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軒垂眸,說道:“庭軒只是實話實說。 . . ”
北冥焰眉心一挑,旋即頓住腳步,幽冷鳳眸定定地望着庭軒。
半許,他緩緩開口,聲色冰冷:“太傅手太長,竟管到本殿下的家事,從今日起,太傅便潛心在自家府,安分守己,不必再來稟告冥界之事。”
說罷,他拽住我的手,徑自從庭軒身邊走過去。
庭軒臉色一暗,卻依舊恭敬地開口:“是,但憑殿下指示。”
我不由回眸,看到庭軒輕嘆一聲,面容露出一抹悲慼,心底頓時涌起一絲不忍。
他畢竟是替我說話,才受罰的。
我忍不住對北冥焰說:“何必罰庭軒大人?他也是好心,才勸我們的。”
驀地,北冥焰臉色一變,握住我的大手,猛然發力。
我頓時痛得大叫。
可他卻恍若未聞般,絲毫沒有露出任何疼惜之色,只是側眸,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小柒,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所以你覺得,自己可以肆無忌憚地離家出走,和別的男人坐在這聊得火熱,還收下別的男人給的東西。”
說罷,他搶走了我手裏的熱牛奶,握在掌心狠狠一捏。
頓時,裝着熱牛奶的易拉罐瓶,被他捏爆了,牛奶濺了一地。
我嚇得,身子一怔。
愣愣地看着,一個堅硬的易拉罐鐵瓶,在他手裏,瞬間被捏成了渣渣,心底忍不住打顫。
旋即,他用那隻剛捏爆了易拉罐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腕。
“走。”他冷聲開口,話語裏滿是不容置疑。
這下,我再也不敢掙扎了,生怕北冥焰一怒之下,將我的手骨也捏成了渣渣。
於是我任由他握住我的手,拽着我往家裏走。
而我,也乖順地跟着他,亦步亦趨。
那一刻,心狠狠鄙視了自己一番,竟然這樣,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明明心底,還壓着一團火氣。
驀地,我的手機鈴響了。
低頭一看,是徐盛澤打來的。
當下,我心底有些驚訝,自從前幾天,他在我家院外被屍化後的夏千秋襲擊,又死裏逃生後,沒再聯繫過我。
眼下驟然給我打電話,也不知道有什麼事。
我拿起手機,收到了北冥焰警告的眼神。
“不許接。”
依舊是冰冷的語氣,帶着命令的意味。
許是他這句話,徹底激起了我心底的逆反情緒。
心底一酸,委屈之意瞬間涌心頭。
我狠狠甩開他的手,也顧不害怕,他會不會捏碎我的手骨了。
“北冥焰,你真是欺人太甚了!許你將別的女人帶回家,我連和其他男人打電話都不可以嗎?”
說完,我冷冷地轉身,也不管北冥焰臉色如何陰沉,不由分說接通了電話。
“喂?小柒,你在家嗎?”電話裏傳來徐盛澤的聲音。
我冷聲道:“沒在家,你有事嗎?”
徐盛澤輕嘆一聲,似乎有些失望:“我在你家樓下,次見到你,才知道你懷孕了,所以這次買了點補品,來看看你。”
我心底一沉,頓時滿臉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