爸爸說實話，乖乖跟爸爸認錯，讓爸爸幫你纔可以。”
她做出一副關心妹妹的好姐姐模樣，萬月月卻覺得虛僞極了。
“不是我，那不是我，我都說了那不是我。”她斬釘截鐵的說，因爲委屈，聲音提高了一些。
萬佳佳立刻委屈了起來:“爸爸，我是不是說錯了?”
“萬月月，跟你姐姐道歉。”萬城臉色陰沉的命令她。
“我不。”她討厭極了這樣，萬佳佳的虛僞爲什麼萬城絲毫看不出來，失望的看着萬城，萬月月扯了扯脣角。
“隨便吧，我也不指望你相信我，我回來就是想跟你說，那不是我，你相不相信。”她扭過頭，掩住眼睛裏的溼潤:“無所謂了。”
她聲音裏的委屈和失望傳入耳中，萬城愣住了，眼底閃過愧疚，他的變化被萬佳佳看在眼裏。
不等萬城開口，萬佳佳突然開了口:“月月，爸爸也沒把你怎麼樣啊，主要是現在照片都被爆出來了，你就跟爸爸認個錯不行嗎?”
她揪住這一點不放。
萬城神色猶豫着，沒有說話。
“我爲什麼要道歉?”萬月月冷笑一聲:“我不覺得這件事是我的錯。”
“可照片分明是你。”萬佳佳委委屈屈的說。
“你說是我就是我了，現在ps這麼強大，給我十分鐘，我也能讓你的臉弄上這個照片。”萬月月是真的怒了，萬城看不出來不代表她看不出來，萬佳佳這是擺明了把這件事呼到她頭上。
她剛說完，萬佳佳就低着頭不說話了，看着很是委屈。
萬城看到這一幕炸了:“萬月月，你怎麼跟你姐姐說話的，道歉。”
“我要怎麼跟她說話?畢恭畢敬嗎?這件事我都說了不是我，她話裏話外都說是我的錯，我有什麼錯?你們爲什麼不想想是不是有人陷害我?”她要瘋了，心裏對萬城僅有的一絲希翼在這一刻消散了。
“你，你還有理了?你簡直丟盡了我的臉。”萬城氣的呼吸急促，指着萬月月的鼻子:“你簡直敗壞了我們萬家的門風。”
“萬家的門風。”萬月月冷嗤:“要說敗壞，你弄出來個私生女，你就不敗壞門風了嗎?”
“你……。”萬城猛地揚起手，萬月月緊盯着他，倔強又嘲諷。
就在他巴掌要落下來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來:“住手。”
這個聲音……，萬月月猛地轉身，女人背光而行，身後彷彿帶着整個陽光，這一刻，她如同天使，來拯救她。
“黛黛姐。”萬月月以爲自己可以忍受住所有的委屈，但，再見到時黛的那一刻，她像是找到了靠山，那些委屈再也兜不住了。
“黛黛姐。”她呆呆地喊，眼圈瞬間就紅了。
“沒事，我來了。”時黛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隨即看向萬城，男人已經把手放下去了，臉色卻依舊陰沉。
特別是看時黛的眼神尤爲不善。
“萬總。”時黛微微一笑，不顧他陰沉的臉，對他伸出手。
萬城沒有理會的意思，臉上帶着明顯的不歡迎:“時總不請自來，有事?”
時黛面色自若，她收回手，也不覺得尷尬，收斂笑意，臉色嚴肅起來:“我來是來給萬總道歉。”
“跟我道歉?我可承受不起。”萬城冷哼一聲，眼神帶着諷刺。
時黛也不生氣，笑了笑繼續道:“萬總，我知道你在生氣，說起來這件事的發生也是我考慮不周，低估了人性的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