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焰面色一沉,頓時捂住我的眼睛,不讓我去看那團模糊的血肉。 .
我卻忍不住掰開他的手,悄聲問:“婆婆不會已經死了吧?我們……是不是來晚了?”
北冥焰修長的手指,默默放在脣邊,示意我噤聲。
我趕緊閉嘴巴,不由看向地的兩隻豹子。
此刻,它們專注地埋在婆婆的屍體旁,喫得正香,似乎並未注意到旁邊有生人靠近。
北冥焰凝眸注視了一會,勾起脣角,露出一個不屑的笑。
“如此低劣的障眼法,婆婆真會哄人開心。”
說罷,他打了個響指,兩隻喫得正歡的豹子,忽然倒在了地,一動不動了。
“這屍體是假的?”我意識到。
北冥焰點點頭,走到血泊旁,用腳踢了踢那具屍體。
瞬間,屍體變作一堆石頭,地那攤血跡,也變成了一攤清水,似乎是雪球融化而成。
我若有所思道:“看來這也是婆婆的考驗。”
北冥焰輕笑:“婆婆真的很討厭有外人來找她,寧願變成屍體,也不想見人。”
“我說得對嗎?”北冥焰轉眸,盯住了那隻,一直懶洋洋趴在地的花貓。
空氣有片刻的沉默,花貓依舊伏在地,任由背的七彩鸚鵡踩在身,一動不動。
只是,一雙眼眸已透出幾分凌厲,不似我們剛進來時那般慵懶。
半晌,花貓忽然從地站起來,一躍而起,朝我們撲過來。
北冥焰紋絲未動,只淡定地望着花貓尖利的爪子,大手一揮,祭出一道結界,擋在我們身前。
驀地,花貓的身體,在撲過來的一瞬,卻忽然化作一縷嗆人的白煙。
我不由捂住鼻子,緊緊盯着眼前的變化。
待白煙散去,一個頭戴尖角帽,身着花色長袍的老婆婆,已出現在我們面前。
婆婆面容枯槁,看去似乎已近耄耋之年,視線卻是寶刀未老,銳利如一隻貓,緊緊盯着我們。
看樣子,這神祕婆婆,還真喜歡繞彎子,不過現在,總算肯在我們面前現出真身了。
北冥焰微微頷首,禮貌地開口:“在下北冥焰,今日不請自來,打擾婆婆清修了。”
說罷,他拉住我的手,將我拉到身側,輕撫着我的小腹,對婆婆開門見山道:“我夫人身懷寒陰胎,今日前來是爲求百草丸,助夫人順利生下麟兒。”
“你們請回吧!”沒等北冥焰說完,婆婆拉下臉,非常不客氣地說道。
北冥焰眉宇一沉,“婆婆需要什麼儘管開口,只要能給我百草丸。”
婆婆冷冷地看着我們,一張蒼老的臉更加陰沉,“老婆子什麼都不需要,你們快走吧,別打擾老婆子的清修。”
說罷,婆婆已走過來,開始把我們往門外推。
我一邊拽着門框不肯走,一邊忍不住問:“婆婆既然不歡迎我們,又何必讓鸚鵡留下一隻羽毛?難不成,這也是您對我們的考驗?”
婆婆神色一怔,默默看了我一眼,放開了手。
“你這丫頭,怎麼知道鸚鵡留下羽毛的含義?”