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時黛,時染很不高興,在看江行景對時黛比她顯得有興趣,時染就更不高興了。
“沒座位我們可以等一會兒嘛,坐一起不方便。”時染操着沙嗲的聲音跟江行景撒嬌。
時黛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且不說他們沒熟到可以拼桌的地步,就算真的有那麼熟,她看見時染那張臉也喫不下飯去!
“怎麼?跟你姐,還有什麼不方便的!”江行景打定主意要坐下來,招手喊來服務員添兩把椅子。
服務員認識江行景,不敢拒絕,甚至連問一問時黛這個先來者的意思都沒有。
比起時黛臉上的厭惡,時染顯得更生氣,奈何她不敢再江行景面前發脾氣,只能不滿的看一眼時黛。
就不能開口拒絕嗎!?
“江先生,我跟你不熟。”時黛知道江行景這脾氣難纏,拒絕也拒絕不掉,但這不妨礙她表達一下對他們的反感。
誠如時黛所料,江行景還是後者臉皮坐下來了,並且扯着時染一塊兒坐下,動作粗魯一點兒都不溫柔,時染的腰撞到椅子背上,疼的她臉色立刻白了。
“你跟我不熟也沒關係,時染不是你妹妹嗎?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江行景,是......你妹妹的金主爸爸,我把她給包-養了。”
這直白的解釋,讓時黛忍不住翻白眼,看到時染面色除了有些不自然沒什麼特別大的情緒,時黛嘲諷的勾了勾脣。
“怎麼?你覺得很諷刺嗎?”江行景接着又說:“這有什麼可諷刺的?她時染不是你派過來接近我的嗎?”
聞言,時黛有些錯愕。
時染挽上江行景的胳膊,撒着嬌岔開話題:“景哥,這裏這麼多人,你別這樣說人家!”
“好,我不說。”江行景敷衍道,“來,喫什麼隨便點。”
時染高興了,拿着菜單開始點餐。
時黛看到江行景放在桌子上的車鑰匙,腦海裏一閃而過時染上的那輛豪車,難怪覺得眼熟,那是江行景的車!
“時黛,雖然你妹妹長得乖巧可愛,但要說起設計的本事......我看着不如你,所以你得考慮一下,要不你們姐妹二人聯手替我設計吧?”江行景又開口了。
他說的話,拆分開每個字每個詞,時黛都能聽懂。但拼湊到一起,時黛就不明白什麼意思了呢?
上次江行景那個項目,不是已經被霍靳川給拒絕了嗎!?
這,又哪裏來的項目?
時黛審視的目光打量時染,後者心虛到和服務員溝通點餐到一半,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江行景擅長察言觀色,一眼就看出事情不對勁,他睨了時染一眼,“把合同拿出來。”
“我......我沒帶。”時染的心虛越來越明顯。
江行景面色黑下來:“拿出來!”
今天時染就是以談合同上面某些她不懂的細節爲由約江行景出來的,她怎麼可能沒帶合同呢?
被江行景吼了一嗓子,時染臉色煞白,回頭把合同從包裏拿出來,雙手遞給江行景。
“給她。”江行景示意時染給時黛。
時染不情願的看了時黛一眼,把合同放在桌上推過去,一言不發。
時黛拿起合同翻看兩眼,便認出這份合同。
客戶名字是景先生,是那一批項目裏出價最高的,當然,房也是最好,最貴的。
可這個項目,怎麼落到時染手裏了?
時黛又想到她手機上那兩條匿名短信,把所有事情連起來之後,便推測出是怎麼回事。
時染偷偷留下了最大的項目,爲了接觸有錢人,私下約江行景見面,江行景得知時染是她妹妹,以爲時黛故意讓時染去的......
錯綜複雜的因果關係,時黛整個人都凌亂了,所以江行景成爲時染的金主爸爸,是想幹什麼?
不管是幹什麼,時黛都清楚的知道,江行景是因爲她才搭理時染的。
“原來是這樣。”江行景臉色陰沉沉,熟悉他的都知道,他看起來好說話,其實很小心眼,這怕是記仇了。
“我倒是不知道,江先生爲了讓我們公司接您的單子,竟然連姓都改了。”時黛把合同放下,“我想這個合同怕是又要作廢了。”
“你以爲我會跟上次一樣傻乎乎的等着霍靳川斷我合同?你看清楚了,這是一份不允許違約的合同。”
江行景早有準備,他得意的看着時黛,“我決定了,就由你們姐妹兩個一塊兒給我設計吧。”
江行景變了臉色那一刻,時染還以爲他不會讓自己繼續負責這個項目,誰知他只是把時黛加了進來!
“姐,這個單子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小單子,景哥都這麼說了,你就趕快答應吧!”
別不識擡舉!時染從心裏加了一句。
時黛雙眼波瀾無奇的看着時染,“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你能私自做主拿項目,還能替我做決定了?”
“我......我只是勸你,別給公司帶來損失!”時染找了一個很好的藉口。
時黛冷笑吟吟,“江先生,我最近很忙,沒空受理您的項目。”
她拒絕了江行景。
生怕惹怒了江行景,時染趕緊說:“景哥,她沒空我有空!我很願意替你服務的!”
江行景看了時黛好一會兒,才扭頭看時染,看到時染充滿渴望的目光,他原本不悅的臉上漾開一個笑容,下一秒他抱着時染的臉親了一口。
“真是個貼心的姑娘。”
時染欣喜若狂,滿臉含羞,還沒來得及笑,人卻猛的被一股力量扯着站起來。
下一秒,一個大巴掌狠狠地打在她臉上!
‘啪’的一聲,打的整個西餐廳的人都看過來。
時黛坐在原位不動,秋揚始終扮演着旁觀者的身份,可此刻兩人都被眼前一幕嚇到瞳孔放大了。
“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第三者當道了?”任沅芷滿臉怒氣,眼底盡是對時染的厭惡,和對一旁無動於衷的江行景的失望。
“你......你誰呀你!?你憑什麼打人!”時染捂着被打的火辣辣的疼的臉,憤恨的看着眼前的任沅芷。
當她看到任沅芷一身名牌,並且散發着一股貴氣時,眼底的嫉妒顯而易見。
再看一旁的江行景不打算管她,時染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時黛:“姐,她打我!”
任沅芷冷眼看着時黛,雖沒說話,可不屑意味十足,她對時黛談不上喜歡與否,如今卻因爲時染對時黛的印象差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