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我輕聲呢喃着,依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
是誰幹的?爲何要殺了婆婆?
不過,這老太太性子古怪,又喜歡玩些花樣戲弄人,若真是因此惹了什麼仇家,門來報仇,倒也不怪。
只是,我們的百草丸,畢竟是婆婆給的,驟然聽說她被殺,依舊讓我有些難以接受。
北冥焰凝眸,望着遠處木屋的方向,看了半許,才緩緩對我說:“她是我外婆。”
外婆!
我被這個詞驚住了,那老太太竟然是北冥焰的外婆,難怪,剛剛在木屋內,提起冥後,婆婆反應那麼大。
原來她是冥後的母親,可爲何會居於此地?
這一連串的變故,來得太突然。
好半天,我纔回過神來,不由握住北冥焰冰冷的大手,小聲說了句:“節哀。”
他看了看我,眸透出一縷複雜的凝重。
半晌,他從懷拿出一枚玉佩,玉佩沾着許多鮮血,觸目驚心,看樣子是婆婆臨終前,留給北冥焰的。
真是悲哀,臨死前,才與外孫相認。
一時間,我不知該說些什麼,安慰北冥焰,雖然只是剛剛相認的外婆,可到底是血濃於水的親情,總歸會有些傷感。
想了半晌,我纔開口問道:“焰,是誰殺了外婆?”
北冥焰眸色一暗,透出幾分凌厲,卻是緩緩搖了搖頭。
“我趕到時,外婆只剩一口氣,她對我說了句意義不明的話,徹底離開了。”
“外婆說了什麼?”
北冥焰垂眸,面容覆幾抹猶疑,似乎陷入某種沉思。
“外婆說,我母親回來了,在剛剛,我們離開沒多久,她出現在了木屋裏。”
驀地,我的心狠狠一顫。
北冥焰說出的話,衝擊力太強,一時間,竟讓我愣了半天。
這怎麼可能!
當下,我脫口而出道:“不可能!冥後怎麼會死而復生?這太不可思議了!”
北冥焰沒有說話,只默默靠在樹旁,垂眸而立,面容嚴肅又複雜。
我站在他面前,也不知該說什麼,索性陪他一起,靠在樹邊。
北冥焰沉默一會,說道:“母親生於冥界四方鬼城之一,青都,外公曾是青都鬼王,後父親爲拉攏青都,便娶了青都鬼王的女兒,外婆當時執意不肯將女兒遠嫁到冥都,便此與外公決裂,獨自來到人界,尋了這樣一個幽靜之所,此隱居。”
我一邊聽,一邊點頭,沒想到,婆婆會是冥界青都鬼王的妻子,冥後的生母。
在來之前,我從未想過,這掌握百草丸煉製之法的神祕婆婆,竟會有這麼大來頭。
我不由問道:“那現在,外公還生活在青都嗎?”
北冥焰搖了搖頭,“早不在了,母親嫁到冥都沒多久,青都發生了一場叛亂,外公作爲青都鬼王,鎮壓叛亂,犧牲了,青都鬼王的位子,便由外公的另外一位外孫繼承。”
“另外一位外孫?那不是你的表兄弟?”
北冥焰點點頭,“沒錯,只不過平日沒什麼來往,我那表兄只喜歡收集字畫,對冥界一切政務都不心,當年若不是外公驟然暴斃,他根本不想擔任青都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