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貴重的禮物,時黛受寵若驚,和剛纔的想法一樣,不收怕掃興,就也一併收起來了。
除夕夜,霍老爺子攬下照顧熙妍的重任,揮手讓霍靳川和時黛守夜。
霍家往年都有守夜的規矩,在時黛沒有結婚之前是霍父和霍靳川守,如今霍父算解脫了,換成了時黛和霍靳川。
別墅裏下人都放假回家了,唯有老張還在,他準備了不少的瓜子和乾果,水果糖塊之類的東西,放在茶几上供時黛和霍靳川打發時間。
“謝謝張伯。”時黛道謝。
老張一笑,揮揮手準備走時,忽然又說:“少夫人,少爺,下人都回家了,老爺他們也睡覺了,放心,我也不出來,你們兩個就當實在電影院,看看電影聊聊天,沒有人會偷看的。”
偷看?
時黛意識到什麼,急着否認:“張伯,您想多了,我們不會那樣。”
她撇一眼霍靳川,卻見那廝脣角掛着若有若無的笑容,垂着的眸子卻也透着一絲笑意,難道就不怕別人誤會什麼嗎?
就算她和霍靳川是真的夫妻,也不可能在客廳裏做什麼,所以張伯那句‘沒有人會偷看’聽起來真的很曖.昧!
“少爺,客廳裏的燈可以調亮度。”走了幾步的張伯又返回來了,“你們要是嫌這個亮,就調暗一些。”
“另外,老爺前幾天讓我給這裏按了簾子,可以拉上,到時候這裏就跟單獨的空間一樣,沒人能……”
“咳咳——”霍靳川掩脣咳嗽,也是清清嗓子,打斷了張伯的話:“張伯,我知道了,您可以去休息了。”
霍靳川是怕張伯繼續說下去,時黛就滿地找地縫鑽了。
時黛確實感覺很尷尬,因爲張伯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她和霍靳川務必會在客廳裏做些什麼!
張伯會意,笑着衝霍靳川點點頭,把簾子拉上,這才離開。
原本客廳和餐廳中間隔着一條走廊,一眼望穿都能看到。
可拉了簾子之後,忽然間時黛覺得空間小了很多,霍靳川的氣息隨處都是,好似能把她裹起來一般。
“過來坐。”身後的男人聲音富有磁性,只是聽到他的聲音,時黛腦海裏就勾勒出他棱角分明,帥氣逼人的臉頰。
她回頭坐下,視線始終落在電視上,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看電視。
只聽,霍靳川又問:“好看嗎?”
“好看。”時黛毫不猶豫的回答。
“電視還沒播。”霍靳川晃了晃手裏的遙控器,屏幕上滾動的是廣告畫面,十秒鐘換一次,她竟然說好看?
時黛猛的回神,面色漲紅起來,“你把遙控器給我!”
“你想看什麼?”霍靳川對看電視沒什麼興趣,把遙控器遞給她。
時黛也極少看電視,忽然讓她看也不知道該看什麼,可不論看什麼,都比和霍靳川乾瞪眼強。
想到電影,她索性就隨便點了一個進去,清晰的察覺到身旁一道如注的目光投過來,她剋制着自己忽略。
眼睛落在電視屏幕上,心思早不知道飛哪裏去了。
直到耳邊男人調侃的聲音響起:“原來你喜歡看這個?”
嗯?時黛定睛一眼,屏幕上一對男女赤身裸.體,正在進行一個法式熱吻。
頓時,時黛鬧了個大紅臉,羞惱的瞪一眼霍靳川:“我纔不喜歡看這個!”
“那你播這種東西給我看,是在暗示什麼嗎?”霍靳川脣角邪肆揚起,透着一股魅惑的氣息。
時黛從未見過這樣的他,她忽然發現新裝的簾子是櫻桃紅色,燈光不知何時被調成暗橘色,再配上電視播放的畫面,整個客廳透露着一股逼人的曖.昧氣息。
尤其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霍靳川靠她很近,下巴緊挨着她的肩膀,呼吸噴灑在她脖頸處,耳朵上。
不自覺的,時黛呼吸亂套,眼神無處安放,下意識的吞口水:“我哪裏有暗示什麼?這些東西都是張伯搞出來的。”
“電視也是張伯播的?”霍靳川話不多,卻總是能亂時黛的心!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時黛不得不後退,直到她完全躺在沙發上,霍靳川才保持着那個距離不動了。
看到她被老張幾句話調侃的面紅耳赤,霍靳川忍不住想逗弄她。
可是當他真的逗弄起來,卻發現自己也不受控制的沉浸在細微的動作中,他目光一下子變得熾熱,脣角的笑容也逐漸消失,面色一本正經,眼底一片柔情的看着身底下的女人。
燈光下的她,捲翹的睫毛倒影打在下眼瞼上,垂着眼睛不敢看他的樣子,更是撩撥了他的心。
她櫻紅的小.嘴,時不時吞嚥口水的動作,都想散發着香味的食物,勾.引着霍靳川的味蕾。
他終於是忍不住,薄脣覆蓋上去,耳旁是電視上男女嚶嚀喘息的聲音,許是環境的緣故,又或許是心已經亂了套,時黛做不到推開他。
更甚至,她還有些……配合着。
她的配合,對於霍靳川來說便成了讓他脫繮的動力,瞬間沒有什麼理智可言,雙手攀上她腰肢。
生了孩子的她,身材依舊很好,腰還是那麼細,一手可握。
忽的,‘叮鈴鈴’的手機鈴聲響起,瞬間將客廳裏的曖.昧氣氛擊破。
時黛手忙腳亂的推開霍靳川,脣齒間還是他的氣息,她羞的不敢看他:“你的手機,現在打電話給你的一定是有急事!”
霍靳川呼吸還亂着,忽的就這麼放棄十分不甘心,可手機不斷響,好像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
他平緩了一下氣息,拿過茶几上的手機。
是蘇晚瀅,他怔了下,就接了電話。
也不知蘇晚瀅說了什麼,霍靳川面色豁然沉了:“別急,我馬上到。”
而他人,說話間也已經站起來,擋住了時黛視線裏的大半燈光,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處境一片昏暗。
“黛黛,我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一下,不能陪你守夜,你也上樓休息去吧,讓爸媽他們守夜。”霍靳川掛了電話,來不及解釋更多,揚聲把張伯喊來……
說心裏不失落是假的,可是轉而想想,這裏畢竟是客廳,就算她和霍靳川剛纔情難自禁,也發生不了什麼。
她很理智,可身體不配合,明明霍靳川的聲音很清晰,他在跟張伯交代發生了什麼,偏偏時黛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最後,她只看到了霍靳川車燈亮了,他駕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