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讚歎道:“夫君,還是你厲害!”
北冥焰捏了捏我的臉,明明極是受用,還故作嚴肅:“先別吹捧夫君,找密碼要緊。 .”
我小雞啄米般點點頭,跟了他的腳步。
他拉着我的手,順着箭頭所指的方向,走到洞室一角。
依舊是坑坑窪窪的洞壁,似乎並無異樣,也沒看出哪裏顏色不同,像有機關的樣子。
不過,既然箭頭指向這裏,說明這角落,一定有什麼。
況且,我看不出機關,不代表北冥焰也看不出來。
他伸手在洞壁敲了敲,回眸對我說道:“站遠點。”
我聽話地退後了幾步。
北冥焰拿出腰間一柄匕首,對着洞壁剛剛敲過的地方,輕輕一劃。
頓時,洞壁轟隆一顫,咧開一個豁口,一塊方形鐵盒從豁口處被推出來。
待震顫停止,我驚喜地湊過去,不由說道:“這鐵盒裏裝的,應該也是個紙條吧?”
北冥焰眉宇微沉,沒有說話,只緊緊將我拉到身後,然後小心翼翼打開鐵盒。
驀地,一隻血紅的人手,忽然從鐵盒裏彈了出來,瞬間彈到地。
許是沒有心理準備,我嚇了一跳!
北冥焰趕緊摟住我,摸了摸我的頭,笑說:“怕什麼,一隻手而已。”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自己也是無語了。
經歷過這麼多事,什麼樣的猙獰鬼物,什麼樣的噁心屍體沒見過,不過一隻死人的斷手,竟把我嚇成這樣。
北冥焰彎身,從地撿起那隻手,仔細看了看。
那隻斷手緊緊攥着拳頭,面全是血,只是血跡已經乾涸,不過看去依舊觸目驚心。
驀地,我忽然注意到,那隻手似乎攥着一張紙。
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紙條在這裏。
當下,我小心翼翼地去扯露在手外的紙條,可我絲毫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將紙條扯斷了。
然而,這死人手不知怎的,攥得特別緊,任憑我怎樣掰它的手指,愣是掰不開,紙條依舊被它攥得緊緊的。
“別拽了。”北冥焰打斷道,“顯然,紙條不是這樣拿的。”
他垂眸,拿出利刃,對準斷手的指腹,紮了一下。
沒有反應,那隻手依舊死死攥在一起。
北冥焰又祭出一團火,燒向那隻手,還是毫無反應。
他眯起眼眸,思慮片刻,從懷拿出了一根尖利的白牙。
那是對戰青獸時,他從那兇獸口,掰下的牙齒。
此刻,他握住青獸之牙,對準地那隻斷手,戳了下去。
結果,尖牙只輕輕觸碰到手背,那緊緊攥住的拳頭,頓時鬆開了。
我驚喜道:“焰,你怎麼知道要用青獸之牙?”
“猜的。”他沉聲解釋:“這斷手的傷口,看去像野獸的咬痕,想來,這隻手的主人,曾葬身於青獸之口,所以,青獸之牙纔會令它產生恐懼。”
原來是這樣,我忽然發現,若是帶着北冥焰一起玩密室逃脫,一定不費吹灰之力,能輕鬆完成任務。
北冥焰彎身,撿起斷手的紙條。
打開一看,面又是四個字。
【吾之寂寞】
依舊不明所以,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