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都結婚了,景哥卻還喜歡她——啊!”時染被打的一聲聲尖叫,卻強擠出來兩句話往時黛身上潑髒水。
江母擰眉打量時黛,面色平淡:“你是霍靳川的妻子?”
“伯母您好,我是時黛,是霍靳川的妻子。”時黛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紹,微微頷首將晚輩的姿態拿捏的很足。
“請管好你的妹妹。”江母挺客氣的,時黛明白那是因爲她霍少夫人的身份。
時黛莞爾一笑,絲毫不在意房間角落裏被打的慘叫連連的時染:“伯母,我已經和時家斷絕關係,時染怎樣我管不了,同樣,您怎麼處理這件事情……也跟我無關。”
江母看起來很滿意,她說那話也只是想試探試探時黛會不會幫時染,現在已經有結果了。
“住手吧。”江母淡淡的吩咐着,兩個保鏢都停了手,此時的時染已經面目全非,除了哀嚎沒別的反應了。
“我們江家的大門,你不配進!”江母站在時染面前,居高臨下的蔑視着時染,“如果你在繼續糾纏行景,後果就不是挨頓揍這麼簡單的了。”
面對江母警告味十足的話,時染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更甚至都不敢擡頭看江母。
隨後,江母從包廂離開,已經離開包廂很久的江行景也沒在回來,時黛看着角落裏蜷縮的時染,給她叫了一輛救護車,然後也離開了。
時黛從餐廳走出來,一眼便看到路邊停着的豪車,是霍靳川。
她擡腳走過去,不等她走到車前,車窗已經落下來。
“你怎麼在這裏?”時黛隔着窗戶問車內的男人。
霍靳川擺了擺頭,示意時黛上車:“聽鍾叔說你來了這裏,我便過來看看。”
時黛爬到車上,側着腦袋看着霍靳川:“是你把江夫人喊過來的?”
霍靳川果斷搖頭,“我只是告訴她,江行景把任沅芷氣進醫院的事情。”
時黛:“......”
請問這有區別嗎?
“但江夫人竟然會把時染打了一頓,這簡單粗暴的方法讓我很喫驚。”
時黛感覺豪門對付第三者一般都是拿錢砸人。
霍靳川削薄的脣揚起一抹弧度:“江家曾經有過一段故事,江夫人最討厭的就是第三者,自然不會用錢打發人,並且......江行景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喫。”
到底是什麼果子,霍靳川沒細說,可從他眸底隱藏的幸災樂禍,時黛就知道江行景下場比她想象中慘烈。
瞬間,她覺得胸口處堵着的那口氣消了,情不自禁的又想到了任沅芷,江母這樣做無非是維護江行景和任沅芷的婚姻。
如此說來,任沅芷除了在江行景心裏不被重視,她這個江少夫人的位置坐的很穩。
時黛以爲,時染被揍這一頓之後,她的生活能消停些日子,便可以用心準備比賽的事情,誰知道隔日,時染就給她發了短信過來。
【姐,我懷孕了,孩子是江行景的,你......你能不能幫幫我!】
懷孕了!?這個消息讓時黛無比震驚,時染竟然懷上江行景的孩子了?
更可笑的是,時染讓她幫忙,怎麼幫?
幫時染拆散任沅芷和江行景麼?
且不說江母的態度已經很明確,就算江母沒表態,時黛也做不到幹這種缺德事。
【這種事情我幫不上忙,你找錯人了。】
對於這種死皮賴臉的事兒,沒有人比時母做起來更加得心應手。
很快,時染的短信又過來了。
【姐,媽她執意讓我拿掉孩子,我求你幫我最後一次!!你也懷孕了,應該懂孩子對一個媽媽來說有多重要!】
這條信息又刷新了時黛對時母的瞭解,她萬萬沒想到,時母會讓時染打胎。
還記得時母剛知道時染做了第三者的時候,不是找過她,那副要纏上對方的態度多明顯!
如今有了孩子或許能敲詐一筆,更甚至都有可能嫁入豪門,時母怎麼會讓時染打胎呢?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時黛凌亂不已,到底這件事情不是她能左右的了的,所以她幾句話敷衍了時染,便不再理會時染一個又一個的求救短信。
心思放回眼前的工作上,國內設計大賽初稿已經開始收集,這只是初賽,參加比賽的幾個人選擇用公司選拔時的設計圖應對初賽。
時黛想集中精神構思複賽的設計圖,努力把時染的事情拋之腦後。
明明時染的事情跟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可不知道爲什麼,所有人都來找她的麻煩。
先是時染求救,後來又是時母打電話指責她在公司沒有好好照顧時染,竟然讓她被一個富二代騙得懷孕。
這莫須有的指責,時黛不喫驚,畢竟潑髒水是時母的拿手好戲。
可是,這天中午,時黛被房悠悠和秋揚拉着去公司附近喫午餐時發生的事情,準時讓時黛無奈!
“你這幾天總是憋在辦公室不出來,對身體不好,對寶寶更不好!”房悠悠挽着時黛左邊胳膊。
秋揚挽着時黛右邊胳膊,兩人跟架着時黛走沒什麼區別。
“看得出來你這幾天心情不是很好,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跟我們說說。”秋揚比起房悠悠來顯得穩重成熟多了。
時黛深嘆一口氣,“我就是最近覺得乏的厲害,沒什麼不開心的。”
“那是懷孕的原因。”秋揚身爲過來人,傳授着經驗:“雖然很累,但越是這樣越應該多運動,你這現在已經孕中期了,多運動對孩子有好處,想偷懶孕晚期肚子大了再偷懶也不遲。”
這些時黛都懂,可她又不能說,只好認真聽着然後一一應下。
幾人來到公司旁邊的餐廳,還沒等進去,路邊疾馳而來的車子猛然停在她們面前。
“這人會不會開車,你差點兒撞人了知道嗎!?”房悠悠驚慌時擋時黛前年了。
這個小舉動讓時黛心底泛暖,脣角生出一抹微笑,可當她看清楚車上下來的人時,笑容瞬間僵固。
江行景從車上下來,闊步走到時黛面前,作勢要去拉她的手,秋揚和房悠悠把時黛護住,時黛也下意識的避開幾人把江行景避如蛇蠍。
“我有事情想跟你單獨談談。”江行景沒了往常的吊兒郎當,滿臉厲色。
可即便是這樣,時黛也不認爲她和江行景有什麼好談的。
“江先生,如果你談工作請在上班時間預約交談,如果是私事......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麼好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